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一阵哭,谢自然大怒,呵斥道:“汪连,明明是你浑家要谋杀亲夫,怎么反变成你的错了。自甘下贱也不能贱成你这样吧,看你这模样,还像是个男人吗,还有半点像是军人吗?”
汪连听到谢自然的呵斥,喃喃道:“下官这个千户本是袭职,我浑家要杀我也好,骂我也好,都同她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大人开恩,放他回去吧!”
“放回去?”谢自然突然冷笑起来:“汪连,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竟然让你糊涂成这样,甘愿将一只毒蛇放在自己身边。方才我和古松正谈起梅娘这件案子,也想过叫你家派人过来接她回去,好生管束。却不想,你亲自过来了,来得好啊!”
汪连没有听出谢自然话中的讽刺,面上一阵惊喜,又磕了一个头:“多谢佥事老爷!”
“不过是一个女子,你竟然自己来了,看来,你果然对那梅娘一片痴心啊!”谢自然冷笑声更大:“不过,本官现在改主意了。”
“什么……”汪千户呆住了。
谢自然扭头看着古松,目光犀利得如同一把刀子:“古松,我且问你,按照《大明律》,谋害亲夫该当何罪?”
他雪亮的目光让古松经受不住:“回佥事的话,当剐。”
★, “啊!”汪连惊叫出声。
谢自然:“如果是谋杀未遂呢?”
古松硬着头皮回答说:“若是普通凶案,谋杀未遂,斩监候,杖三十,流放三千里。不过,汪宫氏这案子乃是妻子谋杀丈夫,违背人伦,罪加一等。按律,当绞!”
“啊!”
谢自然点点头,森然道:“那就这么办吧,找人录了口供,上报山西提刑按察使司,上报刑部勾决。”
“大人!”跪在地上的汪连凄厉地叫了一声:“大人,我汪连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犯得着下这样的死手吗?”
古松喝道:“汪连,你说什么,还不快退下!”
突然间,呼一声,跪在地上的汪千户猛地站起来,张牙舞爪地朝谢自然扑去:“姓谢的,你害我娘子,我跟你拼了!”
谢自然一时不防,竟被汪连在脸上抓出一道血痕来。
他是何等人物何等武艺,仓促之间,一个轴击正中汪千户的胸口,使了个震字诀,将汪千户震了出去。
“扑通!”一声,汪连摔倒在地,胸身上的伤口迸裂开来,白色的纱布瞬间红成一片。
他身子本弱,立即就晕了过去。
古松吓得脸都白了,惊叫,“来人来人,把这个疯子拖下去关起来。”
外面的兵丁慌忙一涌而入,抬手的抬手,拖脚地拖脚,将汪千户下到牢房里看管起来。
……
“汪连这个混帐东西,自己找死!”小心地陪谢自然坐了片刻,看谢佥事一张脸黑得要滴出水来,古松忍不住骂了一声。
他也知道军队中人讲究的是恩怨分明,汪千户今天得罪得谢自然狠了,无论怎么看,一顿军棍是免不了的,被人打死也是活该。就算侥幸不死,他那个千户军官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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