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北堂深将他的帐篷拉开,打开灯,只见睡袋里面的阿远满头大汗,脸色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蹙,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北堂深穿着一身休闲服,手里拎着一只硕大的行李箱,从楼上走了下来。
阿远转过头,看着朱雀,轻声道,“无忧,我哥哥刚才吃醋了。”
几分钟后,两人并排躺在一起,睡袋挨着睡袋,头靠着头。
朱雀笑道,“马上就来。”她脚下加快了速度,踩着自行车从北堂深身边越过。
朱雀神情不变,“是,老板。”
北堂深捏了捏眉心,索性打开音乐,戴上耳机。
“已经下楼了,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北堂深沉默地喝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北堂深脸色变得难看,“她现在人呢?”
阿远眉头都快拧成问号了,他觉得朱雀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半藏大叔明明说过大哥对朱雀有感情啊,他都做了这么多事情了,难道大哥不应该吃点醋吗?
北海道的夏天不同于东京的高温燥热,气候宜人,凉风徐徐,非常适合野营。
北堂深皱了一下眉头,高深莫测地看了他几眼,说道,“你先下楼吃早餐。”
十分钟后,朱雀和阿远吃完了早餐。
朱雀微微一笑,眼中带着暖意。
偶发的不愉快并没有给朱雀造成多大的影响,她第二天早上,仍旧恭恭敬敬地叫北堂深“老板”,问候他“早上好”。
飞机起飞没多久,阿远就嚷着要补眠,扑到休息室那张柔软舒服的大床上不肯起来。
“哦~”阿远挠了挠头发,像一只背着厚厚壳的小蜗牛,慢吞吞往楼下走。
“我不管,我就要跟无忧一起睡,无忧都同意了!”阿远倔脾气上来了,顽固得让人头疼。
阿远骑得最快,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回头冲他们嚷道,“哥哥,无忧,前面的景色好漂亮,你们快点过来。”
朱雀并不介意他的冰块脸,我行我素地洗漱,准备早餐,打包行李,准备下一站的旅途。
“哦,好。”
北堂深铁青着脸,犀利的双眼狠狠剜了一眼朱雀,“随便你!”他抛下两人,钻出帐篷,免得自己被他们两人气死。
还有三罐啤酒。
朱雀叹了口气,“很简单,他以为我喜欢你,他觉得我会把你带坏,还会将你从他身边抢走。”
北堂深无意间侧头,看到此时的她,浑身沐浴在阳光之中,笑容恬淡,高高竖起的马尾,白希的皮肤泛着运动后的红晕,青春靓丽极了,从她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目光不由变得幽深起来。
第四天,他们住在一个山谷里面,吃的食物是在途经村庄的时候买来的。
北堂深的私人飞机停靠在成田机场,舱内装潢豪华,布置得非常舒适。
“哥哥,你不要露出那种可怕的表情,我害怕……”阿远目光闪烁,躲到朱雀身后。
“阿远,听我说——”北堂深扶着他的肩膀,凝视着他的双眼,郑重地说道,“你只是做恶梦了,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小晴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她不会责怪你,她希望你过得快乐,而不是背负着愧疚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对于小晴来说,入土为安才是最好的,她应该去她该去的地方。”
朱雀下意识看阿远,阿远用右手捂住嘴巴,漂亮的眼睛无辜地眨了眨。13acv。
北堂深眸光一紧,沉声道,“阿远,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要再任性了。”
“阿远,醒一醒!”北堂深沉声叫着他的名字。
北堂深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慢悠悠道,“都准备好了,出发吧。”
阿远鼓了鼓腮帮,“如果不是吃醋,那你说,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两人提着行李包,打算出门。
他们晚上露营在湖畔的半山坡上,三顶帐篷并排搭建在草坪上,朱雀利用带来的食材,准备了一顿简单但是很美味的晚餐。
“那不一样!”北堂深沉着脸,上次阿远神志不清,可现在,他是正常的男人。
北堂深就跟冰冻了一样,浑身呼呼冒寒气。
剩下朱雀和北堂深两人,坐在客厅,各自选择自己最喜欢的沙发,一个看报刊杂志打发时间,一个利用飞行时间与江岛等人开展视频会议处理公务。
阿远失踪了。
确切的说,阿远抛下北堂深和朱雀二人,独自一个人骑车走掉了。
并且,他用刀割坏了他们两人的山地车轮胎,拿走了他们的通讯设备,将他们扔在了这个偏远的山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