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官职,我想你也没必要着急。以你的出身资历才干,以及在皇帝哥哥那里的宠信,十年之内入阁也不是什么问题。”
苏木点点头:“除了发展银行,至于官职爵位,我也没多大兴趣。我还有一个条件,若是殿下和太后娘娘答应,臣就将这个天大秘密悉数告之。这个秘密可关系到咱们大明朝的政局,若是走漏了消息,那才是真正的天崩地陷了。若太后和殿下不答应,苏木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说漏了嘴。”
“苏木,你不是一向智计多端吗,怎么今日使出胁迫这种不太高明的手段了,这可不像你哟。”太康咯咯地笑起来:“说吧,太后和本殿先听听你这个大秘密究竟是什么,究竟值不值得和你讨价还价。”
苏木微微颔首,缓缓说道:“的确,皇帝陛下的医案在臣手里。”
“你可算是承认了,拿来看看吧。”
“已经被臣销毁了。”
“销毁了,为什么?”太康公主好象并不感到意外的样子。
“其实,万岁的方子以前都是经过黄太医手的,殿下若是想查,直接找太医问就是了。”
“你当本殿没想到过这一点,可惜了黄太医早在两年前就病故了。他死得不明不白,难不成是你和皇帝哥哥的手段?”
“死了。”苏木一惊,喃喃道:“那就难怪了,黄太医的死和我真没关系。实话告诉你吧,陛下的身子不但没有任何问题,比起常人来还要健壮几分。只是,只是……”
“说下去。”
苏木:“只是,怕是子嗣有些艰难,很有可能终生无子。”
“什么!”太康大叫一声。
“什么!”外面也传来一人又惊有怒的叫声。
回头一看,张太后苍白着脸推门而入,显然是在外面偷听了很长时间。
“太后……”苏木也没想到张太后会不顾体统地藏在外面。
“娘,皇帝哥哥,哥哥他……”太康哇哇一声哭起来,扑到张太后怀里,抽泣道:“娘,哥哥如果不能生育,将来他,将来他万岁之后,这个皇帝位置怕是要交给外人手头。将来,别人会善待我们娘俩吗?”
张太后一把搂住女儿,身子也颤个不停,泪水就下来了。
她是个出色的女政治家,自然知道没有子嗣对于一个皇帝,对于国家,对于她们母女究竟意味着什么。
苏木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立即凑上去,低声道:“请公主和太后节哀,这事可不能传扬出去,否则,立即就是一场大乱。而且,此事也得好生琢磨琢磨。如果是往常,将来陛下万岁之后,或许可以选一个宽厚的继承人,没准还能善待太后和公主殿下。当然,陛下春秋鼎盛,只怕臣和太后都要走在皇上的前头,是看不到了。但殿下年纪还轻,性子有急,同其他人未必就合得来。”
“况且,现在的发展银行越做越大,陛下和殿下又掌握了绝大多数的股份。将来几十年,没准就能才成长成一个巨大的生财工具。没有了陛下的照应,太康殿下就如同一个抱着千金过闹市的孩童,难免不让有的人心生歹意。到那个时候,又叫人于心何人。所以。这事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
只有将厉害关系说清楚,苏木才能顺利脱身。为了保守秘密,太后就不能动我苏木,否则一个堂堂状元公,翰林编纂,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宫里,难保没有人会来查,一查,或许就能顺藤摸瓜地查出此事。
听到苏木这么说,太康脸一白,露出了恐惧之色。
的确,将来皇帝驾崩,新君等基。一看,这发展银行的钱实在是多得骇人,甚至比户部和皇宫的内库都还充盈。好,这个发展银行朕很有兴趣,收归国有吧?
到时候,她太康可不会有好下场。
张太后如何不识得其中的关节,安慰了女儿几句,转头朝苏木点了点头:“好,苏木你是个忠臣,哀家明白了,此事以后切不可对外人说起。”
目光中再没有先前那样的杀气,苏木只感觉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股无形的压力消失不见,不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苏木你且回答哀家,这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苏木正要随口说没有,可转念一想,突然想起刘瑾先前在西直门时对自己的刻骨仇恨。虽然知道刘瑾必然要完蛋,可这片时空因为有了自己这只蝴蝶在,已经变了模样。谁也不敢肯定刘瑾就不能顺利度过这个生死关口,他若是逃过这一劫,我苏木被这么一个小人时时刻刻盯着,这感觉可是相当的不妙啊!
好,要么不做,要做就将事情做绝。
我就再加上一把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