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等顾润兴冲冲地跑过去,却被一饼和二饼告之:“殿下乏了,已去书房歇息。”
顾润:“那我就去书房见公主殿下。”
正要走,一饼却伸手拦住,说:“殿下说了,闲杂人等不得过去打搅,驸马你就别去了。”
顾润本就喝多了酒,如何肯依,就闹将起来:“我是驸马,你这个贱人还不让开!”
一饼冷笑:“驸马爷,在奴婢的心目中,你就是个闲杂人等。这里是驸马府,皇家自然有皇家规矩,可不是沧州,由不得你胡闹。”
这话说得难听,顾润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引得人人侧目。
这片叫骂声引来府中下人围观,正闹得不可开交,太康公主一脸煞地走过来,喝道:“大半夜地闹什么,还有没有体统了。驸马醉了,一饼,二饼,找个清净的地方,让驸马清醒清醒。”
“是。”一饼二饼两人如狼似虎地扑上来。
顾润大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啊!”
嘴巴已经被一团破布给堵住,然后扔在一间空屋里冷静了一个通宵。
接下来的日子,对顾润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从那夜起,顾润就没有看到过太康公主。一但问起此事,立即就是一通呵斥。说到恼火处,一饼和二饼甚至还动起手来。
可怜顾驸马本是个文弱书生,如何是她们的对手,经常被揍得面带青肿。
这下,整个驸马府的人都看出来,太康公主拿这个驸马根本就是个摆设,甚至还极为厌恶。
皇宫皇族里多是势力之辈,到最后,就连一个扫院子的丫鬟也敢对着顾驸马破口大骂。
顾润在驸马府中过得苦不堪言,感觉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
不过,在金钱上,驸马府倒是没有亏待他。
太康公主本就有钱,顾润顶着一个驸马头衔,好歹也代表着殿下的脸面,府中的金山银海,任由顾润花消。
顾润以前在沧州老家的时候,顾家家教严,还好些。现在没有管束,又突然腰缠万贯,加上心情苦闷,每日只揣了银子出门花天酒地排遣烦恼。
成天抱红拥翠,诗酒恣肆。三天一场文会,五日一场宴饮,靠着大笔银子,赢得青楼薄幸名。
很快,满城的青楼都知道顾驸马是一个出手大方的恩客。
只一个月时间,顾润就彻底地堕落下去了。
实际上,他就算不堕落又能如何?
明朝政府对于皇亲国戚防备甚严,不许科举,不许做官、不许经商、甚至连种地都不行,只能靠着俸禄在家里混吃等死。
皇族们越堕落,政府越高兴。
至于太康公主,顾驸想怎么胡闹都可以,反正她有的是钱,只要姓顾的不过来烦我就好。
不过,顾驸马如此胡闹,更让太康公主更是厌烦,让驸马府中的下人们越发鄙夷。
“看来,顾润这辈子算是毁了。”苏木又开始同情起他来。
所谓一入侯门深如海,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