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又是怎么说的?”苏木对府中相关人等对这事的看法非常有兴趣。
“解娘啊,这女……”估计是发现自己失言,苏瑞堂哼了一声,低声道:“女人嘛,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瘌痢头儿子自家的好。在解娘的心目中,瑞声就是天下一等一的才子,莫说区区一个秀才功名,就连进士也不在话下。一听说我出钱给瑞声庆贺,立即就高兴起来,还夸我半天来着。那张脸,让人看了就想吐。”
一提起继母的名字,苏瑞堂嫌恶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个时候,苏千将两杯热茶送上来。
苏木一边悠悠地喝着茶水,一边听苏瑞堂说着府中众人的情形。
苏瑞堂:“父亲大人见我弄出这么大动静,却恼了,把我叫去训斥了半天,说是榜文都还没出来,怎么就想着庆贺了,岂有此理,到时候也不怕弄出笑话?”
一提起这事,他就神色黯然。
苏木:“那么,你是怎么回话的?”
苏瑞堂:“还能怎么回话,自然是依着你教我的原话回的。我就说,瑞声中秀才那可是我苏家最近几十年的头等大事,得请全族上下所有人等一道庆贺才行,这才合乎礼制,且瑞声也说他肯定能中的,我也深信不疑。真到了发榜那天,再去请族中亲友过来,一时准备不足,怠慢了长者却是不美,况且,如果再拖延一两日,也少了那个热度,变得没意思了。且,瑞声如此自信,我这个做兄长的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自家的兄弟?”
这些话都是苏木教他说的。
“然后呢?”苏木不动声色地问。
苏瑞堂叹息一声,有些失落:“还能怎么样,自然是被狠狠责骂,赶了出去。”
苏木一笑:“瑞堂你不用担心,听你的话,三叔虽然说得严厉,可内心中却已经将你看重一个做事牢靠稳重之人,评价肯定不会太低。再说了,必中这话可是他苏瑞声自己说的,你不过是提前做了准备,将来就算出了什么波澜,也不是你的责任啊!”
“此话当真?”苏瑞堂眼睛一亮,忙问。
苏木低头喝茶,却不回答。
他心中冷笑:三叔啊三叔,只怕你现在也觉得自己儿子是个人才,中秀才是必须的,不中……根本就不可能。苏瑞堂弄出这么大动静,戏台子也搭好了,等下那场大戏一唱,却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表情,你以后还有脸在保定立足,?还有什么比名声尽毁更糟糕的事吗?
二人又说了半天话,看时间差不多了。
苏木这才看了看一脸急噪的苏瑞堂:“瑞堂,估摸着也到了张榜的时辰,咱们出去看看吧!你还别说,我也是参加了院试的,没准我也能得一个秀才呢!”
苏瑞堂点头起身,但心中却是不信。
苏木智谋他是很佩服的,可若是科举,他不认为一个只读了两个月书的人就能顺利考中功名。
二人出了苏家大门。
苏木抬头看去,顿时抽了一口冷气:这架势实在是太大了!
整整六天没有出门,他一时间还真适应不了。
热闹,那是真正的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