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摆摆头:“纸上推演没什么意思,朱大将军,想不想真正地玩上一把?实话对你说,我现在是甜水胡同锦衣卫百户所请的幕僚,今天晚上百户所要向东厂开战,如果你有兴趣参加,这个点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跟着刘公公假扮东厂的人,来一个鱼目混珠。”
“啊,你真要动手?”刘瑾面色大变;“这不是作乱,这不是造反吗,好大胆子!”
这一声叫又尖又利,老太监没想到苏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子荒唐他自然知道,日常也有意讨好,弄出一些胡闹的事情来捧场逗趣。不过,这些讨好之举不过是停留在小打小闹的程度,可苏木这次却建议让储君和人真刀实枪地干。
若是有个三长来两短又如何是好,即使太子大发神威丝毫未损失,玩得尽兴。可一国储君牵涉进厂卫之争却是一桩极其大的政治事件。
这个苏木失心疯了吗?
问题是苏木不知道太子的身份啊,这事又该怎么同他说呢?
刘瑾还没叫完,太子却呼一声站起来,面上带着亢奋的神情,一双眼睛亮得怕人:“什么◆,,要开战,哇哇,我要去!子乔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东厂和锦衣亲军怎么就打起来了呢,以前也没听说过。还有,你什么时候成了甜水胡同百户所的幕僚了?”
看这个姓朱的小子兴奋成这样,苏木就知道事情成了。
这家伙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至于事情的后果究竟会怎么样,他才不在乎呢,只要玩得高兴,爽了,管他娘。
“别急,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等我缓口气,慢慢同你说。这次战斗,我需要你帮忙,如果没有你,还真赢不了。朱大将军,你不是一直想带兵上阵做万人敌吗?这次战役若是打起来,万人规模不敢说,厂卫双方加一起好几千人,且都是战兵。就其规模,已算是一场大型战役。我看你这几日军棋推演,大有古时名将风采,正是时候参加实战。否则,一辈子停留在纸上岂不成了赵括。”苏木不动声色地诱惑着朱厚照。
接触了这两个月,他对这姓朱的皇族小子的心性已经揣摩到十足,开始慢慢地给他下套。
刘瑾还在叫:“少爷,去不得,去不得呀,这事若是要老爷知道就麻烦了。”
“住口!”一听到这么大规模的战役,未来的正德皇帝就心痒难搔。苏木这一席话深得其心,的确一场真正的大战役,双方出动的兵马号称十万,可扣除民夫和辅兵,真正的主力战兵也不过几千。
这几日玩兵棋他玩得正入巷,迫不及待地想在战场上检验自己所学的军事知识。
他本是一个一旦疯起来就不管不顾之人,听刘瑾还在叫,顿时就怒了:“刘伴,你怎么能这样,太扫兴了,太扫兴了,混帐东西!”
一双眼睛看着刘瑾,直欲喷出火来。
刘瑾从来没看到太子爷对自己如此严厉,心中一寒,嗫嚅:“少爷,兹体事大,可乱来不得地呀……”
“嘿嘿,兹体事大,在本少爷眼中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看你这人也没个出息劲,好歹你也是跟了我十多年的老人,真真是让我失望啊!说起来你不就是怕事吗,本少爷手下可容不得那种贪生怕死的无胆鼠辈。”太子冷笑地看着刘瑾:“刘伴,你不是一直想回老家吗,明日本少爷就放你回乡,你走吧!”
刘瑾大惊,猛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哭号道:“少爷,老奴舍不得你啊,不要赶奴婢走啊!”
这一声哭号惊动了院子里的小蝶。
小姑娘慌忙跑进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苏木朝她摆了摆手,然后一把将刘瑾扶起来:“刘伴,你家少爷只是说说气话,其实你也是他使老了的人,怎么舍得离开你。”
朱厚照:“起来吧,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刘瑾这才站起来,感激地看了苏木一眼,但眉宇中还是非常担心。
苏木:“刘伴,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不就是厂卫打架而已,只要没死人就闹不大。还有,你家少爷这次是冒充东厂的人,大半夜的,行踪诡秘,一击即走,别人也发现不了他。”
“真的?”刘瑾还是担心。
苏木一笑:“你也是笨,难不成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杀将过去,不知道化装吗?”
朱厚照:“要让我出手也成,不过,这次战役斗由本少爷全权指挥,否则你请别人。”
苏木白了他一眼:“废话,等下我带人修理了甜水胡同的东厂坐探子之后,立即就会缩回卫所死守。而你则人带冒充东厂番子把锦衣卫的人引出来,至于怎么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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