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美杜莎莎的身子却丝毫不见吃力。
薛廉心里衡量了一下,自己如果身体完好地状态下,以驭风术飞行,自然沒有问題,可是这种铺天盖地的狂风之下,就难说了,看了浅色一眼,两人互相拉住了对方的手,也跟着美杜莎莎的后面,上了这条独索。
两人只以为这独索走完,就是平地了,谁知道,等到了下面的一个山峰之后,却发现这山峰也不是终点,前面又是悬崖,而远远的,又是一条同样地铁索桥梁,连接到下一座山峰之上。
就这么样的,足足走过了七八条这种铁索桥,过了好几座山峰,最后走到平地上的时候,薛廉都觉得有些脚下发软了。
叹了口气,就苦笑道:“当初这大雪山的创始人,也真够狠的,就算是故弄神秘,也沒必要弄得这么过分吧,”
美杜莎莎在前面听了,就微微一笑,道:“这铁索桥也并不是只阻挡外人,也是为了限制雪山上人的,雪山之上,如果沒有一定的修为,是不允许下山的,修为不到的人,就算自己想下山,都走不过这铁索桥,”
幸好,铁索桥也就到此为止了。
只见面前是一座雪山之上的主峰,往上看去,这山峰陡峭,直插云霄,也不知道高到了什么程度,反正薛廉是根本看不到头地,只因为晚上看去,那漫天的风雪卷着云彩飘荡,蔼蔼白雪之下,满目银光,根本看不清远处是什么。
后面的山路就仿佛宽阔了很多,显然也是经过了人工拓宽的,这山路之下,却竖着一块一人多高地碑,这碑却不是石头做地,而是冰雕刻出來的。
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代了,这冰居然已经不是银白透明,而是隐隐的带着一丝淡淡的绿色。
冰碑之上,赫然只有那么一行内容。
“妄上者死,”
这一句短短的话,却居然是用几种文字书写的,倒是让薛廉有些意外,他只认出了几个简单的文字,可其他的几种,他就不认得了。
倒是浅色,看了一眼之后,不由得面色怪异,拉了拉薛廉的袖子,低声道:“好像……这文字好像有些像是上古的神纹……”
薛廉心里一动。
越过这冰碑之后,面前之间一片往上地坡路,山坡的两边,居然是大量的冰柱。
这些冰柱,各式各样,有的直立,有的斜立,却都插在两边的地面之上,大小粗细,都至少有一人多高,还有的十根冰柱组在一起,就仿佛一朵绽放的花朵一样的造型。
美杜莎莎走到这里,却忽然脚下停住了。
薛廉刚要开口,却看见美杜莎莎望着这些冰柱,却在发呆,那眼神里,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隐隐的流淌……
过了好久,就听见浅色幽幽低声道:“一过数百年……唉,我却以为自己都忘记了……”
只听见他低声自言自语道:“老师……我回來了,你可知道吗…浅色我回來了,还有薛廉哥……我回來了,”
闻言,薛廉心中噗通一声,薛廉哥。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眼中望着那一片一片的冰柱,浅色的心神仿佛就飞驰到了数十年前,自己刚上雪山,还是一个稚龄孩子,那个时候,自己和悦,还有愁,三个人因为资质最好,被雪山之主选为亲传弟子,不知道多少人羡慕……被多少人忌妒。
三个年轻的孩子,就从那一天开始,就被视为了是大雪山未來的传承候选人了。
可雪山孤顶,终年寒雪的寂寞生活,又怎么是三个青春少年年纪的孩子能忍受的。
纵然是后來最惊才绝艳的越歌,智慧如海的薛廉,还有心狠手辣的武痴浅色,那个时候也不过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少年心情,偶尔耐不住寂寞,也会跑到这里來戏耍游玩。
山上沒有什么有趣的地方,而这里的冰柱,形成了一朵一朵硕大的冰花,造型奇特有趣,而且地方又大,就成了三个少年幼时的天堂了。
浅色看着这地方,依稀就仿佛看见了三个少年围绕着冰柱打打闹闹,追逐欢笑。
就连那个让自己恨了一辈子的师傅,那个时候,也常常照顾年纪最小的自己,虽然自己一直不太喜欢他的沉默寡言,可是偏偏就是那一次,自己被冰柱扎伤了腿脚,却是那个家伙把自己一路背了回去吧。
而后來被自己骂做是“懦夫”的薛廉,那个智慧如海的薛廉,那个时候,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趁着自己不注意,偷偷的抓上一把冰雪,塞进自己的脖子后面衣服里……
当初亲密无间的三个少年,却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生死不共戴天的仇敌了呢……
浅色痴痴的看着那些冰柱,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來,忽然就抬手一挥。
嗤的一声,他掌下迸发出一股风刃來,顿时将面前的一大片冰柱拦腰斩断,。
浅色哼哼冷笑了一声:“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哼,都是过去的事情,他们两个放下了,我为什么还念着这些,”
他转头看着薛廉,微笑道:“恩人,走吧,”
说着,他正要过來拉薛廉,却忽然脸色一边,目光越过了薛廉,往远处的山下望去……
侧耳倾听,美杜莎莎脸色更是诧异……
就在这时候,一个清冷悠然的声音,飘飘荡荡从山下传來,那声音从容淡雅,不慌不忙,还带着一丝隐隐的高贵味道。
“薛廉,,你走了这么久,终于是回來了么,”声音一落,薛廉和浅色两人对望一眼,两人的脸色都有些诡异。
越歌。
薛廉的嘴角,还仿佛带着一丝复杂的笑意:“这下热闹了,那个四人终于又出现了,”
而再往后看去,就看见一片云海之中,那空中飘荡起伏的铁索之上,一个人影破云而來。
看他那样子,优雅从容之极,走在那摇摆起伏的铁索之中,脚下就是万丈云海深渊,他的样子,却仿佛在自家的后花园漫步一样,而他的笑容,也一如既往的洒脱。
“薛廉啊薛廉,上次你的计策是钻到沼泽下,这次却跑到了这么高的雪山上……你果然是每次都能带给我惊喜啊,”
美杜莎莎听见这声音,脸色阴沉,看了薛廉一眼:“什么人,是來找你的,”薛廉耸耸肩膀,微微一笑:“美杜莎莎小姐,准确的说,他可不是人啊,”
“不是人,是什么,”美杜莎莎皱眉。
“一个死人,妖,”浅色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