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应该是冷酷无情的,老谋深算城府极深,不可能做出有损他自己利益的事情,而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不应该这么轻易放弃她。
北堂深收敛了笑意,看着她曼妙的背影,眼中还带着没有散去的暖意。
北堂深发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绝对不会强迫自己爬上那辆臭烘烘的货车。
北堂深站在地面,眉头微微蹙着,似是难以忍受里面刺鼻的味道。
“好的,谢谢你们。”朱雀笑着接过杂志,就像什么都没有闻到一样,神情坦然地爬进了车厢。
因为拦不到其他车?
司机从货车里面跳下来,将后面车厢的门打开,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等我一下。”朱雀跑向路边,拿起自己的背包,一把抓住北堂深的手臂,拖着他,“走吧——”
一个中年男人摇下了车窗,目光贪婪地盯着朱雀的胸口。
听着他的笑声,朱雀暴躁的心竟然缓缓沉静了下来,她定定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她发现,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这样不好,很不好。
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和神情,全靠语言分析对方的情绪,所以北堂深能够听出她此时的窘迫,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象她冷冰冰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是怎样的情形。
一辆汽车远远驶来。
“谢谢。”她声音极轻。
朱雀唇角翘了翘,柔声道,“老公,快上来吧,这里面很宽敞。”
朱雀坦然地将背心领口拉低,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她跑向马路,举起了右手,唇边带着和婉的笑容,“先生,请你停车——”
朱雀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吧,气死我了!”
反观北堂深,他倒是一脸云淡风轻,双肩还不可抑制地微微抖动了起来,眼中泛起了浓浓的笑意。
她咳嗽了一下,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讪然,“比这更恶劣的坏境,我都能睡着,抱歉。”
“谢谢。”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也有手表。”而且,他的手表还很值钱。
他为什么会听从朱雀的意见,爬上这辆车。
他眉头蹙得更紧,“你们都自由了。”
北堂深站在路中央,张开了手臂,面色沉冷地盯着货车里面的司机,浑身透着凛然的气势,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搭便车,更像是拦路抢劫。
他的笑声低沉醇厚,就如窖藏多年的葡萄酒,透着迷人的芬芳。
朱雀淡淡笑,“先生,麻烦你载我一程。”
她用力摇了摇头,猛然转过身,背对着他,强迫自己从那些胡思乱想中抽离。
十分钟后,货车已经启动,他们两人已经坐在杂志铺好的车厢上面,捏着鼻子忍受难闻的味道,北堂深还在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朱雀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反正我也不抱期望了。”就知道他不会突然这么好心。
两个小时后,流星驾着一辆高级汽车风尘仆仆的赶来,北堂深和朱雀二人已经换洗一新,还在旅馆里面享用了老板娘亲手做的美味晚餐。
货车停了下来。
北堂深神情微微缓和,语气温和,“我很抱歉,我老婆怀孕了,所以我很担心她和宝宝。”
他笑起来很好看,性感的唇角微微扬着,眉眼间满是笑意,冷俊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多了几分儒雅的味道。
“不客气。”他声音冷清。
北堂深微微一笑,“谢谢。”
两人找到一家干净整洁的旅馆,将手表抵押给老板,又拨打了电话,通知留在北海道的流星到这里来接他们。
她语气带着轻松和欢悦,让他心情有些烦躁。
“我们已经没有钱了。”朱雀觉得有必要提醒他。
司机憨厚地笑,“这里面装了几十笼鸡,味道有点重。”
朱雀连忙拉了拉北堂深的手臂,柔声道,“老公,快跟大姐道歉。”
一再来吧午。最后,他们还是没能拦到一辆汽车。
坐在副驾位置的中年妇女从窗户探出脑袋,对着北堂深嚷道,“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中年妇女没发话,她旁边的司机插话道,“老婆,既然是这样,就让他们上车吧。”
司机慌乱地踩下刹车。
天色已经不早了,北堂深决定住一晚上再走。
次日清晨,朱雀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
(最后一更五六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