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开来,被各大商家所接受,其中蕴藏着巨大的利益。你想,盐票等于是现金,还有什么生意比直接印钱来得快?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自己搞一个类似的钱票出来。至于担保,以他的身份,还怕弄不到。再说,堂堂侯爷,当今最炙手可热的权贵,要想推广手上的钱票,还不简单?
到了沧州之后,田青就想过该怎么去了解这个发展银行。
在驿站住了一夜,阳建忠就派人来请。
了解发展银行乃是此行的头等大事,至于其他,不过是附带。
等到先前和阳建忠在书房见面之后,那厮说不了几句话,还没等田青问,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一会儿骂梅富贵仗势欺人,一会儿骂肖秀才吃里拔外,算计到他的头上来。
弄得田请心中很烦,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道:“不过是收拾两个小人物而已,多大点事?对了,那发展银行的盐票是怎么做的,又是靠什么赚钱的?”
阳建中悲愤地回答道:“还能怎么样,不过是以官盐做担保,然后用盐票兑换低价盐,卖出去赚差价。这是吴世奇用迂回的法子贪污,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
田青听得直翻白眼,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侯爷也不会派自己过来了解,看起来,这个姓阳的根本就没去调查打听。
阳建忠又道:“田管家,看到我妹子份上,你一定要替我把这口恶气给出了。那个肖秀才用我的银子去发财,这是将就我阳某人的骨头熬我的油,昨天被我抓住之后,一顿好打,总算是消了一些气。”
“什么,你打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田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喝道:“阳建忠,平白无故惹这种麻烦做什么。真闹到官府去,惊动了学政衙门的迂夫子们,又是一场风波。我侯府虽然不惧,却免不得要托人情关系,你还真是糊涂到家了!”
说到这里,田青的脸色难看起来。
见他不快,阳建忠讨好地一笑,讷讷道:“田管家,这个……这个……这个例子实在太坏,若不从重处罚,将来这商号里的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就算是金山银海也要被他们给偷尽了。在下也知道殴打一个有功名的士子会激起轩然大波,可不收拾他,却有许多后患。”
不知道怎么的,他对田青有些畏惧起来。
田青虽然只是一个管家,可这人精明干练,在侯爷心目中地位很高。
据她妹子来信说,这个田青在侯府中名次仅仅排在老太太、侯爷之后,管理这侯爷手下的所有产业。可以说,此人即是侯爷的心腹,又是他的第一智囊。
就算是她也要经常送东西讨好。若不赔上些好话,人家还不肯收呢!
又告戒阳建忠,说如果将来遇到田青,得好好把握好亲近的机会。
田青听阳建忠说出这话,微微颔首:“确实,此风不可长,此例不可开。罢了,也就这样吧。到时候,大不了请人去学政衙门说说话。反正那肖秀才挪用公款,形同盗窃,说到底也是商号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