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眼角泪水。“看她哭,我就忍不住也想哭!火凤真的很难过,很痛苦!”温柔抚着还在痛哭的南火凤的长发。
“能不难过吗?如果我没猜错,她父母恐怕是在她面前去世的!”
言问蝶神情暗然。“我体会不到那种心情!”
“那种心情不体会也好,父母是寿终正寝,或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还好说。如果不是,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是种折磨!”
言问蝶不自觉看向痛哭不已的南火凤。“火凤?”
简行方低低叹息。“属于后者。!”
言问蝶张口欲言,又合上,现在不是问火凤家里情况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放声大哭的南火凤,转为了抽抽咽咽。
简行方看看日头,太阳已经快全部没入地平线。“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双臂使力轻轻松松横抱起还在抽咽的南火凤。“不想让人看见你的脸,就把脸埋在我肩头。”
不用他说,南火凤早已双臂环紧他脖子,脸藏在他肩窝,没脸见人了!
“走了,问蝶!”招呼着言问蝶。
言问蝶迟疑的看向那匹红马。“麒麟?”谁来牵?简大哥抱着火凤,那就剩下她了,她很喜欢麒麟啦,可是……让她牵它,她不敢。
简行方见她有点畏惧的盯着麒麟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麒麟会跟着走,我们走吧!”
听到简行方这么说,言问蝶松了一口气,跟在他们两人身后,向山坡下走去,不过走的时候还是一步一回头,看麒麟有没有跟上。见麒麟跟了上来,她才放心转回头专心走脚下路,仔细听着后方滴滴哒哒的马蹄声。
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下,简行方就这样毫不避嫌的抱着南火凤走过大半个山庄,回到客居。
路上碰到的那些江湖人,无不睁大不可思议的眼睛,心中想着他怀中抱的是谁,他们一直认为他和医仙传人是一对,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抱着一个女人,不怕惹怒医仙传人?
直接给他一把毒粉尝尝?白曼罗的义女,岂有不会毒之理?
可再仔细一看简行方怀中抱着的红衣女子,那些江湖人哦一声,恍然大悟――医仙的传人不就在他怀里嘛!不过,他们不是在闹别扭吗?难道是和好了?
那太好了,不用再紧张兮兮的过日子了!因为他们两人闹别扭,总怕医仙传人的火气会发泄在他们身上,都不敢再去找医仙传人,在山庄碰到都是绕道而行,现在可好了,快,快,去告诉其它人这个大好消息。
简行方放她在床上,南火凤马上转身向床,背对着他。直起身子,要离开床边,才踏出一步,便再也走不动,低首看看抓着他衣角的手。
微微一笑。“我不走,我是去把麒麟送回马厩!”
粘在他衣角上的手指连跟汗毛都没动,轻轻一叹。“麒麟不会乱跑?”
床上的人,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
“我去端晚膳,你饿不饿?”简行方又问。
手指终于动了,只是抓的更紧,而这次是摇了摇头!
简行方再问。“你还要继续睡?”
这次床上的人迅速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陪你,你继续睡!”简行方妥协的坐在床边,扯来被子,盖在她身上,手有一下,没一一下轻轻拍抚着她。
南火凤裹着被子,翻转过身来,整个人缩成一团,偎在他身边。
简行方动作一顿,反应过来,抓来枕头,轻拍被子。“枕着枕头。!”覆着她头的被子,微微高了一点,简行方迅速把枕头塞到她头下,再为她拍平。
“睡吧!”手下继续之前的动作。
躲在被下的南火凤更加偎近了他,只是她并没有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反而睁得大大的。
她不敢再睡,从毒狼那天来过之后,她知道“他们”肯定也会听到消息,说不定已经在赶往独剑山庄的路上开始,她每晚都会作小时候各种各样的梦。
虽有关于爹娘的梦境,但不会梦到爹娘离开她时的场景,没想到只是中午补一眠,反而跌进了缠绕了她多年的梦中。爹娘刚离开她,她过得那段行尸走肉的日子,别说作梦了,她连吃喝都是无意识的出于本能的吃着喝着。
她开始天天梦到爹娘离开时的场景,是从义父带她回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