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他想赶她走!
她甚至可能还不如......
如果连哲予真有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这个没有了连哲予的世界里活下去......
苏末离吃过饭之后,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卧室里胡思乱想,她觉得自己再一个人呆下去,她就会崩溃的。
她去了后花园,站在那依然开得灿烂的玫瑰墓地前,低低地说:“苏末离,你若是真的爱那个男人,就好好地保佑他平安无事吧!就算因为他从前做了太多阴狠的事情,阎王要他用生命付出代价,你也要尽力地阻止这一切啊!因为你知道,他不是生来就这样阴狠的。是你将他推到仇恨的泥沼的!所以,你一定要救他!知道吗?一定要救他!也不枉他为了爱你,遇佛杀佛,遇神弑神!”
山风吹来,花枝乱颤,花瓣纷落,仿佛逝去人儿破碎的心瓣......
“这里风大,你别站在风口吹,小心生病了!”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末离缓缓回头,正看到林千木站在离自己三四米之处远远地看着自己,眼睛里的关心显露无遗。
她急忙举手抚去不知何时流了一脸的泪水,强笑道:“你怎么来了?”
“吴佳佳肚子突然不舒服进医院了,我打算回去看看她,特意过来跟你辞行。不过你放心,我的人仍然会留在这里帮你寻找连哲予的。你不要太担心了,好好保重身体。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林千木温柔地说。
“好啊!代我跟吴佳佳问好。告诉她,等连哲予找到了,我一定会和他一起登门拜访的。我想他欠你们一声对不起。”苏末离强笑着说。
“别再纠缠以前的事情了。只要你们好,我们也便为你开心。”林千木摇了摇头,心里泛起一片忧伤。
苏末离的命运真的很多桀,即便重来一生,也这样坎坷不平。
而仔细想来,自己不久前的那次绑架,也给她添加了不少痛苦,不由既内疚又自责。
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连哲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让他可以找到,然后把连哲予好好地亲自送到苏末离手里。
“嗯。我送你吧!”苏末离低低地应了,走上前去。
“好。”林千木原本想拒绝的,但想到与其留她独自一个人在这里伤心落泪,倒不如让她送送自己当散心。
两人便并肩往沙滩上走去。
飞机早已经准备起航了,苏末离将林千木送到飞机前停了下来,轻轻地说:“保重。”
“你也是。”林千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毅然决然地转身上了飞机。
送走了林千木,苏末离并没有马上转身回去,而是随意地坐在了沙滩上,眯起眼眺望海面,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与连哲予在海水里嬉戏追逐的快乐画面了。
泪水悄悄流下,再次蜿蜒了一脸......
第二天,苏末离早早地就起来了,四处摸摸看看,只觉得到处都是连哲予的痕迹,竟然怎么都舍不得就此离去,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一走,便真的就成了永别。
可是,这里的确已经不安全了,她若是硬要留下,华薄义就必定得留一部分人在小岛上保护她。
这样的话,无形之中就削减了寻找连哲予的力度。
她不愿意这样。
现在连哲予可能在生死线上挣扎,正等着人去营救呢!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悲春伤月,白白地浪费了人力,耽误了救援连哲予的时机。
所以,再舍不得,她都必须狠下心肠离开这里。
华薄义已经在楼下催了她几遍了,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苏末离拿起桌上放着的木偶,流着泪轻轻地说:“哲予,你一定要安全地活着。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可以放弃!”
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又将木偶放回了原处。
这个木偶是自己来岛上后,逼着连哲予整整坐了三个小时才完成雕刻的。
虽然很粗糙,不太像,但是连哲予却视若珍宝。
之所以留下,就是不舍得将这里的一切改变,因为她盼望着终究有一天,她与连哲予还是会一起回到这里来,将那段美好的时光继续延续下去......
“末离。”
华薄义轻轻地叩了叩门,将苏末离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她举手悄悄地拭去脸上的泪水,这才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冲着华薄义说:“我这就好。”
说着便走到床旁将叠好的衣物一一放到皮箱里去。
华薄义看出她眼睛红肿,知她一定不舍得就此离开,不由叹了口气,“我下楼等你吧!不过时间不早了。尽快快下来吧!今天早上天气预报说这里明天就会变天了,接下来一星期之内都不适合飞行,如果今天不走,这一耽误,不知又要等多少天了!”
“知道了。我这就好了。”苏末离点头。
华薄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自转身下楼。
收拾好东西,苏末离最后看了一眼四周,这才一咬牙,提起行李箱就走出了卧室。
华薄义见她下楼来,走上几步,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就率先往外走去。
苏末离随在他身后,拿出锁来仔细地锁好了门,然后随在了华薄义的身后。
俩人举步往沙滩走出,还没穿出丛林,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苏末离与华薄义双双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华薄义便将食指放在嘴边唿哨一声,然后将皮箱往苏末离怀里一塞,“你赶紧登机离开这里,我去那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完之后等不及苏末离回答,便转身循声跑去。
苏末离心忐忑不安,看了看不远处的沙滩,几番犹豫后,一跺脚,扔下皮箱就朝华薄义追去。
那叫声来自原住民居住的地方,一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她做不到无视!
最重要的是,或许她可以从中找到有关连哲予下落的线索。
不一会儿,她就赶到了埋伏在草丛中的华薄义,微喘着问:“出什么事了?”
华薄义皱眉,“你怎么就是不肯听话?”
苏末离摆了摆手,透过草丛向外看去,却看到无数的女人朝一间茅草房奔去,一个个惊慌失措,仿佛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茅草房内,响起一片激烈的打斗声。
“一定又有海盗偷偷地上岸来了!我饶不了这些坏蛋!”苏末离义愤填膺,长身而起,拨开草丛就向那茅草房奔去。
华薄义来不及阻止她,只好手一挥,就带着埋藏在四周的人一起冲了出去。
只是当他们冲进那茅草房时,屋里那围成圈的女人见了他们,一个个尖声高叫起来,而在在屋子中央,骨瘦如柴全身赤祼的两个男子正奋力地将朝他们扑来的女人一个个摔倒在地。
“把人给我拿下!”华薄义厉喝一声,他的人马立即蜂拥而上,将那些已经反应过来,随手操起屋内任何可以当作武器的物件疯狂向他们扑来的人拿枪对准了她们。
她们不甘心,继续往前扑,华薄义冷哼一声,举枪就冲着冲在最前面的女人的脚下就是一枪。
只听‘呯’地一声巨响,木板地面上冒起一阵青烟。
女人惊惧地瞪大了眼睛,再不敢上前。
而其它的女人也被吓得不敢再乱动了。
屋中的两个男人趁机撂倒攻击他们的女人,长长地呼了口气。
苏末离早就飞奔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枯瘦如材,而且胡须满脸的连哲予拼命地流泪,颤声叫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面对突然现身的苏末离,刚刚才脱险的连哲予又惊又喜,举手想抱她,可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手,温柔地对她说:“一言难尽。”
华薄义此时已经令人取来了衣服,分别给连哲予与斯蒂夫穿上了,又令人看住了那群女人,这才走到连哲予身边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闯到这女人堆里来了?还不穿衣服,难怪这些女人疯了似地想揍你们。”
连哲予摆了摆手,指了指外面,“回去再说。”
苏末离看他虚弱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如此小,不由心疼万分,急忙点头,“别问了。回来就不错了。咱们先回去吧!等他们的精神恢复了,咱们再慢慢聊也不迟。”
华薄义笑了,“倒是我心急了。走吧!咱们回家!”
苏末离上前欲扶连哲予,连哲予却淡淡地说:“我自己能走!”
说完便举步往外走去。
苏末离一愣,但随即想大概他还在生她的气,以为那张纸条真的是她留的吧?
唉!又不能告诉他实话,免得他一气之下又去找林千木与吴佳佳的麻烦,把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关系搞僵了!
看来有得苦受了。
也不知他要生多久的气。
不过管它呢!
只要他活着,他就是老拿这件事情来生气,她也无所谓。
嘻嘻。现在的他虽然瘦点,不过还是超级帅!
苏末离喜滋滋地跟在连哲予的屁股后头,心里充满了爱意。
没多久,一行人等便回到了屋子里。
苏末离招呼他们坐下,急匆匆地说:“我去烧水,顺便再下两碗鸡丝面给你们吃。看你们的样子,一定饿了十天半个月了。”
说完就屁颠屁颠地跑进厨房忙碌去了。
华薄义笑着问:“你们去泡个澡吧!不然你们身上那股子怪味都要把这栋楼给熏臭了。”
连哲予与斯蒂夫相视苦笑,但没多说,各自去清洗早就觉得肮脏不堪的身子。
苏末离泡了咖啡出来,却没看到他们人,心不由一沉,叫道:“人呢?”
“他们身上有股子怪味,我让他们上楼好好洗个澡。”华薄义挑眉打趣道,“怎么?人都找到了,还怕又不翼而飞了?”
“你不担心么?”苏末离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随即笑嘻嘻地给华薄义倒了杯咖啡递到他手上,“他们不在,你喝吧!这是猫屎咖啡,香着呢!”
华薄义笑道:“你终于舍得给我喝杯咖啡了。这段时间,你可连口水都懒得倒给我喝!”
“哎呀!我不是顾不上吗?你真小气!不跟你说了,我去下面,给你也下一份,省得你又找到把柄说我!”苏末离红着脸笑嘻嘻地溜进了厨房。
华薄义看着她那欢天喜地的背影,长长地松了口气。
连哲予回来了,不仅这小女人开心,他也是又开心又激动的。
想起半小时前,他们还忧心忡忡,担心得要命,现在却开心得要命,不禁暗暗地感叹命运的变化多端。
低头浅啜了一口咖啡,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看到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的连哲予慢慢地走下楼来。
现在的连哲予比他走之前还要消瘦还要憔悴,让他看了莫名难过。
不过,洗澡之后,还是要显得比方才有精神多了。
“你怎么样?”华薄义倒了杯咖啡递到他手上。
“死里逃生。”连哲予苦笑,接过咖啡,喝了一口,这才悄悄地瞄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苏末离,低声问道,“她怎么来了?你通知的?”
“你这话说得有多奇怪。她本来就属于这里,还用得着我通知么?是她回到这里之后没看到你,遇到岛上的女人说你们被海盗抓走了,这便急着叫我赶来找你们。为了你们,我们还和海盗大干了一场。可是却没能找到你们。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葬身鱼腹了,却没想到你们却突然冒了出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回来的?附近海域上到处是我们的人,怎么就没有人发现你们呢?照理说不应该啊!”华薄义百思不得其解。
连哲予苦笑,脸上满是尴尬,“那是因为我们根本从来就没有离开这个岛。”
华薄义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被那些失去了丈夫而陷入悲痛中的女人们抓去做种马的!”连哲予狼狈地压低了声音。
“种马?!”华薄义震惊无比,“你是说这十多天来,你们一直被她们......”
连哲予苦笑着点头,“她们想怀孕,重新让这岛屿布满男人......”
“靠!真是一群疯子!”华薄义禁不住咒骂了一句,随后上下打量连哲予,“难怪你瘦得如此厉害。这段时间真辛苦你了,那么多如狼似虎的女人没有把你榨干,还真的不错了!”
“也差不多了。”连哲予苦笑。
“那你们怎么找到机会脱身的?”华薄义好奇地问。
“今天斯蒂夫逮到了一个机会,假装肚子痛,趁一女孩子慌慌张张地来看他时,用牙齿咬下了女孩头上的一枝绾头发的钗子。等女孩走后,便用牙咬着这枝钗子磨断了绳索,然后便来救我。谁知刚把我的绳索解开,那掉了钗子的女孩返回来了,看到我们手脚都得了自由,便大声叫嚷了起来,这才有了你们看到的那一出。”连哲予慢慢地述说着这经历,自己都觉得荒诞无比。
“这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你不知道,我们正打算离开这里了。走到一半,突然听到女人的尖叫声,还以为又有海盗偷偷地溜上了岛,这才急忙跑了过去,没想到海盗却是你们!”华薄义笑着摇头,“可见你们还是福大命大!”
连哲予却没有再吭声。
华薄义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这件事情就不要跟苏末离说了。女人都有洁癖,不会开心自己的男人跟那么多女人在一起,虽然你是被逼的,可是嘴上说不介意,心里还是会有疙瘩的。这个疙瘩可能会跟着你们一辈子。”
连哲予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不说话。
华薄义急了,一脚踹过去,“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连哲予这才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和她没有以后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华薄义恶狠狠地瞪他,“好不容易得到手的幸福,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这样放弃了。”
“我不想害她。因为我想这件事情真的给我留下阴影了。也就是可能丧失能力了。她有更好的选择,我不想耽误她一辈子。”连哲予垂了眸子淡淡地说。
“这种事情吧,谁都会留下阴影。可是千万不要自暴自弃,我们回去,我给你找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让他帮着你走出阴影。可是这绝对不能成为你放弃苏末离的借口!”华薄义斩钉截铁地说,随后眼睛冷了起来,“至于那些女人,我会让人来给她们打针的,即便怀上了,也得中止妊娠!”
连哲予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时,斯蒂夫也下来了,跟华薄义打了声招呼,便默默地在一旁坐了。
华薄义见了,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比他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看来,他们真的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来进行心理康复治疗。
不一会儿,苏末离便端着香喷喷的鸡丝面出来了,招呼他们过来餐桌前坐下吃,笑嘻嘻地说:“我加了一点香油,好香吧?这香油还是这里的原住民送我们的呢,纯手工磨制的......”
话还没说完,斯蒂夫‘叭’地一声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站起来冲到院子里弯着腰低头大吐特吐起来。
苏末离愕然至极,脸色尴尬无比,“呃。我做的面有这么难吃么?”
华薄义耸耸肩,一副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
连哲予则一脸云淡风轻地大口大口吃着,声音也淡淡的,“不关你的事。我想是这段时间他饿得太厉害了,突然进食,一时之间,肠胃还没办法适应。别管他。你也累了,坐下吃面吧!”
“这样啊!”苏末离半信半疑地坐了下来,担心地看了一眼连哲予,低声说,“你瘦得厉害。等咱们回去后,找个医生好好瞧瞧,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
“咽。”连哲予淡淡地应了,几下将面吃光,抬起头来,“还有吗?”
“有有有!我去给你盛!”苏末离见他吃得很香,不由开心至极,接过碗欢天喜地地朝厨房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连哲予冷静的眼终于微微湿润。
“那样的可人儿,不要再伤害!千万不要犯与上次同样的错了!”华薄义不安地叮嘱着。
“我尽量吧!”连哲予叹了口气,不置可否地说。
苏末离端了面回来,轻轻地放他面前,笑微微地说:“我往里面多加了些鸡丝,还加了一点点米醋,你尝尝看,是不是更香一点?”
“只要是你做的,总是香的。”连哲予微微一笑,埋头吃了起来。
苏末离心满意足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也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只是与其说吃,不如说是一直在偷窥连哲予。
连哲予只作不见,三两口吃完了,扯了纸巾擦了擦嘴,站了起来,“我去后院有点事,等处理好了,咱们便动身离开这里吧!”
苏末离急忙放了筷子,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想独自静一会儿!”连哲予却淡淡地一口拒绝了,举步就离开了屋子。
苏末离咬了咬唇,慢慢地坐了下来。
华薄义看得于心不忍,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给他点时间吧。他刚刚遭遇了很不好的事情,心情可能还没平复,所以由他去吧!”
“嗯。我知道。”苏末离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抬头问道,“他方才有没有跟你说被绑架的经过,是在那次动乱中逃出来的吗?这么多天,他们是怎么又回到这个岛上的?”
华薄义摇头,“没有。他什么也没说,我也没问。我想这种事情还是等过一段时间,他的心情平复之后,自然便会告诉我们了。若他一直不愿意说,那便是他不想提起,我们也不必老是去试探了。有时候,遗忘是一种很好的疗伤剂。”
“知道了。”苏末离叹了口气,“还是你想得周到。”
“我是男人,自然更懂男人的心理。”华薄义笑。
而此时的连哲予正默默地站在苏末离的墓地前一动不动。
良久,他才低低地说:“末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从前,我几次三番地害得你痛不欲生,让你尝尽了被家人、爱人、朋友背叛的痛苦与折磨,可是我却还一直理直气壮地不觉得我有错......我一直在用爱的借口来为自己辩护......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魔!我这样的男人,肮脏、龌龊又卑鄙,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爱!更不配再重新拥有第二次机会。所以,我会放你走。不要再记得跟我下辈子的约定。下一辈子,你要找个像许诺那样的男人,他才是最配得起你的那一个......”
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滚落而下,风一吹,瞬间变得冰冷,就如他此时此刻的心。
连哲予回到屋子的时候,双手捧着一样东西。
他光着上身,白色的衬衣好好地裹在了那东西之上。
他淡淡地看了迎上前来的苏末离,低声说:“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怕我们走后,她会受到别人的侵扰。”
“你说得不错。”苏末离瞬间明白他手里抱着的是一个骨灰盒,理解地点头,伸手想去接。
他却抱着往旁边一闪,“我上楼穿衣服。”
说完便快步往楼上走去。
苏末离的手僵在了半空,良久无力地垂落下来,心想原来恋爱中的男人也小气得紧,竟一心一意地不肯饶过她了。
“坚持住!”华薄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转头,对上华薄义温暖的眼神,不由笑着用力点头,“当然!这一次我要再试试死皮赖脸的功夫!”
华薄义放心地笑了,“这才是咱们的苏末离呢!”
这时,连哲予已经换好衣服抱着骨灰盒下来了,看着他们笑得欢,无动于衷地说:“可以走了。”
在飞行的途中,连哲予除了必要的进餐之外,便始终戴着眼罩闭着眼睛睡觉,连交谈的欲、望都没有。
苏末离嬉皮笑脸地尝试了几次,皆以失败告终,最后只好认输了,不过还是强硬地挽住了他的手。
幸好他也没挣开,不然她铁定会火得索性强吻他了。
斯蒂夫起先也是沉默不语的,可慢慢地却能与原来早就打闹惯了的兄弟们又混在了一块。
华薄义看着斯蒂夫的笑脸,心想到底还是没有与女子发生情感纠缠的男人要容易走出来些。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庄园的草坪上。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苏末离伸手扯下连哲予的眼罩,感慨万端地对他笑,“哲予,咱们又回来了!其实,只要两个人彼此相爱,那些无论在哪里,都会是世外桃源是不是?我们从前的刻意,倒显得有些娇揉做作了!”
连哲予淡淡地说:“下去吧!”
说完抱起骨灰盒站了起来,直接往舱门走。
苏末离使劲地给他背影几个大大的白眼,小声嘟囔着,“小气鬼。”
连哲予没听清,回头,“你说什么?”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苏末离急忙笑着摆手。
连哲予皱皱眉,没有多问,自举步走了出去。
管家早已带着一众佣人候在那里,见他们回来,便忙着招呼他们进去了,令佣人打水洗脸,端茶倒水,一片忙碌。
苏末离刚拿着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却突然一眼瞥到楼梯口拐弯处有个小小的人儿正坐于楼梯口,一双乌溜溜如玛瑙般的眼睛正滴溜溜地打量着他们。
“好可爱啊!”苏末离跳了起来,几步就冲了过去。
她的动作显然吓到了毫无防备的小孩,转身就往楼上跑。
苏末离几个跨步,伸手一捞,拦腰将小男孩抱在了怀里,笑着叫道:“我抓住你了!看你往哪里跑!”
说话间便情不自禁地被小男孩漂亮的脸蛋给深深吸引住了。
他留着一头乌黑齐眉的磨菇头,白皙如雪般娇嫩的肌肤,仿佛弹指可破。
眼珠又大如黑,就如两颗通透的玛瑙般,转眸间,便有惑人的光华在流转。
高挺的鼻子,鼻头有些肉,很温柔,不像那种瘦削的鹰钩鼻,总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
小小的红唇,又嫩又红,像抹了唇油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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