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象他们就是这一千多军户的头儿一样。
只不过他们恶名在外,其他人对他又是畏惧又是厌烦罢了。
今天这路走起来的速度比起前几日要快得多,押送辎重队的军士的态度也粗暴了许多,不断挥舞着鞭子,催促着:“快快快。”
军户们心中大苦,可这几日的路程已经将他们折磨得彻底麻木了,只低着头不住朝前走。
古代的军队登记森严,治军也多用暴力,根本没有后世现代军队的所谓的袍泽之情,被人打了,你只能自人倒霉,并不能心生怨言:军队,不就是这样的吗?
相比起正规军人,被征召的军户也就是脚夫、奴隶,不叫你上战场当消耗品就算是阿弥陀佛的了。
辎重队中也有见多识广之人,走了这几天路,已经有人看出端倪。
今日更是有人忍不住叫了一声:“这里已经是怀安卫了,看情形是往北走。”
“啊,确实是,再往北就是万全左卫了。再走,就带到长城了,难道说……”
“难道是要出长城去草原抄鞑靼人的老窝?”
“抄什么老窝,天啦,咱们才多少人就敢去草原,鞑靼人只需派出一个小队就能将咱们杀个干干净净!”有人低声惊叫起来。
“应该是的了。”囡囡也看出来了,这条路她当初随正德和爹爹从京城来大同的时候也走过,对于这里的山川形势也是清楚。
心中也怀疑这次军事行动是要去打鞑靼人的后方。
虽然是个小孩子,但囡囡胸口中却升起了一股豪气:好个谢家哥哥,这次作战想必是爹爹一手策划的。此次壮举,可以同汉时霍去病千里奔袭匈奴王庭相比拟。
借问行路人,何如霍去病?
……
正在这个时候,后面却传来轰隆的马蹄声。
回头看去,却看到一团大浓重的灰尘滚滚而来,超过五百骑兵耀武扬威地奔驰在已经生了绿草的原野上。
旌旗飞扬,铠甲和兵器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却见,为首那人正是已经许久没见到的谢自然。
他一身铠甲,手中提着一把长枪,头上戴着貂帽,有一种说不出的英武之气。
“我囡囡所看中的男人,自然应该是这样的大丈夫!”
囡囡一颗心都紧了,眼泪都激动得要落了下来。
她张大嘴,想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可却只能发出暗哑的呜咽,嗓子还没有好。
囡囡一急,丢掉手推车,就要朝前冲去。
这个时候,舅舅宫勤一把将她死死拉住,满脸都是狰狞,喉咙里咆哮一声:“干什么,怎么,这么急着要去见你那俊俏的未来相公。咯咯,你若想富贵,就不能抛下咱们自己去吃独食。”
肮脏的长指甲掐进囡囡手臂的肉中,也不知道是疼还是急,囡囡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旁边,外公宫贵低笑:“乖孙女你也别急,一切听外公的安排,总归要将你送进洞房去见那谢大老爷。”
谢自然的骑兵大队之所以突然冲到辎重队前面,那是因为伏击地点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