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这一骂,其他几个锦衣千户都红了眼睛:“王岳,你他妈竟然敢派人去攻击我们的卫所,还放火房子。好好好,咱们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今日先同你将这笔帐算了再说。”
王岳一阵迷惑:“谁派人去烧你们房子了,冤有头帐有主,咱家只找胡顺,哎哟,你他妈竟敢打我,哎哟!”
……
正乱着,突然间,就有人大喊:“都住手,都住手,圣旨到了!”
所有的人都飞快地闪到街道两边,一行人骑着马过来,为首的正是东厂厂公徐灿和锦衣卫指挥使牟斌。
“指挥。”
“厂公。”
两人威严地一挥手,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徐灿才面无表情地袖子里抽住一张纸条,念道:“皇帝手敕,着相干人等至奉天殿理论。”
念完,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朝胡顺和王岳点了点:“就你们二人,跟咱家走吧!”
牟斌提气叫道:“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想造反吗,散了,散了!”
……
“啊,要去面圣,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事情闹大了!”等到所有人都撤退,百户所前又恢复了寂静,胡顺听说让他进皇宫问话,一张黑脸膛失去了血色。
“叔,别怕,有子乔呢!”胡进学见叔叔实在怕得厉害,忙安慰他。
“对对对,有苏先生呢!”胡顺仿佛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根稻草,带着哭腔:“贤人侄,接下来可如何是好,等下见了天子,我又该如何回话?”
“等等,你等等,让我好生想想。”在苏木看来,胡顺也是个能言善辩之人,倒不怕应对失措。可是,这人有个毛病,畏惧权势,一旦看到比他官大的,心理上就会自觉矮人家一头,更别说碰到皇帝了。
到时候,脑袋一蒙,说错了话,自己先前所安排的一切岂不白费用。
苏木揉了太阳穴想了想:看来,只能让他不说话了,可不说话,这一关又如何度过呢?
胡顺见苏木久久不语,急道:“贤侄,你快些,已经早朝了,早朝一结束,天子就要召见我等,拖延不得。”
“别急,对了,胡……叔……”罢,刚才已经和胡莹山盟海誓,再叫他胡老爷也不妥当,苏木问:“你会不会哭?”
胡顺以为苏木是在讽刺自己失心疯时又哭又笑,面上带着一丝怒色:“我不明白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是不是,等下见了皇帝,你什么话也不用说,哭就是了。”苏木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是啊,说是去奉天殿理,可这事牵涉到锦衣卫和东厂在皇帝面前争宠,事关重大,不用他说话,牟斌只要不是笨蛋,肯定会争上一争的。今天东厂做出了如此混帐之事,引得京城震动,打落水狗的机会,傻子也不会放过。、
有牟指挥这个老政客出马,胡顺什么也不用做就好。
而且,据历史书上的记载,弘治皇帝为人宽厚不说,还老好人到没有原则的地步,心肠是天下一等一的软。
只需激起他的同情心就好。
“只哭就是,就能平安过关?”胡顺楞住了。
“对,如果你相信我就这么做。”苏木悠悠道:“记住了,一句话都别说。否则,若是出了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是是是,贤侄的智谋我是非常佩服的。”胡顺连连点头,可须臾又是满脸的苦相:“但一时间,我却没办法哭出来呀!”
“此事也易,大个子,去伙房弄根大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