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度拉,如果按照英文的发音,就是“datura”,意即“曼陀罗”。这么说来,刚才我闻到的那个让人不自主地产生幻觉的气味,就是曼陀罗的味道?
曼陀罗的花汁带来的散瞳和麻痹效果,会让人在黑夜中能更好地看清物体,而且不会感到疼痛。曼陀罗花虽然看起来娇艳,但是有着致命的毒性,也就是金庸小说《神雕侠侣》里所说的“情花”,“情花毒”无药可解,中者必死。而曼陀罗花虽然看起来娇艳,却能生长于极其艰苦的环境中,例如旱地、荒漠,这些地方本是花朵的克星,唯独曼陀罗花能在其中傲然开放……这些特点,倒真与这个杀手组织格外契合。
但是,这个存在了千年的组织……又怎么会用一个英文的音译作为教派名呢?是不是一开始没有名字,直到近代才有了名字?
“那个标志……一个圈又一个圈的,”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于柏胜突然道,“是什么意思呢?”
朱峻轩心系女儿,有些不耐烦地道:“三个圆圈代表三种发光的事物,光芒的交叠之处,不是极明亮,而是极黑暗。意思就是我们行走在光明之中,却代表着最为黑暗的一面。”
黑……加上曼陀罗……那就是黑色的曼陀罗?黑色曼陀罗花,代表了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生的不归之路。我在一旁静静地想着,不禁觉得心里一阵寒意。
“走吧!”朱峻轩一边拉开门,一边道。我们来到门外的那个小房间,关好身后的门,拉开了外面的门。又是一股巨大的水流奔涌而入,整个房间很快就灌满了水。
有了来时的经验,我们三人比较顺利地回到了上面的粮仓里。
然而,曹文雯和黄顶鹏,却都不见了。
我们以为除了老海还有人赶来,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小心提防着。等了片刻,不见有人来袭,才少许放了心。于柏胜道:“刚才那个女的和顶鹏都去哪了?”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你们先都不要动!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只穿了条下水时穿的泳裤,便拿着手电,小心翼翼在地上绕了一圈,拿手摸来摸去,道:“恐怕黄顶鹏和曹文雯本来就认识,还有许多过节。柏胜,你认识曹文雯这个人么?”
于柏胜讶道:“曹文雯?不认识。”
“那你有没有听顶鹏提起过这个人?”
“没有。佑哥,你也知道,顶鹏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我心下凉了半截。
虽然之前的打斗弄得地面湿哒哒、乱糟糟的,但是我们下水之前,为了避免曹文雯和黄顶鹏遭遇突然袭击,特意把她搬到了密道入口的另外一边。(这么说可能说不清楚,还是画个图来标明这个仓库的结构吧,见下图。)
中央粮仓示意图
所以,曹文雯后来躺的地方,没有水迹和血迹,比较干净。能够分辨出有一道比较连贯的拖拽留下的水痕,很清晰地延伸着。
水痕中间有些白色的粘稠物,两边还有几道淡淡的血迹。从水痕、粘稠物和血迹的位置关系上判断,应该是有人抓着曹文雯的脚踝,硬生生地将她拖着走。曹文雯是脸部向下的,粘稠物就是她脸上的粉底之类的化妆品在地面上擦过时留下的。那时候的她应该已经恢复了些许精神,所以用手拼命扒着地面,导致手指指尖磨破,留下了几道血迹。
拖拽曹文雯的人,鞋底也沾了水,在地面上印了脚印。虽然很多脚印都被曹文雯留下的水痕盖住了,但是从几个比较连贯的脚印之间的步距来计算,此人个子比较高,身高和黄顶鹏差不多。脚印的花纹也和他穿的那双运动鞋相符。
水痕方向,竟然直指酸液池。在酸液池附近,地上有一大滩不规则的水渍,想必是曹文雯被绑住了手脚,只能在地上翻来滚去所留下的。那个时候,黄顶鹏一定是去打开酸液池顶盖。但是顶盖的开关所连的电线已经被我弄坏,我仔细看了看电线,确实还有被再次弯曲过的痕迹。
从酸液池的水渍出发,有一串黄顶鹏的脚印通向大门,最后越来越淡,到大门处已经基本看不清了。这么看来,黄顶鹏是打晕了曹文雯,将她背了出去。
我望着大门,又思考了几秒钟:朱峻轩将曹文雯搬上来的时候,这个地方是全黑的,黄顶鹏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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