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木许下重赏,巡检司的士兵眼睛都绿了。
要知道知州大老爷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三四十两银子。
这次他们扣了这么多盐,除了交上去的意外,各人能够到手的也不过十两。
梅老爷出手如此大方,沧州人生性好斗,别说二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就足够买一条人命了。再家上他们不忿马全的盛气凌人,又感念到苏木这两个月对大家的恩德,都同时一声大叫,朝盐兵扑了上去。
马全等人本以为只要自己亮出盐运衙门的牌子,巡检司众人就会乖乖俯首听命,任由他予取予夺。却不想这个梅富贵平日里看起来温温和和,跟读书人一样,可翻起脸来,说动手就动手。
一时不防,被热腾腾的羊肉汤一烫,疼得大声惨叫。
正昏天黑地中,身上就中了无数棍。
沧州人中只要是在外面行走的,谁不是练过几手功夫的,虽然身上疼不可忍,但盐兵们还是扔下刀子,提起拳头朝前扑了上去。
衙门和衙门之间,尤其是涉及到实际利益的时候,也免不了起冲突。不过,打架归打架,却≥,不能动刀子,否则出了人命,那就是造反了,谁也保不住。
转眼,院子里就乱成一团。
巡检司虽然人多,可煮了这两锅羊汤都还没动手受用,一天粒米未进,腹中无食,身上无力。而马全是有备而来,所带的这十几人都是剽悍老卒。
抵挡了片刻,逐渐稳住之后,竟渐渐地将场面扳回来了。
马全被烫得满脸燎泡,痛不可忍,他一拳打倒一个敌人,飞快朝苏木冲去,大声咆哮:“姓梅的,你也是军汉出身,竟然暗中偷袭,算什么好汉,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谁是军汉?”苏木见马全恶狠狠冲来,自恃未必是他对手,再说,马全一脸的水疱,身上又是水又是羊油,看起来极为恶心,同他肉搏,实在太脏。
就转身冲进小黑屋。
屋子中犯人见梅老爷冲进来,都齐齐地发出一声大叫。
苏木也管不了那么多,提起一个私盐贩子就朝马全扔了过去。
马全一时不防,被这具人肉盾牌撞得一个趔趄。
苏木手中也不停,提起刀子,不停将犯人们踢出门去,叫道:“都给我出去打,打赢了,本大人保你们性命无忧,否则落到盐运衙门手里,就等死吧!”
听到苏木的承诺,一个白秆会的汉子大喜:“多谢老爷,小的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混乱中又有人叫道:“梅老爷,请松绑,否则没办法打。”
那个宗真的手下大声冷笑:“绑了手就没办法打了,不可以用腿吗,连山会偌大名气,原来都是软蛋!”
“谁他妈是软蛋了,若不是敬宗大哥是条汉子,老子今日打不死你!”
那人怒叫一声,一跃出屋。
恰好,门外的马全刚踢开了两个连山会的私盐贩子,力道用老。一时不防,竟然被那人一个飞腿踢坐在地上。
这一坐下去,就再没机会站起来。
却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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