p; 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女子,他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睛,安静而美好地沉沉坠入了梦乡。
肖小茹醒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谈不上陌生,更谈不上熟悉的男人怀里,不仅浑身赤祼祼的,更是浑身酸痛不已,浑身上下全都是一块块的红印!
她惊悸地从床*上翻滚到了地上,然后狠狠地瞪着那个睡得香甜的男人,有那么一刻,真的有想要将那男人扼死在床*上的冲动。
她虽然不曾谈过恋爱,更谈不上与哪个男人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可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清楚得很。
自然知道那些全都是男人留在他身上的印迹。
太可怕了!太荒唐了!
她怎么会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地度过了如此激烈的一晚?!
他们究竟在哪里碰到的?怎么就糊里糊涂上酒店开房了?
正纠结痛恨间,突然一副画面跃入脑海,让她面红耳赤,羞不可抑,再也不敢像方才一样像恨色*狼一样地恨着男人了!
因为在那幅画里,是她主动地抓*住了男人的那里,然后......
天啊!天啊!她不活了!
她竟然对他......
她羞愧得无地自容,转身在地上那堆凌*乱的衣服里一阵扒拉,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抖开来一看,却见胸口裂了一条长长的大缝,几乎开到腰*际了!
如果就这样穿出去的话,只怕真的春光毕露了!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肖小茹顾不得许多,胡乱地将衣服往身上套了上去,然后穿上鞋就跌跌撞撞地向门口奔去,只恨不得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手握住门柄的时候,突然注意到门口摆着一个纸袋,里面似乎装的是衣服之类的。
心一动,她立即蹲下*身子一翻,果然是一件衬衣,一条领带,还有一套深蓝色的西装。
哼哼!他是狼么?不仅撕碎了她的衣服,还把他自己的衣服也撕碎了?
可为什么光给他自己准备,却不为她准备?
可恶的家伙!
肖小茹眼睛一转,就将西装穿在了身上。
西装又宽又大又长,几乎快到膝盖处了,这说明他的身高最起码一米八几。
她这个身高才一米六五的女孩若是不穿高跟鞋站在他面前,只怕只能仰视了!
讨厌这种感觉!
肖小茹迅速地将西服扣好,然后拎着纸袋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到电梯口,看到一旁的垃圾桶,顺手便扔了进去。
哼哼!让他穿着破衣服去见人吧!
他占了她这么大的便宜,她只丢了他的衣服,没把他那里‘咔嚓’掉,已经算是极度的仁慈了!
肖小茹坐电梯下到大厅,走出酒店,这才想起自己的车还停在酒吧的停车场处,距离这家酒店最起码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而她身无分文,想要取车,唯有徒步走过去,那简直会要了她的老命!
看来,只有先打的回家了。
可是这副模样回家,只怕本就愤怒异常的父亲更会气得要冲上前打她了吧?
呃。还是算了吧!
她现在累得很烦得很痛苦得很,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跟他起纷争。
肖小茹皱着眉头想来想去,结果发现自己除了再厚着脸皮去箫畅那求助之外,真的就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她悲哀而无奈地笑了笑,举手叫了辆的士,匆匆钻进去,苦涩地说出了那个熟悉温暖却已经将她远远推开的地址。
四十来分钟后,她又站在了箫畅的家门口。
肖小茹弯腰拾起那钱夹,想了想,几番犹豫之后,最终将钱夹揣进了衣服口袋里,返回到一直等着她拿钱付费的车里,说:“去rose酒吧!”
司机疑惑地从后视镜看了看她,并没有发动车子,肖小茹便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
司机见给了很多,不由一下子笑眯了眼,油门一踩,便载着肖小茹狂飙而去。
肖小茹取到车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上街购买了一套衣服,然后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刚推开房间的门,她便立即匆匆地走进了卫生间,将浑身酸痛得快要散架的身体泡在热气腾腾的热水里时,她才禁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舒展了四肢,缓缓地闭上眼睛,打算好好泡个澡,洗去昨天晚上的肮脏与疲累。
只是,刚闭上眼,一个又一个不连贯的少儿不宜的画面便跃入脑海,让她懊恼不堪。
她举手重重地给自己几个耳光,打得脸火辣辣地一片疼痛之后,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可是却不敢再泡下去了,只匆匆地淋浴了一下,然后换上刚买的衣服,匆匆地出了门。
酒店一楼便有一个小型的药店,她买了一粒安眠药便回了酒店。
用水送服下*药,肖小茹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四肢张开重重地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眼睛一闭,睡意便席卷而来,她昏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梦,出奇地平静,没有痛苦或是甜蜜的回忆,只是很单纯地空白,还有个温柔而性*感的声音像吟唱般在她身边断断续续地轻语。
说些什么,她完全听不清,可是那声音却那般的温暖,温暖到可以让她的心灵平静而美好......
肖小茹一觉醒来,看到窗外已是灯火辉煌,竟又是一个热闹得近乎嚣张的不眠之夜。
肖小茹爬了起来,只觉得补了这一觉之后,身体的痛楚减轻了很多,精神也好了不少。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淡淡地化了个妆,再伸长脖子仔细看了看,确定那吻痕已经不那么明显了之后,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提起包便离开了房间。
肖小茹回到家,刚踏入门,便看到肖震杰那张冷得都结成了冰块的脸。
肖小茹视若不见,转身径直往楼上走去。
“肖小茹!你到哪里去鬼混去了?昨天晚上,你对威廉做了什么好事?!”肖震杰本来就又气又怒,现在见肖小茹惹了那么大的祸,现在竟然没半点交待,不由大怒。
肖小茹停了脚步,倚在楼梯扶手上淡淡地说:“看来,你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既然如此,还多此一举地问我做什么?”
肖震杰气得直发抖,“我让你去跟他相亲,不是让你去打他!你能不能表现得有教养一点?”
“教养?对他那样的流氓需要有教养吗?还有你,你明明知道他小时候对我做了什么丑事,却还叫我去见他,你是把我当作攀高枝的廉价品,还是当作你的女儿?我倒想问问你到底想做什么?”肖小茹这两天经历了太多痛苦太多委屈太多羞辱,全都积压在心里不能发泄,如今给肖震杰这样一骂,积压的种种负面情绪便再也无法压抑,瞬间就爆发了。
“我想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履行我的承诺,派人立即送你去非洲,从此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再不准你回来!”肖震杰恼怒地挥挥手。
“你凭什么?!你把我当什么?”肖小茹也火了,冲着肖震杰大吼。
“就凭我是你老子!”肖震杰随手抓了茶几上的花瓶用力地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