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货栈中就有不少日本货,这个年头的日本穷得紧,也谈不上什么日货,想抵制也没什么可抵制的。
大明朝的海船跑日本主要是两件货物,一是黄金,日本的黄金价格颇低;另外一件就是倭刀。
日本出好钢,炼制的刀剑质量上乘,锋利异常。
苏木也没同货栈的伙计讨价还价,武士刀、协差、野太刀一样来了一件,叫伙计包好送去客栈。
胡莹的礼物有了着落,小蝶却要费一些心思。
苏木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究竟有什么爱好,她唯一的乐趣好象就是管家吧。
想了半天,苏木也懒得再去想,干脆去了一家绸缎庄子,挑了几匹料子了事。女人嘛,谁不喜欢穿漂亮衣服呢?
礼物买好,苏木也没个去处,决定再去发展银行看看,顺便找宗真吃酒。
再街上走不了几步,就听到太康嗲嗲的娇嗔:“讨厌啦,你就不能输人家一场吗?”
已经有一段日子没听到太康用这种娃娃音说话了,苏木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转头一看,却笑出声来。
原来,街边正好有一家买文具的商号。
这家商号苏木以前也来过几次,老板是个秀才。商号里布置得甚是清雅,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屋中铺着地板,正中是一个一人环抱的乌木根雕。
根雕上刻着一副棋盘,甚是清雅。
这情形,倒有些像后世的茶社。
看模样,老板开这家商号并不为钱,而是找点事打发时间罢了,也方便联络文朋诗友。
此刻,太康公主正娇笑着盯着一个二十来岁的书生,手中捏着一颗黑子,久久不落。
而她身后则站在一饼二饼两座肉山,都是一脸怒容地看着坐在太康公主面前的那个书生。显然,太康公主这一局输得很惨。主忧臣辱,两大宫女都气愤填膺。
还真是巧了,这个书生不但苏木认识,就连太康同他也很熟。
此人正是第一个吃螃蟹,靠盐票发家的肖秀才。
苏木闲着也是闲着,就朝屋里走去。他心中也是奇怪,这两个人怎么坐在一起下起棋来了?
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太康公主输得很惨,一条大龙眼见着就要被人屠个干净。
太康公主是个不服输的人,不住地向肖秀才抛着媚眼,想扰乱他的心志。
却不想,这个肖秀才却一脸木讷,眼睛盯在棋盘上一刻也不挪,太康算是白表情了。
苏木以前在现代社会的时候也学过围棋,他喜欢国学,围棋乃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技艺,自然要有所涉猎。
以前还曾经花钱拜师学过一阵子,说起来,他所拜的师傅在国内也有些名气,是职业五段。
在花了不少钱下指导棋之后,那个名棋手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金庸的《碧血剑》那本小说里说,十六岁不成国手,终生无望。确实是这个道理,你入门太迟,年纪又大,这辈子也做不了职业棋手,玩玩吧!”
苏木本来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倒没想过要做职业。
虽说如此,他现在的真实水平也有业余二三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