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宫勤忙将囡囡抱住。
囡囡又哭又叫,偏偏口中不能说话,只能不住地用手去抓舅舅的脸。
“囡囡,囡囡,你怎么了?”谢自然大叫一声,正要上前。
就在这个时候,马蹄声已经奔至帐篷之前,有人跳下马来,掀开门帘进来。
见有人进来,囡囡也住了手,回过头看去。
却看到进来的是三个锦衣卫和一个文士模样的人。
“你们是谁,怎么过来了?”谢自然强忍着和囡囡说话的冲动,回头喝问,心中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为首那个锦衣卫生喝问:“谁是谢自然,某乃锦衣亲军北镇抚司千户冯敌。”
“我就是谢自然。”
“原来你就是谢佥事。”那文士朝谢自然一拱手,“小生刘养正,现在钱指挥使幕中当差。”
“原来你们是钱宁的人,来找我做什么?”一听到是钱宁的人,谢自然心中叫了一声不妙,暗自警惕。
还没等谢自然说话,门外又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什么人来了,出什么事了?”
然后,两具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胡顺和胡进学叔侄,他们两人刚才也是听到马蹄声甚是劲疾,以为探马发现了敌情,急忙穿了衣裳跑过来。
刚一进屋,两人就发现了囡囡,同时一楞,然后面上露出喜色。
他们心中也是奇怪,谢君服什么时候找到囡囡了。
不过,一看到几个锦衣卫,两人心中同时一紧,也顾不得同囡囡说话。
胡顺:“嘿,我倒是谁,原来是北镇抚司的冯敌啊!想当初,你在地方上做千户的时候,咱们还见过一次面。上回你调到北衙,好象咱们还说过话,是老夫盖的印章。”
作为经历司经历,胡顺相当于后世的组织部部长。
想当初,为了回京,冯敌可是走了胡顺门子的,还送过许多礼物,态度也极其谦恭。
提到他提起这岔,冯敌气焰为之一窒,竟然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一拱手:“见过胡经历,真是巧啊,下官倒是奇怪,胡经历竟然在这里。”
胡顺:“白登营新建,按制应该在军中设置锦衣卫监军。某身份锦衣卫经历,过来看看也是职责所在。怎么,冯千户有意见?”
说着话,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冷笑着盯着冯敌。
冯敌一来就被胡顺给镇住了,讷讷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下官,下官哪里敢?”
胡顺就一摆手:“冯千户既然来了白登营,来者即是客。这一路走得想必也是辛苦,大半夜的,不如下去吃点酒,早早歇了吧!”
如今的胡顺在锦衣卫中已经继承了前指挥使牟斌的衣钵,举手投足中大有以前牟指挥的风范。
霸气逼人,将冯敌等人彻底地压住了。
只见满屋都是鲜明的锦衣卫飞鱼服,宫贵宫勤父子不过是寻常市井小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势,都被吓得浑身颤抖,下意识地缩到一边。
见冯敌派不上用场,刘养正心中对他也是鄙夷,咳嗽一声,然后狠狠地看了冯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