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大yin谋?”弘治的眉头锁得更紧:“苏木,你老实将太子的原话说给朕听,不得漏掉一个字。”
“是,陛下。”苏木停了停,整理了一下思路:“其实,万岁的身子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恕臣无礼,依陛下的身子骨来看,春秋岁齿必然比不过太祖高皇帝,成祖太宗皇帝。”
“朕的身子自己清楚,神龟虽寿尤有尽时,腾蛇乘握成土灰。别人喊朕万岁万万岁,朕自己心中却清楚得很。”弘治皇帝倒也豁达:“接着说下去。”
苏木点点头,继续说道:“陛下的身子虽弱,但若是调养得法,延寿几十载也不难。不过,我们儒家不讲命性,也不评论。不过,储君尚且未成年,陛下长期服药,难免给了他们人觊觎之心。太子当时一听到藩王上折子请留,就冷笑一声,说……臣不敢说下去。”
“你说。”弘治皇帝面色难看起来,眉宇间闪烁着一股青气。
苏木:“太子说,这些乱臣贼子是想赖在京城等到陛下大行啊!!”
“什么!”一向温和的弘治皇帝猛地一拍御案,上面的折子落了一地●∮,。
一阵冷风从屋外吹进来,翻动册页,“哗啦”乱响。
苏木加快了速度:“否则,他们怎么会请求留在京城不走,尤其是这个淮王更是下下串联,还放出话来,说,说……”
“你大胆说!”
苏木:“太子已经查得明白,淮王对其他藩王说,无论如何得在京城留到开春以后才离开。每年冬天对老人和病人来说都是一大关口。”
“储君孝字当头,如何忍得下去,这才愤然出头,殴打淮王。陛下,臣也有出手。太子毕竟尚未成年,要责罚就责罚臣一人吧!”
说着又深深地拜了下去:好你个淮王,竟敢抢我苏木的女人,好这次咱就给你安一条谋反的罪名,看你怎么过这一关。就算你没有实迹,以明朝对藩王的忌惮之心,你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从靖难之后,皇帝对地方王爷的疑心是越来越重了。
而弘治、正德朝因为皇权受到很大限制,地方上的藩王们都是人心思动。
弘治去世之后,王爷们看正德皇帝年少以为好欺负,纷纷起兵造反。比如甘肃的安化王和南昌的宁王。
而明朝的藩王好象也有造反的传统,成祖就不说了,成祖的儿子朱高询不也在父皇去世后弄了这么一出。
远的就不说了,就弘治亲眼看到的夺门之变刚过去没多少年。
弘治是宽厚之君,却不是傻子,所有皇帝该有的毛病都有。
作为皇帝,无论如何仁厚,只要你敢对他的权力发起挑战,绝对会受到毫不留情的打击。因为,如果是大臣政治斗争失败了,大不了致仕退休回家养老。而皇帝,一旦在权力斗争中失败,却只有人头落地一个下场。
听完苏木的话,弘治皇帝胸中顿时腾起了一股熊熊怒火。
阴沉着脸静了半天,却厉喝一声:“太子年幼,他懂什么,捕风捉影,反让天下的百姓笑话我天家不睦。苏木,这话也就说说,不可当真。还有,朕听人说,你这次之所以挑唆储君殴打淮王,是因为和淮王争一绝色女子。说,究竟是是不是。如果真是如此,你就是罪大恶极了!”
话虽说得严厉,可苏木刚才已经捕捉到弘治皇帝所有的面部表情,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打动了弘治皇帝。心中也不畏惧,很坦然地一点头:“绝色算不上,也就一普通女子。不过,陛下大约还不知道此女究竟是什么身份吧?”
“说!”
苏木一整脸色,一字一句地说道:“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最信重的手下,城南千户所千户胡顺之女。”
“什么?”弘治皇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面上的惊骇、愤怒和气恼:藩王和朕的锦衣亲军结亲,意欲何为?
弘治皇帝:“说,把事情的原委都给朕说个明白。”急怒攻心之下,一口腥热的液体涌上喉头,冲得他身体一阵发飘。
弘治皇帝硬生生将这一口液体咽了下去,又深吸一口气,这才稳住身形。
但苏木的话却模糊朦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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