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老太太拿出一副像是哄马万宁那样的口气对我道:“小林,你不要闹情绪,如果感染了破伤风,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我向胤老太太苦笑一下,道:“胤老,如果我只是为了把令空拉下台,让自己上位,弄这些苦肉计的伎俩来对付他,也不至于要搞成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了!”
胤老太太脸上变色道:“小林,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有别的打算?”
明莹也没有听过我的下一步计划,此刻也是盯着我,一瞬不眨。
我吐了几口气,保持脑袋清醒,不至于被疼痛弄得昏死过去,轻声道:“麻烦把这个拉肢床恢复原位,明空,纱布垫在我伤口上吧,不要缠。胤老,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明莹依言走过来,把床头的轱辘恢复原位,将我的手和腿上撕扯开的伤口按住,涂了些酒精杀毒,垫上了纱布。那酒精往皮开肉绽的血肉上一抹,我这大脑中就彷如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呲牙咧嘴,疼得我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草草处理完毕,胤老太太直起身来,望向站着的三个人,杨滔很伶俐地握住令空的脚踝,直挺挺地向铁门外拖去,进了电梯。
“小林,想说什么,你就说吧。不必起身,躺着说就好。”胤老太太不知为什么,今天格外和颜悦色。
我心说我想起来也起不来啊,那些伤口只是暂时压住而已。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地发问了。于是道:“胤老,我想知道,我们组织成立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问这个?”
我强忍着痛,勉强微笑了一下,道:“胤老,我是个被逐出组织的人。以前加入组织,一开始是因为组织通过萧璐琪带给我的压力,后来也是觉得自己的目的和组织的目的有一致性,顺便打个散工而已。如果你让我重新加入,还要成为领导,我就不得不问问,组织的目的是什么?不然我怎么能做这个领导呢?”
胤老太太沉默了一下,道:“你这么说,莫非无论组织目的是什么,你都会重新加入?”
我犹豫了片刻,心说这老太太真不好对付,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试探我。便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有悖人伦道德的事,我想应该是这样。”
胤老太太道:“道德?这个词每个人理解不一样。不过我们也不必在这上面纠结。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吧。这个组织的开始,还要从五十年前说起。那时候,我才17、8岁,住的地方发生了一起离奇命案。我和几个年龄相仿的邻居家孩子都很好奇,其中有一个人,发现了命案中隐藏着一些秘密。但是后来,这些秘密被官方掩盖了起来。时隔好多年后,我们都各自有了事业,也接触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幕后事件,甚至威胁到我们的生命。一开始为了自保,大家就聚在一起商量,要成立一个特别组织来应付这些事,组织成立之后,就推举那个人坐头把交椅。后来发现很多事件都指向当年的秘密,所以组织的重心也就渐渐转移到这上面来,为了揭开当年的那个秘密,和后来引发的一些事情。”
由此看来,这个所谓的组织,只是一群有钱有势的人成立的一个地下帮派了。怪不得下面的人这般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听完胤老太太的说话,我心想:您这说的都是历史故事,我问的却是组织的目的。明明是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嘛。不过既然胤老太太不想回答,我马上继续追问下去也毫无意义,这是最基本的谈判常识。看来,我得来个曲线救国,才能让胤老太太说些实情,心下有了这般计较,接着便道:“您刚刚说的那个坐了头把交椅的人,就是您的那位青梅竹马,也就是您说我和他很像的那位?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提到这个人,胤老太太的表情立刻从刚才的略有戒备变得“含情脉脉”,我猜的没错:胤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对过去的事情和已经逝去的人,有种特别的怀旧心绪。她陷入了片刻的追忆之后,才道:“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很重情义,非常仗义,胆子很大,从来不信鬼神,相信一切神秘的东西都有其合理的解释。他是那种一眼就能瞧破事情的玄机,而且总能找到有效处理方式的人。他曾经是个叱咤风云的商人,也是个喜欢置身险境的冒险家。”
我心说您这一番夸赞,都可以作为盖棺论定的评语,刻到墓志铭上去了。忍着痛,惨笑一下道:“胤老,依您这样评价,若说我和这位前辈有相似之处,那实在是太抬举我了。其实我胆子不大,也不够聪明,很多时候,只是误打误撞、运气比较好罢了。至于仗义,也许有那么一点,不然我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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