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跑过去,捏住墨墨脖子后面的皮,把它拎了起来。小猫被拎住这块皮,是不会疼的,就像你自己掐你手肘关节外侧那块皮肤,怎么掐也不疼一样;而且一旦被这样拎住,小猫一般就会乖乖地四肢下垂,毫不反抗。
我把它拎到面前,用手点着它的鼻子,一阵训话。这小家伙就像是挂腊肠一样耷拉着身子,一脸无辜的表情。
罢了,反正它也听不懂,我这不是对牛弹琴么?再说,找个柔软的地方睡觉,也是它追求幸福的权利不是?反正现在它和我已经熟悉了,干脆给它洗个澡,免得它以后再跳上我的床。
于是我把墨墨拎进卫生间,在洗手台的水槽里放满温水,把它放进去。
几乎所有的猫都怕水,墨墨同志也不例外。这一下,它就像是进了油锅一样,咪咪乱叫,拼命扑腾,溅了我一身水。
无奈,我只能把自己脱得只剩内裤,给它涂上沐浴液,继续刷洗。洗了三遍之后,墨墨已经挣扎得没了力气,只剩大喘气的劲了。所有的毛都贴在身上,瘦骨嶙峋的,摸起来让人心酸。
我拿块毛巾给它擦干身体,用吹风机给它吹干,怕它着了凉。对这种小猫来说,如果感冒,几乎无一例外会挂球。墨墨对吹风机也十分反感,我把它拎起来,对着肚子吹。吹着吹着,突然想起,墨墨是公猫还是母猫呢?吹干之后,拿起它尾巴看了看,貌似是只小母猫。它很不好意思似的,咪了一声跑开了。
现在它又是一个可爱的小毛团了。虽然洗澡的时候耗费了很多体力,但是洗完澡,大概是觉得很舒服,这会儿又有力气活蹦乱跳了。我看了墨墨一会儿,走到卫生间拿起脱下来的上衣,把上面沾着的一点东西抠下来,放回桌子上。就是我从太平间试验室的那个牙膏体里面挤出来、抹在身上的那点东西,这会儿已经干硬了。
看着墨墨洗完澡舒舒服服的样子,我突然想到:那个……话说……我有没有必要像茅斌说的那样,给萧璐琪洗个澡?
如果她真的还没有死,只是假死的话,热水冲淋一下,舒筋活血还是有好处的。好吧,我承认我在找理由。
对于萧璐琪,我从来都只有一颗敬畏之心。她的美丽,让她在我心里是那样神圣不可侵犯。王永顺也许可以让她穿上肚兜跳艳舞,我做不到。那样只会亵渎了她,玷污了她在我心中的形象。
但是,出于纯医学的需要,应该没事吧……
我这么想着,两只脚竟然就不自觉地走到了冰柜前。
她就像是睡着的冰美人一样,脸上挂着些许冰晶,眉毛、头发上也有点状的冰霜,配合着她浓密的黑色长发,就像是漆黑的夜空中挂着的明亮星辰,让她显得格外沉静、静谧。
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眼睛,微微地凸出了眼眶。
我知道这是很自然的现象——眼睛里液体,在低温下结冰,冰的密度比水小,所以同样体积的水结成冰,体积就会膨胀。冰冻的尸体,眼睛都是这样的。
是不是我把温度设定得太低了?也许她的血液可以流动,如果我设置得这么低,她不就真的冻死了?这么想着,我把冰柜的温度调高,设置为零度。
越想越后怕,万一她真的没有死,可以苏醒呢?我不会把她冻死了吧?
我安慰自己:毕竟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如果不这样冻着,恐怕还没复活,已经腐烂成一具污秽不堪的朽尸了。
家里没有浴缸。我洗澡都是站着洗。但是萧璐琪这个样子,肯定需要个大澡盆。算了,今天先就这样,明天去买个澡盆再说吧。
这会儿已经快4点了,我又累又困,勉强冲了个澡,给手机插上电源,便躺床上挺尸去了。
只睡了三个小时就醒来,洗刷上班。
星期二的上班时间,事情一般不太多。我在无聊的时候,拿出个小本子,随意地写写画画,把昨天在太平间找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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