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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渴望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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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笑着叹,“呃。不可能是第一次。唉!我从前到底得了什么病,长这么大,为什么对以前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一种人类史上从未见过的怪病。从出生那天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感觉,只不过仍然以正常的生长速度发育着。直到我们请德里克医生替你医治,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将你治愈。”华薄义不动声色地看了连哲予一眼,说着他们早就约定好的谎言。

    “原来如此。”苏末离笑着点了点头,歪着头看了看连哲予,突然又问,“他该不会是我的爸爸吧?”

    此话一出,华薄义‘噗哧’一声笑了。

    而连哲予则满脸的尴尬,甚至还有些不爽。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曾经像个父亲一样不辞辛劳地照顾着她,心里多少有些父女的情结,但是却绝对不喜欢她把他当作父亲一样看待。

    “我是很认真地问的,你不要耻笑我!”苏末离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华薄义好不容易止住笑,伸手轻轻地揪住苏末离的脸蛋往两边扯了扯,笑道:“苏末离,连哲予那家伙有没有告诉你,你真的很有意思很可爱?”

    苏末离用力拍掉了他的手,不满地冲连哲予瞪了一眼,“他才不会觉得我可爱呢!他天天说我烦!讨厌我老是缠着他!老是跟我说什么我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能跟他睡同一张床了!每天晚上总是哄我睡着之后就悄悄地跑去客卧睡!哼哼!好像我是个麻风病似的!”

    想起这段日子以来,连哲予的躲避,苏末离气不打一处来,头一侧就用力地对着连哲予的肩膀咬了下去。

    连哲予痛得额头青筋直爆,却假装无所谓,仍然酷酷地双臂环抱着胸口,仿佛她那用力的一咬的力度比不上蚊子叮一口一般。

    苏末离咬了半天,见他没半点反应,不由悻悻然地松了口,伸手捏了捏他那钢铁一般坚硬的胳膊,对华薄义说:“他不是人!”

    华薄义又禁不住笑了起来,苏末离也咧开嘴笑了。

    连哲予的脸色难看至极,却拿他们俩无可奈何。

    笑了一会,苏末离记起她的问题,不由懊恼地举拳捶了一下华薄义,“喂!你可真的很会转移话题呢!我刚才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华薄义笑着叹道:“他当然不可能是你的爸爸!他今年不过才三十岁而已,你以为他八岁的时候就能跟女人怀+孕生孩子么?”

    “不能么?”苏末离眨巴着眼睛茫茫然地问。

    华薄义不由看着连哲予意味深长地说:“哲予,你在那方面对她的教育可也太落后了吧?”

    连哲予一脸的尴尬,“她还太小,过些时候再说吧!”

    苏末离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一个人沉吟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他不是我爸爸的话,那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看着他那张妖+艳年轻的脸,再看看他那满头白发,我真的好担心自己有个妖孽老爹啊!哈哈!现在既然确定了,那么我就放心了!”

    虽然从佣人的嘴巴隐约知道了自己是连哲予原来女朋友的妹妹,知道了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姐姐已经去世了,可是她从连哲予对她亲如父亲一样的态度,还有他那满头的白发便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怀疑。

    她想是不是佣人听错了,其实她不是连哲予女朋友的妹妹,而是他们生下的女儿?

    实际上,连哲予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害怕很不喜欢连哲予会是她的爸爸的可能性。

    就因为这样,她悄悄地问过方伯这种可能性,虽然方伯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明确告诉她想多了,可是却到底还是觉得方伯有可能撒谎,所以心里一直莫名地不安。

    具体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认真地去想过。

    “放心吧!他这个妖孽不够资格做你老爹!你以为我会和一个年纪比我大一截的男人称兄道弟么?”华薄义哈哈大笑。

    “嘻嘻。说得不错呢!我怎么没想到?”苏末离听了,越发地释然了,不由看着连哲予甜甜地一笑。

    面对她的笑容,连哲予却越发地尴尬,同时也有些担心,生恐她再问出些其它的问题来。

    比如说她从哪里来,她是谁?她的父母是谁?

    那些问题,虽然他早就编好了说辞,可是她不问的话,他便不想说。

    只是因为他真的真的再也不想欺骗她了。

    但愿这一辈子,她都满足于现状,不要去追究她的出身才好。

    幸亏就在这个时候,飞机已经稳稳地降落在庄园里的草坪上了,苏末离的注意力完全被外面的世界所吸引,正迫不及待地冲到机舱口等着舱门的打开。

    当舱门开启,梯子放下,她便欢呼着率先冲了下去,在那广阔无垠的绿茵茵的草地上发足狂奔起来。

    华薄义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叹道:“看来,是时候放飞她了!有时候绑得太紧,小心她起逆反的心理。”

    连哲予听了,心里有些沉重,但不得不认可地点了点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替她谋求一所大学的原因。末离山庄已经无法把她的心填满了,她渴望看到更多更广的世界。”

    “别担心她会逃跑,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很喜欢很依恋。从她直呼你我的大名,还有如此介意你的年纪来看,她是绝对只想跟你发展一种关系的。只不过她现在处于一种懵懵懂懂的时期,还不知道她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叫什么。”华薄义分析着苏末离的心理。

    “是么?你真的这样认为?”连哲予听了,一颗心禁不住‘怦怦’乱跳,看着苏末离那快乐而活泼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就如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一般,内心激情澎湃。

    “我什么时候对你言不由衷过?你啊,不过是,当局者迷而已!离开学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就让她在这里尽情地玩吧!这个庄园就像是世界的缩影,有着人世间的残酷与罪恶,也有着世间的美好与享乐,让她在这里,可以得到历练,这样走入社会,你也不至于因为太担心而无法真正地放手。”

    连哲予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苦涩地一笑,“我虽然盼着与她早些有进一步的发展,可是真的到那一步的时候,她一定会有很多让我难以回答的问题要问我的。”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这样拖着担心着,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呢!”华薄义淡笑着说。

    “或许吧。”连哲予心里满满的全是苦涩。

    这时,已经跑远的苏末离突然转身朝他们兴奋地大声尖叫:“你们快来啊!有马儿!有马儿啊!我要骑!”

    她的快乐远远地传了过来,连哲予与华薄义不由相视而笑,齐齐抬脚快不朝她走去。

    苏末离已经兴奋地趴在栅栏边看着围栏里正悠闲自在地吃着草的马儿,一双眸子晶莹剔透,闪着好奇兴奋的光芒。

    看到连哲予与华薄义走了过去,便激动地大叫:“它们好美!”

    连哲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问:“想骑吗?”

    “当然想啊!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马呢!”苏末离用力地点头。

    “那你选一匹,我带你骑。”

    “我要那一头!”苏末离伸手一指,指向那匹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马。

    这匹马不仅颜色漂亮,五官也很漂亮,四肢健壮有力,身体肌肉鼓鼓的,虽是匹母马,气势却并不逊色于雄马,让她一看就喜欢得垂涎三尺。

    连哲予一看,不由百感交集,因为她所指的那匹马便是她曾经骑过的马。

    到底是同一个人,竟然喜好都一样。

    连哲予将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唿哨,那匹正低头忙着吃草的白马听到声音便立即抬头转身向他们奔驰而来。

    奔到苏末离的身边,便亲热地伸头去蹭苏末离的脸。

    苏末离大喜,激动地问连哲予,“她这是向我表示友好喜欢的意思吗?”

    “嗯。她喜欢你,愿意被你骑。你给她取个名字吧!有了名字以后,她就属于你了!”连哲予温柔地说,同时心里暗暗有些紧张。

    “她身上的皮毛这么白,这么柔这么顺,就叫她雪儿吧!雪,像征着美好、浪漫,还有梦幻,我觉得她配得上这个名字。”苏末离一边说一边凑过去在马儿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雪儿雪儿!你就叫雪儿了好不好?你要记得我的名字,我叫苏末离,末离,离离。嘻嘻。叫我离离好了。亲近一些是不是?”

    听着她的柔声细语,连哲予心情莫名地复杂。

    如果说喜欢同一匹马是巧合的话,那么取同样的名字又该如何解释呢?

    看来,记忆是真的被复制了。

    看来,真正的苏末离终究有一天会真正回归。

    有些喜悦有些期待,也有小小的担心与害怕。

    这时,华薄义举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带末离骑两圈吧,我就不奉陪了!”

    连哲予点头,目送华薄义走远之后,便问苏末离,“现在要骑吗?”

    “当然要啦!快点啦!”苏末离迫不及待地跺脚。

    连哲予便将马牵了出来,先把苏末离抱上马,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而自己一手扯住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双+腿在马肚子上一夹,马鞭一扬,喝声‘驾’。

    马儿便撒开四蹄驮着他们朝着远方的夕阳奔去。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那一双美丽的人儿策马奔腾。

    凉爽的风儿拂动着他们的发丝,霞光照在他们的脸上,将他们的脸上镀上了一层瑰丽无比的颜色。

    人与景融为一体,是那般的美丽,就如一副涂着浓重墨彩的油画一般,让人惊艳。

    连哲予带着苏末离骑了两圈之后,然后放缓了速度,让马驮着他们慢慢地在草地上行走,温柔地问:“喜欢吗?会不会觉得累?”

    “喜欢啊!不累啊!很爽很酷啊!我觉得我简单就像女侠!”苏末离双颊绯红,眼睛里跳跃着两簇小小的火焰,“现在你教下我基本的方法,让我自己试试控制吧!”

    “好。”连哲予便详细地给她讲解了。

    她仔细听完之后,便从他手里夺过了缰绳与马鞭,清脆地笑道:“那么这一次就由我来带你了!”

    话音未落,马鞭已经高高举起朝着马屁+股上甩了一下,然后身子前伏,纵马奔腾,速度竟然比方才连哲予带着她的速度还快。

    连哲予猝不及防,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急忙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

    她回头斜瞥了他一眼,快意地扔下一连串如银铃般的笑声。

    抱着她纤细的腰+肢,感觉着她几近娴熟的马技,连哲予喜忧参半。

    苏末离这一骑起来就没完没了,直到夜幕降临,华薄义派人来催他们回去用饭之后,苏末离这才恋恋不舍地骑着马回到了马厩,临走时,恋恋不舍地抚摸着马儿的脸颊,温柔地在它耳边低语,“雪儿雪儿!我明天早上再来找你玩儿!你今天一定累了,晚上好好休息,做个好梦!”

    说着又‘叭’地一口亲了上去。

    看着那如此受她厚待的连哲予,禁不住深深地嫉妒起那匹马儿来了。

    因为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他几次下了严令,那就是不准她再随便抱着他乱亲了。

    苏末离起先不肯,但是说的次数多了,也不敢太放肆,倒真的亲得少了。

    一个星期顶多三四次,还老是趁他不在意的时候偷吻的。

    连哲予舔+了舔有些干涉又有些寂寞的薄唇,淡淡地催促道:“好了!别这么难舍难分的。只要你想,你可以天天来骑它!现在我们走吧!薄义早就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

    苏末离听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雪儿,然后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马厩。

    刚出马厩,她突然站定,愁眉苦脸地蹲下+身子,“好痛。”

    “哪里痛?肚子痛吗?别是来那个了吧?”连哲予紧张地扶住了她,担心地问,但随后想想又不对劲,“不对啊!你那个不是才过去一个星期吗?”

    “不是那个。”苏末离五官皱在一起,“是我的大+腿+根很痛。我想应该是磨破了皮了!”

    连哲予一听,恍然大悟,她的肌肤柔嫩如婴儿,经历岁月的磨砺还少,哪里能够承受突然的剧烈运动?

    “一定是了。谁叫你玩起来的时候那么疯的。第一次骑不该骑那么快那么久的。来吧!趴我身上,我背你回去!”连哲予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

    “嘻嘻。你好久没背我了!”苏末离嘻嘻一笑,快乐地趴在了连哲予的背上。

    连哲予没有说话,只是背着她站了起来,然后慢慢地朝着远处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个软软的,湿湿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他心一颤,险些失手,急忙抱紧了她,干咳了几声,口是心非地说:“说过不准乱亲!”

    苏末离耍赖地说:“谁亲你了!明明是你没抱紧我,结果我不小心蹭到了一下嘛!”

    连哲予无话可说。

    背着她回到屋子,华薄义早早地就迎了上来,笑着揶揄道:“哟!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要人背上了?”

    苏末离笑嘻嘻地反问道:“谁说人长大了就不能背了?哼哼!我不仅要他现在背,以后还得背,直到七老八十实在背不动了,我才放过他!”

    “呵呵!那哲予任重而道远啊!看来,必须得好好地锻炼身体才行!”华薄义笑着想帮着连哲予把她扶了下来。

    苏末离却扭着身子死活不让,“让他背我进卫生间,我浑身都是汗,得先洗个澡才行!”

    华薄义看他们确实满头大汗的,便往楼上指了指,“那赶紧上去吧!我等着你们!”

    连哲予点点头,背着苏末离上楼。

    走进客卧,苏末离好奇而又有些兴奋地问:“我们今天晚上就住这里吗?”

    如果是的,那就太好了!

    他们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了!

    害她半夜三更醒来后,便再怎么样都睡不着了。

    曾经试着去客卧找他,可是从来就没有敲开过他的门过。

    偶尔有一两次,他似乎忘记锁门了,她便溜了进去,趴在他身上痛快地呼呼大睡,还痛快地流了他一胸口的口水。

    往往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精神奕奕,而他有气无力,像大病了一场。

    看到他那病怏怏的模样,她大惑不解,曾经抓着他问过,可他总是一脸苦涩地摇了摇头,温柔地对她说:“你还小,等长大了懂事了,便自然会明白了。所以说如果你心疼我的话,便不要再胡来了!你也不想看到我最后会因为病重而身亡吧?”

    她只不过将他当床垫兼枕头睡了一个晚上,后果会严重到病重身亡吗?

    她讨厌他的这种回答,更对他的这种回答半信半疑,不过到底害怕他真的会病重身亡,倒也不敢太放肆。

    白天里尽量折腾消耗自己的精力,让自己晚上可以睡得像只死猪一样。

    不过,对于和他同床共枕,还是极度渴望。

    她也不明白自己对他为什么会那么依恋,甚至有种想完全地据为已有,很怪的感觉。

    现在,当她看到连哲予带她来到这间客卧,她就禁不住无限渴望了,甚至就想到了趴在他那健壮有力的身上躺着的时候是有多么的舒服了。

    连哲予并不知道她脑袋瓜子里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将她背进卫生间,一边替她放热水一边说:“不。我们在这里有自己的房子。待会吃过饭后,我便带你过去。薄义和我一样,都是不喜欢太多人挤在一幢楼。”

    “这么大的楼,只住他一个,会不会太冷清?就算他不喜欢人多,加我们俩个人而已,哪里会挤了?”苏末离大失所望,不禁皱紧了眉头。

    “同住的只能是心爱的人,要不然会觉得不自在。”连哲予解释着说。

    “你们都是怪咖!我就喜欢人多热闹!”苏末离禁不住有些忿怒。

    难怪在末离山庄,明明那么大一幢房子,房间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佣人却全部另住另一幢小楼,原来是嫌人多烦啊!

    怪咖!怪咖!

    苏末离在心里愤怒地斥责着,可是仔细地回想连哲予方才那句话,不由又喜笑颜开,反问道:“你方才说同住的只能是心爱的人,这么说我是你最最心爱的人?”

    连哲予唷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然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

    苏末离听了,满足地笑了,“这还差不多。我喜欢做你手心里的宝贝!如果有一天,你不宠我了,哼哼,我会,我会......”

    咬咬牙,看着俊美而温柔的他却怎么都没办法狠心说出威胁他的话。

    “你会怎么样?嗯?”连哲予关上水笼头,转身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有些局促地挥了挥手,“现在还没想到,不过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你就是了!”

    “傻+瓜!”连哲予宠滋地笑了,拍了拍她的头,“赶紧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苏末离不是傻+子,能听出那一声简单的‘傻+瓜’二字含+着无穷无尽的包容与宠爱,不由心满意足地笑了,乖乖地应道:“哦。”

    连哲予快步走出浴+室,走到衣柜前,翻出适合她尺寸的衣服,拿进卫生间,帮她放一旁,然后退了出去,仔细地替她掩好了门。

    走到窗前站定,推开窗户,任由凉爽而温柔的晚风吹乱他的头发,吹动他的衣袂。

    听着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他满心的温柔与缠+绵。

    连哲予与苏末离洗过澡后下楼,华薄义早就开了红酒等着。

    苏末离一看到,不由兴奋地搓了搓手,问道:“今天晚上,我也可以来点酒么?”

    华薄义示意她问连哲予。

    她便像橡皮糖一样缠着连哲予,连声问道:“可以么可以么可以么......”

    一口气问了几十个‘可以么’。

    连哲予无可奈何地举起一根手指头,“一杯。浅尝即止。”

    苏末离的酒量不错,不知这一点可否也复制到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不敢让她放肆地喝。

    正常状态下的她尚且让他疲于应对,更不敢想像万一她不胜酒力喝醉了时的状态。

    “你真好!”苏末离大喜,凑过嘴在他脸上快速地吻了一下,然后不再看他,笑嘻嘻地在桌前坐了。

    连哲予情不自禁地抬手轻抚那一片被她吻过的地方,只觉得湿湿的火辣辣的。

    一抬头,正对上华薄义意味深长的眸子,脸不由悄悄地红了。

    三人坐下一起吃饭喝酒,还是像从前一样,说话最多的便是连哲予与华薄义。

    他们一正经起来,谈论的话题便是苏末离既不感兴趣也听不懂的话题,尽管她几次三番地想插科打诨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但试过几次后,便知趣地闭了嘴,索性专心地吃着菜,品着美酒来。

    这红酒虽然是第一次喝,可是却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的味道。

    芳香而浓郁,喝完之后,会觉得颊齿留香。

    最让她喜欢的是,喝完之后,有一种熏然快乐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她喜欢。

    很快一杯酒喝完,看看他们没注意,便又偷偷地拿起酒瓶替自己倒了一杯。

    就这样,当连哲予与华薄义酒杯空了,想拿酒瓶倒酒时,却发现酒瓶已经空空如也,连一滴汁+液都不剩了。

    两人齐齐惊愕地看向苏末离,苏末离正好仰头将杯里最后一口酒饮下,放下酒杯,这才注意到他们面面相觑的表情。

    意识到自己的小伎俩被发现了,她讪讪地一笑,“这酒太好喝了!你们瞪着我做什么?那酒柜上不是还有得是吗?我去替你们拿!”

    说着就急忙跑到酒柜前随意地取了一瓶拉斐过去放在他们面前,又殷勤地将开瓶器递上去,向他们举起白+嫩嫩的手指头,嘻嘻笑道:“这酒真的很好喝,我可不可以再要一杯?”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憨态可掬的笑容,华薄义笑了,“我没意见,你想喝多少都可以。”

    连哲予则皱眉问道:“你头晕吗?会不会觉得胸口闷,有种很难过的感觉?”

    “头晕?胸口闷?难过?”苏末离重复着,随后哈哈大笑,“我喝的是酒,又不是毒药!那么美味的酒,我怎么可能会头晕胸口闷的感觉呢?这些感觉不仅没有,相反我还觉得很棒很舒服很开心啊!”

    “酒量不错!”华薄义对苏末离竖起了大姆指。

    苏末离嘻嘻一笑,“快开了!别再啰嗦了!”

    连哲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真的只能一杯了。你第一次喝酒,不要太过,对胃不好。尽量多吃食物,多喝汤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啰嗦!我保证只喝一杯,然后就狂吃东西好不好?”苏末离用力地点头,笑靥如花。

    连哲予无法,只好开了酒,替她斟了小半杯。

    她虽然不满足,却也不敢要求过多,自浅浅地抿了一口,然后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菜来。

    连哲予见了,这才稍稍放了心,却不敢再大意了,替自己和华薄义倒过酒后,理将酒放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因为华薄义与连哲予俩人也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有太多生意上的事情要沟通要商量,所以一谈便停不下来了。

    苏末离早就吃完了饭,见反正插不上嘴,便很自觉地离开饭桌,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

    夜,在不知不觉中变深。

    当连哲予与华薄义对所有的事情都取得了一致的意见时,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近十一点。

    而苏末离因为折腾了一天,早就累得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着她干净而安详的睡容,华薄义轻轻地叹了口气,对连哲予说:“她累了!赶紧带她回去睡觉吧!”

    连哲予点点头,在华薄义的帮助下,将苏末离背在了背上,走出了门。

    走到一半,突然回头,“那屋子的密码呢?可有改变?”

    “我没设过。你得自己重新设置密码。”华薄义笑着说。

    自从那一场大火过后,庄园几乎成了一片废墟,虽然林千木重新建过,但并没有建过他们曾经住过的房子,大概是痛恨他们的缘故吧?

    华薄义回归之后,这才开始重建的。

    重建之后,连哲予因为一直在末离山庄守护着苏末离,所以根本没来过这里,那幢楼宇从建成到现在,一直寂寞地空置着。

    这一次,终于再度要留下他们的痕迹了。

    而想着自己与肖小茹过去的种种,华薄义禁不住满心的箫瑟。

    这夜苏末离因喝了不少酒,再加上骑马骑累了,所以睡得很香甜,连连哲予什么时候抱她回去的都完全不知道。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身边那陌生的环境愣了半天,最后才缓缓记起自己与连哲予一起到华薄义的庄园过来了。

    唔!昨天晚上的酒不错!

    她竟然一夜睡到大天亮!

    现在的精神别提有多好了!

    苏末离心情奇好,跳下床来,走到窗前,伸手轻轻地推开了窗,当那含+着花香的新鲜空气沁入鼻端的时候,她禁不住惬意地深深地吸了口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将那树叶上,青草上的晨露照耀得晶莹剔透,折射+出美丽的光芒。

    远方,有身着笔挺英气骑马服的保镖骑着高头大马正纵马四下巡视着。

    看着马儿那结实有力的四蹄,那在阳光里迎风飞扬的鬃毛,苏末离禁不住想念想雪儿啊!

    那纵马驰骋的快、感实在太诱+惑她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着要骑着雪儿快马奔腾了。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奔进了卫生间,仅了五分钟不到的时候就简单地洗漱完了,出来后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打开衣柜,惊喜地发现衣柜里也有着各种场合所必备的衣服。

    而且衣服的尺寸都是她的。

    看来,虽然他们没来这边住,但是华薄义却体贴入微地替他们准备好了这一切。

    连哲予真幸福,竟然有一个这样好的死党。

    苏末离挑选了一套火红色的骑马装换上了,站在镜子里左右上下地打量了自己一番,只觉得镜中的自己英姿飒爽,格外的靓丽逼人。

    她满意地冲镜中的自己一笑,就急忙转身冲出了房间。

    一出门就看到对面的卧室紧闭,想到连哲予睡觉时那越发显得俊美魅惑的脸庞,苏末离就禁不住鬼使神差地去拧门柄。

    可是轻轻地拧了几下之后,发现门已经被他从里面反锁死了。

    这让她很是有些懊恼,不满地冲着门嘟囔了几句,“不给进就不给进!有什么了不起?我去找雪儿玩去!”

    说完便转身快步地跑下了楼。

    一口气冲到马厩前的时候,看到马儿已经在马厩前的栅栏里悠闲自在地吃着青草。

    “雪儿雪儿!”苏末离激动地拍了拍手。

    听到她的声音,雪儿立即抬头,快步地向她奔了过来,又用头去蹭苏末离的脸。

    “你想我了吧?我也想你呢!吃饱了吗?吃饱了咱们去溜一圈吧!”苏末离温柔地抚摸着雪儿的头。

    雪儿点了点头,仿佛完全听懂了她的说的话。

    苏末离越发地喜欢它,推开栅栏的门,就把她它牵了出来,翻身上马,双+腿一夹,清脆地叫了一声,“驾!”

    雪儿得到命令,便迎着晨风撒开四蹄欢快地驰骋起来。

    苏末离骑着雪儿四下遛了一圈之后,已经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便勒转马头打算沿着来路回去与连哲予一起吃早餐。

    在经过一幢高耸入云的楼宇之时,她情不自禁地勒马停了下来。

    因为从那里面,传来一阵阵极其古怪的音乐声,还有一声声女人们痛苦的低低呻、吟之声。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音乐?为什么那些女人们会如此痛苦?

    华薄义这家伙在这里搞了什么名堂?

    苏末离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那幢楼宇的外墙上那赤身祼体的男女雕塑,只觉得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红色低胸包臀小礼服的性+感女子走了出来。

    她一头波浪金发,一双碧汪汪的大眼睛,两排睫毛又密又长,像极了连哲予曾经买给她的芭比娃娃。

    只见她笑盈盈地扭着屁+股靠近,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苏末离禁不住骑着马倒退了一步。

    晕啊!洒这么多香水,熏得她头好晕!

    女子见她后退,便自觉地不靠近了,停住脚步笑吟吟地问道:“苏小姐,您吃过早餐了吗?”

    苏末离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叫苏小姐?”

    “呵呵。这个庄园里的人大概没有人不认识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您也是这个庄园的主人啊!连少爷的东西,可不也是您的么?”女人风骚入骨地笑着。

    苏末离虽然不喜欢她笑得那么媚那么风骚,不过听她那样说自己与连哲予,莫名地开心,于是便笑着说:“说得确实不错。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幢楼房的形状这样奇怪?为什么那上面雕刻这么多不穿衣服的男女?他们在做什么?另外那里面怎么那么多女人痛苦地呻、吟着,难道她们正在受刑?为什么要惩罚她们?她们犯了什么错?”

    心里的疑惑连绵不绝地涌了出来,她想要一次性弄个明白。

    如果那里真的是女人们的炼狱,她绝对会缠着华薄义与连哲予取消那里的。

    哼哼!她可是个女权主义者,绝对不允许他们平白无故地折磨女人!

    连哲予可不止一次对她说过,女人是花是水,是用来疼的。

    “我叫丽莎。”丽莎笑着向苏末离友好地伸出手。

    见她如此友好,苏末离再不喜欢她,出于礼貌,也不得不与她握手,但一触即放开,“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呢!”

    丽莎暧昧一笑,手指着那幢楼房说:“这是根据男人身体上的某个部位而构建的。”

    “男人身体上的某个部位?”苏末离一愣,“什么部位?”

    这话引得丽莎捂嘴暧昧地笑个不停。

    苏末离皱眉,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丽莎,不由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侧头想了想,突然间想起自己当初想帮连哲予穿衣服,而连哲予手忙脚乱地掩住身体某个部位时的情景,不由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呀!我怎么没想到是那里呢?”

    丽莎的眼神与笑容更加暧昧不清了,“这么说,你现在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那不过是男人###的嘛!只是我搞不懂为什么要用那里作造型!这谁的创意啊?好变、态!”苏末离皱眉抬头再度打量,现在想通了之后再看,倒真的越看越形似了。

    只是看着看着,突然心就跳得有些厉害,脸也有些热热的。

    这莫名其妙的反应让她有些害怕,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急忙低头,拿手对着自己的脸胡乱翻了一气,又抬头看了看才刚刚升到高空中不久的太阳,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今天天气怎么这么热?我敢打赌今天的气温一定会飙至四十度不可!”

    “热吗?可我已经听了天气预报,说是今天的温度绝对不会超过三十五度的。现在是清晨,八点不到,凉风徐徐,很是凉爽啊!我真的一点不觉得热!苏小姐热是因为终于想到什么了吧?”丽莎是个历经风云的人,岂会不知道她在掩饰自己的尴尬,不由觉得她甚是可爱,越发地起了打趣她的心理。

    “你胡说!我一直在跟你说话,哪里想到了什么?你不要胡乱猜测!”苏末离越发觉得狼狈,不由没好气地朝丽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呵呵。好了!对不起。原谅我的冒失。我是太久没有见到过像您这样纯洁的女孩了,觉得你真的很好玩,这才故意跟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丽莎笑了一阵,发现她不高兴,便急忙停止了笑,清了清喉咙,最后竭力正儿八经地说,“我发现你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很陌生,我想这是因为连少还不想您太希望您了解的缘故。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刻意地去钻研了,反正以后等到时机成熟,我想连少自然会亲自教你。我就不好越殂代苞了。至于你听到的那些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嘛,我可以告诉你,那些声音并不仅仅只有痛苦,还有销+魂和快乐,所以你就不必担心有谁受了虐+待了!时间不早了,苏小姐赶紧回去吧!连少一定还等着你一起吃早餐呢!”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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