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阳建忠昨天在河上那副嚣张的模样,苏木心中略微不快。
不过,他将那家伙吓得尿了裤子,今次又熬了他一整夜,心头那口恶气也泻了。想来,此他在吴老先生的折磨下,已经举白旗投降了吧?
放下酒碗,苏木哼着小曲又朝花厅走去。
刚走不了几步,就看到阳建忠和那个老扣急冲冲地朝衙门外走去。
苏木心中一笑:任你阳建忠嚣张跋扈,再我苏木的疲劳轰炸下,也得乖乖地缩卵!
就笑了一声:“阳大官人,老扣,你们也出来了?”
看到苏木,老扣神色有些慌乱,倒是拿阳建忠恶狠狠地盯了苏木一眼,喝道:“今夜这一出想必是梅师爷的手笔,阳某人受教了。听了吴大人口中所讲的圣人之言,在下醍醐灌定,心窍通明。以后,咱们山不转水转,总有碰到的时候。”
苏木:“是啊,到时候,咱们还得好好亲近亲近。”
阳建忠:“这个月梅师爷是凑够三十万两了,下个月呢!以后,盐司的饭,咱们可是不敢来吃的。等到明年放盐引的时候,却不知道梅师爷还∽,在不在,又去什么地方发财了?”
“下个月的事情下个月再说。”苏木一摊手,无所谓地一笑。确实,今天这一处也是事急从权,再敲诈盐商,他们也不会上当,还得另外想法子。
可这法子,又从何而来呢?
苏木觉得有些头疼。
老扣一跺脚:“阳大官人,都什么时候了,还罗嗦什么,走吧!”
阳建忠恨恨地看了苏木一眼,一拱手:“告辞!”
“大官人走好!”苏木呵呵地笑起来。
等到二人离开,苏木又想起刚才那老扣急噪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急忙来到花厅,却看到老举人闭目坐在椅子上,竟打起了鼾。
苏木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先生,老先生。”
吴世奇“啊”一声睁开眼睛,念道:“践其位,行其礼,奏其乐,敬其所尊,爱其所亲……我刚才是不是说到这里?”
苏木脑袋里嗡地一声就炸了:“大人别说了,人都走光了。”
“走光了?”老先生还是一脸迷糊。、
一看到他的神情,苏木忙问:“老先生,刚才阳建忠是不是交钱走人了?”
“交钱,没有啊,啊……他去哪里了?”吴世奇突然醒了过来,然后一脸的愧疚:“刚才我也是太累,竟然迷瞪过去了。”
苏木苦笑,再说不出话来,他心中也是奇怪,这花厅外不是有衙役兵丁把守吗,阳建忠怎么就走了?
“来人,都进来。”
听到苏木喊声,四个把守在门口的兵丁进来,跪在苏木和吴大人面前:“大老爷有何吩咐?”
苏木怒喝道:“刚才你们去了哪里,怎么人走了都不知道?”
四个兵丁磕了一个头,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说:“阳建忠离开小人也是知道的。”
“好胆,竟敢自作主张!”吴世奇气得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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