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地多了一种傲气。
“哈哈,哈哈,跟老子说法律,你以为你什么人啊,又知道爷爷是什么人?”阳建忠疯狂地大笑起来:“你还以为你岳丈是权势滔天的长芦盐司的转运使吗?对了,是代转运使。而且,你小子停妻别娶,只怕吴大人心中对你也很不感冒吧!如今,吴大人别免去了代转运使一职,若他还会扬州去做推官,我阳建忠或许还会给些面子。可惜啊可惜,如今满城人都知道他现在倒了霉,要去通政司写写发发,混吃等死。即便你小子被我打得半死,那吴大人只怕也只能干瞪眼看着,无法可想。”
听阳建忠笑得放肆,苏木就发现那个做下人打扮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显得很是不满。
苏木不动声色地问:“阳建忠,还请教你是什么人,竟然不把吴大人放在眼里,姓梅的看不真。”
阳建忠说了半天话,只觉得酣畅淋漓,继续大笑:“你还想着仗吴世奇的势吧?一个通政司的经历,在京城中算个屁。知道爷爷背后站着谁吗,老实告诉你,爷爷是寿宁侯张侯爷的门人。知道张侯是什么人吗,当今慈圣太后的亲弟弟,皇帝陛下的亲舅舅。你惹了我就是惹了侯爷,惹了侯爷就是惹了天子和太后。到时候,侯爷真要捏死吴世奇,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
说着话,苏木有发现阳建忠身边那个中年下人的眉头皱得更紧。
阳建忠也意识到这一点,谄媚地对那中年人道:“田管家,这姓梅的小子实在可恶。上次当着众人的面前羞辱阳某且就不说了,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满沧州的人都知道我是侯爷的人,这个梅富贵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说张侯不过是一个太平侯爷,根本就不能同盐司转运使相提并论,又算的了什么?”
“恩,真这么说的?”那个田管家在意了,目光炯炯地盯着苏木。
田管家,田青,果然是他。苏木已经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
还没等苏木说话,阳建忠就抢先一步说:“是的,是的,田管家,这贼子就是这么说的,这里所有人都能佐证。”
说到这里,他又是狠狠地一拍椅子的扶手:“姓梅的小子,如今满沧州已经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你,识相的立即随我等出去,到大街上下跪磕头。否则,要你好看。”
苏木故意气道:“好一个土豪劣绅,难不成你就一手遮天了。就算你是张侯的门人,这天下还没有个说理的地方?沧州知州关大人难道就就不管,还有,顾家与我有旧。朝廷派来给顾家赐婚的钦差田侍郎可还在沧州呢!”
“哈哈!”满堂屋的人都笑起来。
阳建忠更是笑得直抹眼泪,指着那田管家道,“可知道他是谁,侯爷最亲信的田管家。朝廷派来赐婚的钦差田大人的侄子。你竟然想着去找田侍郎告状,只怕连门也进不了。姓梅的,咱们今天得将以前的恩怨给了了。“
听阳建忠搬出自己的名头,田管家田青有些忍无可忍,喝道:“阳建忠你少说两句,快些将事办了,屁大点事,说如许多废话,谁耐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