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哀伤,很快又恢复了,道:“没有。”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
“只是觉得。你不是问我觉得么?我就这么觉得。”
“哦哦,”我看了她一眼,道,“好吧。”
我深呼吸了一下,望了她一眼,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塑料包,从里面摸出两块蘸了酒精的棉花,塞进鼻孔里。然后走进了柱子。
柱子里空间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若是再胖些,恐怕也塞不进去。我怕转动时被挤到肉,用力向里面缩了缩身体,拉住背包的带子,往身上紧贴,叫到:“好了。”
脚步落地声传来。两秒后,柱子开始转动,喀拉拉几声之后,停了下来。
我探手摸了摸,果然柱子转过来以后可以走出去,我点起手电摸索着走出去。
除了从一个抽风机上的扇叶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这个房间完全是全黑的世界。我拿手电照了一下,陈设很简单,一张沙发,一张床,一个茶几,旁边墙上立着一个玻璃板;一个冰柜,一个大盆,看形状应该是浴缸。这个隔间的地板是木头的,四周贴了深色的墙纸,在昏黄的手电照射下,无法准确地看出是什么颜色。虽然鼻子上塞着棉花,我仍然能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走出柱子,旁边没有电灯开关。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难道走进来的人都是摸黑的干活么?
桌子上有个台灯,但是我不敢去开。若是光线从抽风机的扇叶间隙里透出去,被人看到,而我还在这个监牢一样的地方,岂不是自寻死路?
左边的墙上没有墙纸,挂着一个夹子板,上面写着:
2007427蒋陈
200752顾陈
2007512蒋陈
2007519蒋陈
2007523蒋冯
200761蒋陈
夹子板旁边,画着一些黑色的鬼画符。我伸手摸了摸,竟然是干了的血液。图形很简单,三个圆圈,互相嵌套着,如果再加上两个,就是奥运五环旗了。这个鬼画符旁边,用血液写着几个外语单词:<vivo
看起来都是英文字母。
bela,是英文名吗?贝拉?我想起一个我曾经痴迷过的美国音乐家,belafleck,获得过20次格莱美提名的班卓琴演奏家。但是后面的单词,让我放弃了把这些单词看作是英语的念头。这些词,根本不是英文单词。
不管它是什么,反常即为妖。我一手举着手电,一手拿出手机,咔咔拍照。接着向冰柜走去。
这个冰柜,无疑是房间里最让我好奇的东西。它的大小和我家那个差不多,根据种种情况,不难判断里面很有可能也冻着一具僵硬的尸体。
掀起盖子,下面也是一个玻璃门,和我家的冰柜基本类似。里面雾气蒙蒙,看得不是非常真切。我索性把玻璃门也拉开,伸手挥了挥冷雾,才看清里面果然躺着一具女性尸体。
那冷雾飘出来,我不小心用嘴吸了口气,吸入了一些雾气,顿时一阵晕眩。这雾气定有古怪——冰柜里的雾气,是冷气遇到外面空气中的水分,凝华而成,没打开冰柜门是很少有雾气会在冰柜里面氤氲不散的。只可惜刚才没有想到,也不知道吸进肺里会不会中毒。
我屏住呼吸,掏出装锡纸开锁工具的密封塑料袋,装了一些雾气进去,封住口。然后退到一旁,看到墙上有个开关,连忙按下,那排气扇转动起来。
在这个房间里搜索了一下,沙发边的茶几上摆着一个烟灰缸,里面的烟灰很大,应该是雪茄的灰,但奇怪的是,没有看到雪茄的烟蒂。我挑着看了看,这雪茄的质量很好,灰不散,烟灰一节一节弹在烟灰缸里,数量很多,说明这个雪茄很长,但应该不是trinidad雪茄。这种雪茄我只见过一次,是专供卡斯特罗的,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突然发现,烟灰里有一节,其中一头是个小圆锥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