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苏编纂,你也是随侍在陛下驾前多年的老人,应该知道国家的制度和宫里的规矩,想来不应该忘记这一点的。也不知道你又该如何解释,别对本殿说你忘记将医案还回太医院。”
太康公主这个咄咄逼人的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苏木心中一紧,背心顿时出了一层毛毛汗。
他故做镇定地回答道:“多大点事啊,此事陛下也是知道的,殿下若要想知道,尽管去问陛下好了。”
正德皇帝就是个中二青年,如果真追查起这事,苏木有的是一百种法子敷衍过去。再说,他人又不在京城,就算有麻烦,也是太医院的。
太医院里面都是人精,苏木就不相信经过正德医案的人看不出皇帝身上的隐患。只不过,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不肯明说而已。况且,正德皇帝的医案乃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就苏木所知道,皇帝已经有近六七年没吃过药。估计上一次给皇帝开方子的太医是谁,也没人想得起来。
“问皇帝哥哥,也是一个法子。”太康淡淡道:“不过,这人身上有疾患,在没有发作之前,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苏木,本殿就想问¥1,一句,皇帝哥哥身上究竟有什么病,医案上又是怎么说的,医案又在什么地方?”
苏木呵呵一笑:“陛下龙精虎猛,像是有病的人吗,殿下这么说,难不成还盼着万岁龙体欠安,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一顶大帽子扣了过去,太康公主柳眉一竖,有些恼了。冷笑道:“苏编纂,少在本殿面前说这些,医案拿来。你不说实话,本殿自找郎中看去。”
现在的太康和从前在沧州的时候盼若两人。
在以前,苏木原本以为自己和太康是生意上的伙伴,两人也算是相交甚得。但今天她却拿出一副声位这的架势,就好象苏木只是她的家人一样。
苏木也恼了,道:“殿下你想太多了,也就是一些治头疼脑热的方子,没什么看头。下官查阅之后,就随手放在陛下那里,至于现在在什么人手头,殿下自己去查。本官急着出京,可没有工夫在这里耽搁。告辞!”
说着,就大步朝舱门口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大船以肉眼能够见到的速度往下一坠,一具庞大的身体堵住门口。然后是一张女汉子,微带胡须的脸。
却是太康殿下的另外一个贴身女官,二饼:“大胆苏木,殿试没有发话,想这么离开吗?”
如果是一饼,苏木或许还有法子冲出船舱,换成二饼,却有麻烦。
心中就急了,面色一沉,喝道:“二饼,你什么身份,竟敢阻朝廷命官的道,还有国法吗?”
这一喝,声色俱厉,二饼微微一楞,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也没想到苏木也有这么威严的一面,又想起苏木如今的身份,和在朝野中的威望,心中却是有些怯了。
苏木见镇住二饼,心中得意,正要借这个机会出舱。
只要冲出去,大庭广众之下,太康公主也不可能不顾体面将自己强留。否则传将出去,光言官进谏的折子,就足以将正德皇帝淹没了。
“咯咯咯咯”一阵讥讽的冷笑声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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