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在点头,其实家里的情况,他们也是知道的,郑玉华和郑晓玲每月从郑家可以得到一百两银子,全年可以拿到一千二百两银子,这算是一笔巨款了,家里的生活一点都不困难,因为两人在外做官,更是因为郑勋睿和文震孟的关系,他们的家里在当地的地位也是明显提升,此次两人回到南直隶,对于家族来说,肯定是有着莫大好处的。
这样的情况,当然需要珍惜,该做的事情就做,不能够做的事情,坚决是不能够做的,赵单羽和梁兴力两人很清楚,郑勋睿是非常看重亲情的,将来郑勋睿出息了,进入到内阁了,他们同样能够跟着讨好,至于说不是进士出身这个问题,这辈子都解决不了,只能够不去想了,知足常乐。
赵单羽和梁兴力两人离开之后,徐望华进入了厢房,这样的谈话,他是不会参与的,毕竟这是郑勋睿的家事。
“大人,您让赵大人和梁大人两人离开了陕西,恐怕会引发对方的注意啊。”
“我知道,让两人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作用,想着他们能够发挥作用,几乎没有可能,时间长了,还有可能暴露我们的意图,如此的情况之下,让他们离开陕西,也许是好事情,任何的事情,都是存在利弊的。”
“大人说的是,粟建成和党来旺一直都没有什么行动,想必也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最近几天的时间,他们很是安静,没有任何的行动。”
郑勋睿的脸上露出冷笑的神情。
“不用着急,马上就要有所行动了,他们还真的是胆大,敢在西安府城动手,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一次就算是不能够挖出他们背后的人,也要让他们知道厉害,徐先生,不要手软,万一他们什么都不说,那就让他们从西安府城彻底消失,也让对手知道,想着对付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大人就是不说,属下也会这样处理的。”
郑勋睿看着徐望华,微微叹了一口气。
“徐先生,你到我身边这么长时间了,每每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恩师,当年恩师也被归为东林党之中的一员,东林党还以此为荣,其实我是知道的,恩师只是对东林党同情,同时对阉党的举措看不惯,所以也被魏忠贤归于东林党之列了。”
“大人明察秋毫,其实老爷对东林党,也是有些看法的,特别是皇上除掉魏忠贤之后,进入朝廷的东林党人,为了权力党争的事宜,老爷是很看不惯的,属下记得好几次,钱谦益前来拜访老爷,老爷都不愿意见面的。”
“党争害人,更害人的是有些自诩为君子的东林党人,做错事情之后,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不少的东林党人,品德高尚,无私无畏,这是令人敬佩的地方,可也正是这些东林党人,做事情的时候,自认为为国为公,毫无顾忌,就算是做错事情了,也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也是那么坦荡自如,这是他们的悲剧,也是朝廷的悲剧。”
徐望华的脸色微微变化了,他感觉到郑勋睿的很多分析,甚至超过了徐光启。
“就说袁崇焕大人,当初斩杀毛文龙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做错了,一直到后金鞑子兵临城下的时候,才知道是真的做错了,皇上询问的时候,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袁崇焕斩杀毛文龙,让后金鞑子没有了后顾之忧,大胆入关劫掠,这些年以来,边关何曾安宁过啊。”
“属下知道的缘由,好像是袁崇焕勾结后金鞑子啊。”
“徐先生,这等简单的事情,你我都能够做出判断的,难道皇上不知道,所谓的勾结后金鞑子,我想不过是托词,袁崇焕当年在宁远抗击后金鞑子,竭尽全力,而且受到皇上特别的信任,身为蓟辽总督,手握大权,负责全面抗击后金鞑子的事宜,若是袁崇焕勾结后金鞑子,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属下明白了,袁崇焕的悲剧,就是刚刚大人说出来的道理,明明是做错事情了,却还认为是理所当然,如此当然让皇上恼怒了。”
“是啊,徐先生,你跟随在我的身边,日后会遇见很多的事情,有些较量不是我们愿意看见的,但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张溥、杨彝、龚鼎孳等人,一直都在算计我,他们以为我没有办法对付他们,笑话,我要对付他们,是很简单的事情,只不过大明内忧外患,我不想因为个人的事情,引发轩然大波,他们不能够明白什么叫做顾全大局,若是他们继续这样做,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