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以后我们要刀枪相向。不管怎样,你只要相信我的为人就好。如果哪天我失了本心,你就一枪干掉我,不用留情。”
杨滔本想伸手来搂我的肩膀,突然想起我的两只手都在流血不止,连忙停住,道:“我不劝你了。前路艰险,你多小心。”
我点点头,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出去。那个被我强拿了一听可乐的小贩见我这联防队员突然这般两臂鲜血的模样,惊得睁大双眼,嘴里碎碎念着,估计不是什么动听的话。
我咬着牙撑到共和新路上,出租车见我这样,都不敢载。连着过去三辆车,到了第四辆,我几乎是用身体去拦车,司机才不情不愿地停下来。我掏出两百块钱给司机,道:“去沪西工人文化宫,不用找了,剩下的拿去洗座套。”
那座套,我刚一坐上去,就被大腿伤口的血液染了透。
司机师傅看我这样,道:“你不去医院,去西宫干吗?你……”
我大声道:“让你去你就去!要不然我再加你一百块钱!”
司机师傅见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叹了口气,也不多说,脚下油门一轰,直奔西宫而去。我看着窗外飘过的风景和悠然自得的行人,不由得怀念过去那种两点一线的枯燥白领生活。虽然枯燥,但至少不用为这种稀奇古怪、分分钟要了人命的事情而烦愁。心道:这一去,如果被不由分说夺了性命,只怕这辆车就是通往地狱的摆渡船了。不知是吉是凶,且多看看风景吧。
我没有直奔陈子奇的别墅,却让出租车在ktv门口停下,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面走去。虽然路很短,但是我这满身鲜血,早已引来无数路人驻足围观。
一个聘聘婷婷的ktv迎宾小姐笑着迎上来,见到我这幅模样,吓得连连尖叫。其他服务员的目光投来,也都傻在了我身上。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右边响起,我朦胧着已经开始模糊的眼睛看去,却是那个曾经在小商品市场里追过我的叫“大晔”的主管经理,他显然还认识我,冲上来就抓我的衣领。我一阵摇摇欲坠,差点倒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道:“先救救我……”
“救nm!”大晔出口成脏,揪住我的领子就往值班经理室走去,边走边道,“上次让你跑了,今天老子就让你尝尝滋味!”
估计我偷入地下密室的事,让他很没面子,八成还被陈子奇狠狠教训了一顿,于是对我怀恨在心,欲殴我而后快。
我被他扯着走了数步,眼看就要被拖进小黑屋时,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女声响起:“怎么回事?”听声音,却是陈子奇别墅里的那个美熟妇——瑜欣。
大晔捏着我的腮帮子向瑜欣转去,道:“这小子上次偷偷摸摸进了……进了……”想必下面的地窖是个秘密,在这走廊上,自然是不方便说出来。
“是你?”瑜欣脸上带着怪异的表情望着我,道,“你怎么还敢到这里来?咦,你这是怎么搞的?”
我脸色苍白地道:“我没地逃了,能先救救我么?”
瑜欣看我这般模样,向大晔点了点头。我便被拖进值班经理室,脱去了外套。瑜欣看清我的背上血迹和胳膊上的伤痕,才讶道:“这是被什么人弄的?”
我像是快死了一般,无精打采地摇摇头,没有回答。
“去,去药店买些消毒伤口的药水和绷带来!”瑜欣向大晔道。
大晔忿忿地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瑜欣坐在一旁,柔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苦笑道:“我的一个朋友被个神秘组织关进了牢房,要害她……害她性命。我拼死把她救……救出来,刚刚……把她藏好,就被组织的人找到,成了……成了这样。”我断断续续艰难地说着,忽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正是脱力和失血过度的表现。
“那你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你上次从我们这里偷了东西,不怕我们找你麻烦?”
“我还能去哪……医院?公安局?这些地方,说不定都有……那个组织的眼线,我去了,还是逃不掉……”我依然强撑着最后一丝精神,仰头道。
瑜欣沉默了片刻,道:“那你是打算,以后都在我们的庇护之下了?”
我此刻已经头晕得连话都说不出,只得微微点头。
瑜欣笑了起来,一幅妩媚里透着诱惑风情的模样,道:“我们这里,保护费可是很贵的!”
我实在已经撑不住失血的疲累,头重重地摔在沙发上,转眼便晕了过去。
他们要拿我怎样,就由他们去吧!我今天,就算是搏这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