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正德皇帝身边一个高大汉子厉声呵斥:“若是让你女儿和下人回去,半路上若是走漏了消息又该如何,坏了大将军的军国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这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钱宁,苏木以前只同他见过一面。
今日定睛看去,却觉得这人很是年轻,也就二十五六岁模样。人倒是生的雄壮,可眼神却游离不定,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善良之人。
“都带上,等过了居庸关再放他们。”正德皇帝也不想再废话,一策马,朝前奔去。
其他也一涌而出,追了上去。
钱宁将四匹马交给苏木,喝道:“苏学士,请吧!”
“好说。”苏木忍住气上马。
赵葫芦本身就会骑马,囡囡以前在陕西时就跟谢自然学过骑术,从陕西回京城的时候,也是一路骑过来的,要说起骑术,比苏木还高些。
只听驾一声,囡囡就如一道轻盈的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倒叫钱宁吃了一惊,忍不住喝彩一声:“好骑术,苏木,你这个女儿不错啊。若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个鞑靼婆子。”
他说得无礼,冲嘴立即骂起来:“你这人说话好声难听,咱们小姐乃是大家闺秀……啊,我不会骑马……”
“起来!”钱宁大喝一声,突然伸出手去抓住冲嘴的衣领,一提,就将她提到一匹战马上。
然后在那匹战马的屁股上一拍,在冲嘴的哭喊声中,战马愤怒地朝前冲去。
“冲嘴,小心了!”赵葫芦大惊,一挥鞭子骑马追上去,好不容易在拉住那匹马的缰绳。
苏木见钱宁如此粗鲁,心中憋气,却又暗暗吃惊。
冲嘴本是农家丫头出身,贪吃贪睡,可以说是无一优点。可驾不住囡囡喜欢,回京之后,也不叫她做什么事。于是,这小丫头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体重直线飙升,看她现在模样,起码有一百一十斤左右。
可刚才钱宁只一只手就将她给提了起来,当真是好大力气。
苏木一边骑马一边偷偷观察钱宁,发现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两只手十个指头上都是粗厚的老茧。
听人说他箭术高明,想来定然如此。
正德叫苏木去山西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将囡囡她们给扣了下来,苏木心中不觉一阵窝火。
一路上都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至于其他侍卫,都是新人,同苏木也不熟,见皇帝不理睬苏木,也都不敢说话。
队伍默默前行,只冲嘴一个人在马上吓得不住惨叫,叫得嗓子都哑了。
这一路倒也顺利,不过,也没有什么景致可看,沿途都是辽东镇的队伍,除了兵,还是兵。
走了一整天,总算到天黑的时候到了居庸关。、
即便身子再健壮,苏木还是觉得身上有些发酸,再回头看赵葫芦等人,累得脸都白了。
正德突然回头:“苏学士这几年居移气养移体,功夫都荒废了?倒是你女儿调教得不错,会武艺吗?”
苏木:“回大将军的话,小女只喜读书,不练武艺。”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