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了,不止那个正对大批火箭的人会死,他们也完蛋了。能动的人蹦蹦跳跳的奔命,不能动的人,则闭着眼睛等死。
可等来等去,都没等到箭射在身上的疼痛,也没等到火烧在身上的那种炙疼感。忍不住睁开眼睛瞄了一眼,这一看可了不得,全都瞪大眼看着天上下下来的箭雨。
别误会,可不是箭一支支扎到他们身上来,而是如老天今天心情好,改雨为箭,一根又一根的落下来。只会砸到你身上,而不会扎到你身上,并且箭上的火不知何时已熄灭。
再看向那个在营帐顶的人有没有被扎成刺猬?答案是没有,没有被扎成刺猬,只不过如断了线的风筝,直往下掉,而且这个人他们都还认识,是——南大夫。
“火儿!”简行方及时赶到,在她头朝下往下掉的时候,抱住了她。
南火凤双眉紧蹙,呼吸急促,手捂胸口,脸上面纱不知何时掉了,可清楚看见她满脸隐忍的痛苦。
“火儿!”简行方充满心疼的呼唤。“你哪不舒服?”落地后,他单膝跪地,拥她在怀,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喘了一会儿,南火凤勉强睁开眼睛,安抚的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让我休息一下,不用担心,一会儿就没事了!”声音低细到让人几乎听不见。
简行方蹙眉拭去她额上渗出的汗水。“不要再这样.....”
一条身影蓦地的落下,打断他的话。“姐姐,你怎么样?”是慢了一步的南名隐。
“没事!”还是那种低弱的声音。
南名隐一挑眉,火气蓦然升起。“你都成这样了?还没事?”
简行方不悦皱眉。“南公子,我想你姐姐现在很虚弱,你不适合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吧!”
愤怒的目光一转,对上简行方。“是你!都是因为你!你走开!”说着,就要推开简行方。
怕他们的推挤伤到南火凤,简行方任他推开。“不要大动作移动你姐姐!”
南名隐瞪他一眼。“不用你说,我比你更清楚!”感觉衣袖一阵拉扯,他俯下头,对上南火凤谴责的目光。
一撇头,避开南火凤谴责的目光。“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不会变成这样,说到这个......”他又忿忿的回过头来。“你不是答应我,你不会轻易使用的吗?你知不知道,一个弄不好,你受到的伤害会有多大?”说到最后,忍不住吼了出来。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军营的战士死,他们是无辜的!”南火凤声音虽微弱,但也坚决。“我必须这么做?”一个话,概括了他所有的问题。
“必须?”南名隐脸上怒光闪烁。“什么时候你有了这种想法,难道你忘了别人怎么对待你的必须的吗?”
南火凤渗着汗水的脸,僵了一下。“他们不会知道的!”连声音都透着一丝僵硬。
“你......”
“够了!”不让南名隐再继续质问下去。“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现在你姐姐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关心的眼光须臾不曾离开南火凤的脸上。
南火凤侧头投给他一个虚弱的微笑,张口欲言,蓦然止住,双耳凝神侧听。“椋椋!”倾听片刻,南火凤突然加了音量唤着南名隐。
“姐?”察觉到她的动作,急忙阻止。“姐,你现在不可以动!”
南火凤撑起身子。“放开我,马上跟着笛音去那个方向......唔......”还未说完,即难受的手捂胸口,弯下身子。
“笛音?”南名隐疑惑,凝神细听。“没有什么笛音啊!”
南火凤惊讶抬眼。“你听不见?”转而望向简行方。
简行方耸耸肩。“我也没听见什么笛音!”
“马上去那个方向!”南火凤对南名隐说着,指出了一个方向。“快,快去,阻止吹笛人......那些……呼……那些伤患……呼……”说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好,我去,我马上去,姐,你别急!”手上下抚着她的后背,看向靠上前来的简行方。“姐姐,交给你了!”语气中充满不甘愿。
“椋……椋椋……”南火凤唤住欲起身的南名隐。“注意安全,你找不到……的时候,我……我会适当指引你……”
南名隐霍一下睁大眼,坚决抗议。“不,你不可以……”
“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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