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呀,不就是中了一拳吗,至于这样吗?我辈修炼武艺,未学打,先学挨打。就如朕,以前也没少受别人的拳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正德打得流泪,经正德这一说,反叫人以为自己是真的哭起来。宁王怒气勃发,在顾不得许多,张开双手朝皇帝扑去。
正德现在醉得厉害,宁王已是壮年,按说这一动起手来,皇帝肯定要吃大亏。
可宁王手一张开,却突然发现自己身子绵软无力,怎么也提不起劲来,显然是钱宁刚才那一捏的作用。
因为半边身子不灵,宁王这一扑显得很是笨拙,也极为可笑。
“啊,来得好,对对对,这样好,如此朕还敬你是个大丈夫!”正德一闪,躲了开去,大声嘲笑:“过来,继续,继续!”
宁王怒发冲冠,又朝前一扑。
这一回,正德不躲了,径直欺近宁王双手之内。抓住他的双手,一个背摔。
“啪!”
宁王的身体直楞楞地被拍在地上,这一摔是如此有力,竟让他背过气去,半天也爬不起来。
“好!”钱宁首先大声喝彩,然后太监和锦衣卫也开始喝彩:“陛下神武!”
“万岁爷好武艺!”
“先诛鞑靼,再克南昌,唯我正德,武林称皇!”
南昌,是宁王的封地。
……
正德得意洋洋地四下抱拳:“过奖,过奖!”
好好一场宴会闹成这样,众王固然面面相觑,礼部的官员也是着声不得。
苏木看得脑子都大了,他也没想到今天会是如此荒唐。
摇了摇头,就走上前去扶起宁王:“王爷,你没事吧?”
“走开,你这个奸佞!”宁王眼睛都红了,想推开苏木,手却软软地垂了下去。
苏木:“来人,送王爷回去。”
经过正德这么一闹,这场宴会就这么散了。
见正德喝了太多酒,精神有亢奋,苏木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忙跑过去陪正德说了许久的话,发现他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放了心。
心道:“正德居然一点没事,难道说我那饮食调理的法子见效了,对,应该是的。这事我明日回京之后,得找冲虚在商量一下。”
第二日,皇帝秋狩终于结束。于是,御驾回京。
这一路上,宁王都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苏木同情了他半天,然后就将这人给忘记了。如今的宁王,其实在明朝政治中也就是一个非常非常不重要的角色,还不值得他关心。
回到京城之后,冲虚听了苏木的描述,又跑去皇帝那里侍侯了半天,再回来见苏木的时候,面面都是喜色:“好,好得很。”
“怎么了?”苏木忙问。
“天子的身子不错,如果调养得法,在辅助一定的药物治疗。如果不出现大喜大悲的情形,应该不会再犯病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苏木长长次松了一口气,心中感到无比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