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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我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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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我包你!

    “你们来了?”他喃喃地问。

    “末离在哪间病房?她现在怎么样?”肖小茹迫不及待地问。

    “1203病房。直走右手边的第三间便是。”连哲予刚打起精神来说。

    “哦!那赶紧走!”肖小茹急忙拖着华薄义就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懊恼地说,“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不一起来么?”

    连哲予摇头,“我已经陪了她一晚了,现在就不去了。另外,别告诉她我曾经来过。”

    说完之后便闪身进入了电梯。

    “连哲予!你混帐!”肖小茹急得口不择言,扑上前去想把他揪出来。

    但是电梯门早已经阖上,她只能发泄般地对着电梯门拳打脚踢,“连哲予!你这懦夫!你就不是个男人!”

    她的行径招致了旁人的围观,更招致了医院的保安,幸好早有人挡住了他们。

    华薄义上前,低声说:“别闹了。他还没缓过劲来,你逼他也没有用。他现在比谁都痛苦呢!现在,咱们赶紧去看看末离吧!她现在可最需要朋友在身边呢!”

    肖小茹听了,这才恨恨地住了手,发狠地说道:“以后他若是后悔了,我也不准末离轻易地饶过他,非得把他折腾得脱几层皮不可!”

    华薄义苦笑,“是了是了。把他往死里折腾吧!我保证不插手!”

    “哼!你哪次没插手了!”肖小茹冷哼,狠狠地瞪了一眼华薄义,转身快步往前走去。

    华薄义苦笑着追了上去。

    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苏末离正看着自己绑着厚厚纱布的手腕发愣,当看到他们进来,更是惊讶地说:“你们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肖小茹看了,莫名地心疼,几步走了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苏末离莫名其妙地问,“我只记得我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我担心有人闯进来,所以下楼察看,结果果然看到有七八个男人在我家的车库里,正忙忙碌碌地搬运着东西。我让索伊报警,随后后脑勺一痛,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到索伊,她突然一惊,“索伊和泰勒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没事吧?他们也受伤了吗?不对啊!我迷迷糊糊地感觉索伊似乎对我做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由我慢慢地来告诉你吧!”肖小茹就慢慢地将斯蒂夫给她说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苏末离说了一遍,只不过隐去了连哲予的那一段,把一切功劳全都堆放给了斯蒂夫。

    苏末离听完她那一大段的描述后,又惊又疑得半天都没办法开口说话。

    良久,才缓缓地说:“你的意思是说,索伊和泰勒根本就不曾在那里做过管家与厨娘?他们是原来屋主的合伙人?而屋主是意大利赫赫有名的制毒师?他们接近我,只是为了想知道他制毒的特殊机器与配方?天!这不可能吧?这分明就是电视剧里的剧情!”

    她真的真的无法相信肖小茹说的事情,索伊与泰勒真的对她好得仿佛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

    天天想着法地给她做各种好吃的,给她普及各种孕期知识,甚至还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编织了十来套漂亮可爱的毛衣裤!

    那样深切的情意,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可是仔细想想搬进来这里之后,邻居对她的冷漠,奇怪的眼神,她就不得不承认,一切是真的。

    所有的人大概都知道这幢房子曾经是个被警方捣毁的毒窝,或许房子曾经的主人不仅仅是个制毒师,还是个杀人如麻的变*态。

    这一点,从他的盟友泰勒如此轻易地伤害她就可以想见了。

    出于对罪犯的鄙视与害怕,他们无法理解像她这样一个外来女人怎么敢买下这样一幢充满罪恶的房子,莫名地,他们便认为或许她也是个罪案累累的坏人吧?

    她实在很冤,她只是很单纯,只是不觉得原来调查清楚曾经房主的真实身份原来也如此重要。

    “这种人,为了他们想要的利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你手腕上的刀口,还有你现在躺在医院的事实,可不正好说明了这一切么?幸亏斯蒂夫一直在一旁守着你,昨天晚上发现泰勒指挥着一辆集装箱在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开进车库后就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找道上的人核对了泰勒与索伊的信息,这才发现他们是警方追捕的毒贩。于是果断出击,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啊!”肖小茹说着说着就不由一阵阵的心悸。

    “人心叵测,我真的万万没想到待我如亲人一般的他们,接近我,竟然是为了那样肮脏的目的。”苏末离有些心灰意冷地说。

    肖小茹叹道:“你啊,现在处于特殊时期,就不要再逞强了。这次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去吧!让我们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安心,我们也安心。”

    苏末离听了,不由苦涩地笑了,“我这样灰溜溜地回去了,又怎么可能安心呢?别说现在无法安心,以后这辈子也无法安心了。”

    肖小茹听了,不由懊恼地说:“你就别再想那坏蛋了!你弄成这样的局面,他都不肯出来守在你身边,你还念着他傻不傻啊!照我说,彻底放弃他算了!索性依了他,等生了孩子之后,就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我就不相信世界之大,你就找不到一个让你称心如意的男人,更不相信孩子找不到比他更称职的爸爸了!然后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活着,让他一辈子羡慕嫉妒恨去吧!”

    华薄义听了,不由皱着眉头说:“小茹,俗话说得好,劝和不劝离,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这感情上的事,由他们当事人自己拿主意就好,咱们俩个外人就别替他们作主了吧!再说了,这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就拿你当初来说,你独自带着孩子飘荡在外,围绕在你身边的一定不乏各类优秀出众的男人吧?怎么不见你动心?硬生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艰难地生活着,直到我找到你们?若不是这份坚持,又怎么有我们今天的幸福?”

    肖小茹见他拿自己说事,一时被噎得哑口无言,不由懊恼地抬腿一脚踢了过去,叫道:“就是像我这种愚蠢的女人太好欺负了,这才让你们这些坏男人得意忘形呢!”

    华薄义急忙闪身一避,笑道:“咱们说理便罢了!别动不动地就动粗,你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老这样不成熟,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肖小茹恨恨地说:“我就喜欢让别人看笑话,怎么着?”

    说着又是一脚踢过去,追着华薄义打了起来。

    看着他们这一对冤家像两个小孩似的闹得慌,苏末离不由笑了,叫道:“你们是来看我的,还是来吵我的啊!”

    听得此话,两人这才停了手,笑嘻嘻地坐在了她身边。

    华薄义温和地说:“现在告诉我,你的决定到底是什么?是继续留在这里呢?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肖小茹听了,恨得牙痒痒,用力推了他一掌,“你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她现在这副模样,你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倒真狠得下心!你就不怕再出点什么意外?”

    华薄义笑着说:“我担心。不过我希望末离所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至于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从家里调两个身手不错的女保镖过来贴身保护她,再调两个佣人来服侍她的起居饮食。再加上,斯蒂夫不一直就守在外面么?这样等于两层保护,难道还担心么?”

    “可我还是不放心!”肖小茹皱眉,“我觉得末离还是呆在我身边才好。再说了,咱们的畅儿从出生以来,她这个做干妈的还没看过呢!现在回去正好好好地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末离,你说好不好?”

    “孩子不是问题。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带孩子来看她的。”华薄义坚持。

    肖小茹见他处处跟自己作对,不由懊恼至极,举手又待打他,苏末离急忙伸手挡住了,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再为我争吵个不停了。”

    肖小茹听了,目光炯炯地看她,“那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末离淡淡地笑,“我从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了。要不就一辈子都不回去,要回去就一定是连哲予亲自过来接我回去。如果这辈子他都不出现,我便一辈子都不回去。而我有信心,他一定会过来把我们母子接回去的!”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变得有些迷惑,“其实,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昨天晚上,可能连哲予出现了。是他救了我,把我送到了这里,然后守了我一夜。我现在还能如此清晰地闻嗅到这病房里到处都充满着他的气味......”

    肖小茹听了,不由深深叹息,“苏末离,你就是个傻*瓜!比我还傻的大傻*瓜!”

    苏末离笑了,“傻*瓜才有福气啊!瞧你现在,谁敢说你傻?谁敢说你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谁敢不羡慕你?呵呵。所以啊,我要做个比你还大的傻*瓜,因为我以后要比你还幸福!”

    肖小茹眼睛微微湿*润,哽咽着,“你一定会幸福的!一定!”

    看着这两个紧紧相拥的傻女人,华薄义心里很是不好受,真恨不得冲出去将连哲予揪出来好好地揍他一顿才出得了胸口的这口恶气。

    只是,连哲予要想隐藏起来,便是连他也查不到踪迹的,这近一年的时间以来,他们也只是今天才在电梯门口如惊鸿一瞥般地见了一面,连好好地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就又这样生生地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如果这辈子,他们这一对别扭的恋人不合好,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兄弟这一辈子也没机会见面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呼!但愿老天爷开开眼,不要再折磨他们了!

    华薄义叹了口气,走上前扯了一大堆纸巾递给了那两个不知何时流了一脸泪水的女人。

    苏末离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左右才出院,这期间,华薄义与肖小茹都是陪伴在她左右的。

    有他们陪着,天天看他们像小孩般地打闹,时间倒也不那么难熬。

    出院的时候,也是他们开车将她送回了家。

    她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一丝一毫都不曾改变,可是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东西都让她想起索伊与泰勒,只觉得像做了一场荒唐而可怕的噩梦。

    肖小茹知她不好受,便转头对华薄义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陪末离好了!孩子你就多担待点。”

    华薄义无可奈何地说:“也好。”

    苏末离急忙拒绝,“千万别!早上保姆不是还打电话来说,孩子发烧不舒服了么?你做母亲的怎么可以不呆在他身边?我没事了,再说现在我的身边不是有这么多人么,所以不必担心我,赶紧回去陪孩子要紧。而且,在我的计划里,你们根本就不应该出现,你们老是帮我解决问题的话,某个人可不正好放心大胆地藏在他的城堡里不肯出来么?所以,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孩子,你们都赶紧离开吧!”

    肖小茹听了,不由苦笑,“苏末离,如果这是你的苦肉计,但愿不要只苦了你自己。”

    “不会的!”苏末离坚定地说,拳头悄悄攥紧。

    而这时,斯蒂夫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华少,飞机已经准备好,可以随时起飞!”

    “马上来。”华薄义应了,转头不放心地苏末离说,“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苏末离很肯定地用力点头,“你们快去吧!孩子需要你们!”

    “末离!你生孩子的时候,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们一定要来陪你!”肖小茹紧紧地拥抱了苏末离,只觉得她虽然挺着个大肚子,可是肩膀的骨头仍然硌得她手臂发痛,不由越发地为她忧伤起来。

    “当然要来。或许孩子降临的那一刻,便是我们大团圆的时刻!”苏末离笑了,眼睛里闪烁着期盼与憧憬。

    “好。我们一起等。”肖小茹用力点头。

    送走华薄义和肖小茹,苏末离已经累得站都有些站不住了,身体到底还是因这次的失血而显得有些过分虚弱。

    吃了一碗血燕粥,便自老老实实地上楼躺着休息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有着多年熟悉的佣人服侍,还有令人放心的里外双层保护,苏末离的生活又变得平静而有序起来。

    为了让自己的身体迅速恢复到最佳状态好迎接孩子的出生,苏末离天天逼着自己进食大量营养丰富的食物,同时也坚持着每天早上晚上都出去散步一圈。

    到底年轻,她的身体很快便变得强壮起来,除了感觉到肚子越来越沉之后,其它一切都感觉不错。

    连哲予仍然一直没有出现,可是她知道他就在不远处,她更相信出事的那天晚上,他真的出来救了她,然后紧紧地拥抱过她。

    尽管所有的人都否认连哲予曾经出现,但她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她固执地认为那就是真实,而绝对不只是她因为思念他过度而作出的臆想。

    时间一天天流逝,这一天,天气竟然阴了下来,空气中飘来一阵阵凉爽的清风,给人带来一阵阵阴凉舒服的感觉。

    苏末离这才记起,原来早就立秋了,国人常说的十三个秋老虎也已经过了,看今天这样的天气,只怕再下得一场雨之后,天气便会彻底凉爽下来了。

    仔细算算日子,离她的预产期也只有五天的时间了。

    时间一天天逼近,他会来见她,陪着她一起迎接孩子的降临吗?

    苏末离倚靠在窗口,看着窗外,莫名地感觉到心里一阵阵的烦躁。

    哲予!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千万别逼我走最后一步!我不想伤害你!

    心里的声音无助而疯狂地呐喊,正如此时此刻突然便不再坚强的心。

    仿佛感觉到她的害怕与忧伤,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安份起来,一个劲地在她肚子里翻滚,对着她拳打脚踢,而且越来越厉害。

    她感觉到一阵阵的痛楚袭来,汗水便濡*湿*她的鬓发。

    她急忙一边调整着自己痛得有些紊乱的呼吸,一边不停地轻轻抚摸着高高*凸起的肚子,嘴里不住地安慰着,“宝宝,宝宝,别激动,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在这个时候惊扰你。咱们不闹了,乖。妈妈给你唱《小毛驴》好不好?我有一只小毛驴,从来也不骑......”

    她的歌声婉转清脆,如夜莺般悦耳动听,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为之所动,竟然慢慢地安静下来。

    苏末离暗暗地舒了口气,慢慢地在躺椅上坐了下来,嘴里不断地哼唱着。

    原本以为这样已经哄好了孩子,以为方才的那股难忍的疼痛不再继续了,却没想到一刻钟后,肚子突然又痛了起来,孩子又在肚子里不安地拳打脚踢。

    痛了几分钟后又舒缓了,然后过一刻钟的样子,又开始疼痛。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苏末离意识到疼痛如此频繁,根本就不正常,只怕是产期提前了,自己这是临产前阵痛的发作。

    她强忍着疼痛慢慢地站了起来,扶着腰艰难地走出了卧室,慢慢地走下了楼。

    楼下,女佣安娜正在打扫卫生,听到脚步声一抬头,看到苏末离那一脸痛得有些苍白得过分的脸色吓了一大跳,急忙走上前扶住了她,叫道:“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苏末离无力地指了指门口,“快让人准备车,我肚子疼得厉害,只怕是要生了!”

    安娜一听,慌得扯开嗓子直叫:“妮尔,赶紧让司机准备好车子,小姐要生了!”

    正在厨房准备午餐的妮尔听了,急忙应了,拿起电话便打给了司机。

    不一会儿,司机与两个女保镖匆匆赶来,几个人搀扶着苏末离上了车。

    幸好从苏末离所住的地方到医院的车程不过十五分钟,再加上斯蒂夫听闻消息后早在医院办好了所有的手续,所以苏末离一赶到那里,便早早地就有医生与护士等候在那里了。

    苏末离躺在推床*上,被护士推着匆匆赶往手术室。

    她的旁边跟着女佣,司机,保镖,还有斯蒂夫,他们一脸焦急不安,而她的心害怕与忧伤,她强忍着疼痛看向斯蒂夫,“他知道吗?他会来吗?”

    面对她期盼而又害怕的眼神,斯蒂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前这个一直被爱折磨却一直固执地不肯放弃爱的女孩。

    良久,他才想张口的时候,护士却已经将他挡在了手术室外。

    手术室在他眼前关闭,他看到苏末离痛苦地闭上了眼,两颗晶莹美丽的泪水悄悄地顺着眼角滚落而下......

    连哲予没有赶来。

    苏末离的心与身体一起痛着,她很绝望,意识有些模糊,可是身体在潜意识里遵循着医生的话语,一次次地用力,一次次地呐喊,汗水与泪水爬满了她整张脸,滑进嘴里,是无法言喻的苦涩。

    尽管她拼尽了全力,孩子却始终不肯乖乖地降临,坚持到最后,她精疲力尽地晕了过去。

    医生一见情况不妙,便立即实施剖*腹手术。

    苏末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四周一片惨白的病房里,而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

    有个男人站立在窗前,低着头默默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有那么一刻,她有种错觉,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她日思夜想,从降临到这个世上就一直苦苦爱着依恋着的心爱男子。

    可是,她知道他不是。

    她心爱的男子的肩膀还要更宽些,身材更高大些。

    他没有来。

    而陪在自己身边的,只不过关心自己的斯蒂夫......

    原来,她真的看错了他。

    原来,就算是孩子也不能将他走远的脚步停下来。

    原来,他们真的已经走到了绝迹,他们之间注定要来一场生死伤害,不是生,就是亡......

    泪水悲伤成河,在她脸上汹涌奔腾。

    斯蒂夫听得动静一惊,一回头,看到闭着眼睛默默流泪抽*搐的她,不由心一痛,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边,从床头柜扯了纸巾替她轻轻地擦拭眼泪,温柔地说:“不要伤心。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绝望。他来过了,守了你一会儿,还抱了孩子很久,这才离开不久。”

    他这辈子撒过很多谎,可都是对即将死在他手下的人撒下的弥天大谎,带着戏弄,带着血腥的残忍,还有滔天的罪恶。

    可是,这一次,却是对自己关心着怜悯的小妹妹撒下的善意谎言,是柔情是担忧交汇的结果。

    从苏末离进去产房,然后昏迷着被推出来的时候,看着她苍白而被泪水浸*湿的脸颊,痛苦的嘴角,有那么一刻,他发现自己真的真的很痛恨着那个曾经让他敬仰得五体投地,甘愿为了他肝脑涂地的男子。

    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这样一个掏心掏肺的女子,这样一个苦苦等候始终不轻言放弃的女子,那个男人怎么可以一次次羞辱她伤害她?

    便是他这个一直被人称做冷血屠夫的男人看了都禁不住心疼,为什么他却可以这么狠心地不前来呢?

    他无法理解,无法宽容......

    苏末离并没有因他的谎言而动心,可是却清醒过来,举起手用力地擦尽了自己脸上的泪水,淡淡地苦笑,“你何苦骗我?他有没有来,我知道。”

    这一次,她是真的很确定他真的没有来。

    因为,整间房间都没有他的气息,这样纯纯粹粹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是那般的清晰,无法骗过她。

    “我没有......”斯蒂夫胀*红了脸,急着辩解。

    苏末离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孩子呢?他在哪?是儿子,还是女儿?”

    斯蒂夫听她问起,急忙说:“是个大胖小子。整整八斤重呢!我去给你把他抱过来!”

    说着转身匆匆离开了病房。

    儿子!果然是儿子。

    虽然一直没有去医院检查男女,可她一直知道那就是儿子,仿佛与肚子里的孩子心有灵犀一般。

    她的孩子终于降生了,只可惜她没有让他见到他的父亲,接下来的生活会更加艰难......

    斯蒂夫将孩子抱在她怀里的时候,她看着孩子那张与连哲予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蛋,原本已经干涸的泪水一下子又涌了出来,摸着他那淡淡的眉毛,那长长的眼睫毛,那高*挺精致的鼻子,那深深的人中,还有那张几乎连弧度都一模一样的薄唇,心里又欢喜又悲伤,禁不住凑脸近去,抱着孩子又亲又吻。

    泪水糊了孩子一脸,原本一直沉睡着的孩子被惊扰了,睁开眼睛瞄了瞄她,嘴巴一瘪,就哇哇大哭了起来,一颗颗如珍珠般晶莹润泽的泪珠滚滚而落。

    苏末离听着那响亮的哭声,却幸福地笑了,流着泪轻柔地一点一点吻去他的泪水,轻轻地哼起了童谣。

    孩子一听到她的声音,便像打了一针镇定剂一般,瞬间就止了哭,瞪着一双湛蓝如玻璃珠一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突然咧唇一笑,一只白胖胖的手就伸到了她脸上,无意识地挥动着,摸去了苏末离脸上不少的泪水。

    原本只是小孩无意识的行为,苏末离的心却柔软成了一汪温柔的春水,只觉得孩子不忍看她伤心,所以在安慰她呢!

    或许,这就是上帝在残忍的夺去她的东西后,又怜悯地赐给了她一件最最纯美最最珍贵的礼物呢!

    “宝宝!妈妈爱你!”苏末离轻轻地呼唤着他,对着孩子傻傻地笑。

    孩子却突然闭上眼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将一根白胖胖,柔嫩嫩的手指塞进了嘴里,‘吧嗒吧嗒’有滋有味地吮*吸起来。

    苏末离意识到他一定是饿了,便急忙撩*开衣服想要喂他。

    一片雪白柔嫩的酥*胸就这样突兀地闯入眼里,斯蒂夫脸莫名地一红,急忙别过脸去,眼睛里闪过一抹慌乱。

    苏末离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地不妥,只是一味地想让孩子能够喝自己的奶*水,然后快快地长大。

    但是孩子用力的吮*吸让她很有些疼痛,连带着腹部的那道伤口也痛了起来,但是为了不惊动孩子,她咬牙忍着,生生地将痛楚的呻*吟声吞回了肚子里。

    只可惜,孩子的努力吮*吸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烦躁不安地吮*吸了好一会之后,突然间吐了出来,张开大嘴极其不满地哇哇大哭起来。

    苏末离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了,急得要命,抱着孩子也无助地哭了起来,“宝宝?宝宝?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了?”

    斯蒂夫听得身后那不小的折腾,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是你没有奶*水,我去让让佣人进来冲泡奶粉。”

    “是这样么?”苏末离抬起一张泪痕斑斑的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无助得就像一头迷路的麋鹿,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半毫的坚强。

    再坚强再无情的人,在面对那样一个脆弱美丽的精灵时,都会变得软弱,只可惜连哲予不会。

    斯蒂夫暗叹,对她说道:“试试看就知道了。”

    “那你赶紧去吧!”苏末离急切地说。

    斯蒂夫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安娜匆匆地推门而入,一阵忙碌后,便接过孩子抱在了怀里。

    苏末离很不安心地看着她,“你喂过孩子吗?那牛奶烫不烫?”

    安娜笑道:“我虽然还没结婚,不过我帮着我母亲带过弟弟妹妹,也算有实践经验了。而这牛奶,我已经滴在手背上试过了,温度正正好,你就放心吧!”

    “是吗?这就好!”苏末离这才安心了,疲惫不堪地靠在了床*上,虚弱地侧着头看着孩子用力地吮*吸着奶嘴。

    尽管身体累心累得想就此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可是就怎么都没舍得闭上眼睛。

    孩子是她的一切......

    最后,孩子吃饱喝足了,打了个饱嗝,然后窝在安娜的怀里香甜地睡了过去。

    安娜笑着站了起来,放在了方才斯蒂夫令护士推过来的婴儿床*上,小心翼翼地给孩子盖上柔软的被子,笑着叹息,“他长得好帅啊!以后一定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

    苏末离笑笑,却没有说话。

    连哲予那么帅,不了解他的女孩子的确很容易坠入对他不切实际的单相思中,可是接触他之后,只怕就不会是爱了,而是恐惧了。

    他的性子实在太冷太冷,狠起来就不像人!

    他这样地爱过去的苏末离,这样地爱他,可是却都可以做到如此的狠厉无情,所有的原因,都不过是他这一生经历了太多太多常人无法承受的灾难。

    一见钟情的女孩诬陷他的母亲,陷他们母子于尴尬而困苦的境地,父亲、爷爷、妹妹折磨他羞辱他欺骗他,甚至于想杀害他。

    那么多可怕的遭遇没有将他变成一个恶魔,算是老天爷对他的怜悯了。

    可是尽管这样,他的心理还是有了极大的问题,敏感、多疑、自负、不敢接受也不敢付出是让人最不能忍受的缺点。

    这样的男人,长得再帅又如何?

    就算有女人死心塌地地爱着他,他又怎么抓*住幸福的翅膀,不让它远走高飞呢?

    她绝对不会让孩子变成这样的!

    她要做孩子的守护天使,为他劈荆斩棘,让他得到所有他应该得到的一切。

    苏末离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等到伤口差不多痊愈之后才出了院。

    由于她的身体没办法分泌*出奶*水喂养孩子,再加上她身体弱,医生不主张她亲自喂养,所以斯蒂夫特意找了一个奶*水充足的奶妈喂养孩子。

    奶妈的奶*水又充足又营养,不过半个月,孩子就很明显地长胖长高了,苏末离抱在手上感觉沉沉的。

    回到家后,苏末离天天躺床*上静养,日子过得很闲散,只是尽管每天进食很多滋补的汤水,仍然不见长肉,身体反而比怀*孕前还瘦弱了,每当她站在窗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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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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