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让我亲自……发落。”他忍痛说出这句话。
沉重的气氛凝在屋内,一伙人在房内僵持好一会都不说话。
伊静心疼地瞧着儿子,又瞧了瞧那呆站着的凶手,急道:“那现在……”
“先把她……锁在别苑,不准她……踏出半步。”傅定允字字说的缓慢断续,明显已要无力。
“今天的事不可能就这样,她可是想要你的命。”傅定祉闷哼一声。
“我看就这样办吧。二哥的办法暂时可行。”傅雅轩也不相信欧阳丹丹是奸舅,她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意外。
傅定祉还想说什么,却被陆娇娇拉住了,她一只手抚住自己的肚子,低声道:“定祉,为了我们的孩子,也不能杀生啊。”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将爱妻搂入怀里。
“丹丹,跟我走吧。”傅雅轩要把欧阳丹丹押往别苑。
欧阳丹丹没有在意自己将被如何处置,自始至终,她的眼眸都哀伤地盯在傅定允身上的伤,泪眼婆娑。
自己终于究是动了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说不出一句话,震惊难过地望着傅定允,傅定允却别过头,忽视了这双眼眸,他气息沉浊,痛心却始终没回头。
被拉着走的欧阳丹丹,依恋地看了傅定允最后一眼,没有挣扎,就此被关进别苑,断绝与外界一切联系。
……
傅定允躺在□□,身上敷着药,深夜迷迷糊糊地睡着。
梦中,他又看到了欧阳丹丹的泪,她一直流泪,流向他。
他一惊,便醒了过来,看到了床边的傅雅轩。
“二哥,你醒了?”傅雅轩开口轻唤他。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心绪仍为刚才的梦境凌乱,眼神迷茫。
“作恶梦了?”傅雅轩大概猜出了个大概。
“也不是。我的伤已经不要紧了,你们别为我担心。”
“你要快点好起来。”
终于可以有一次,他们不再互相调侃对方。
过了半晌,傅雅轩忽然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真想不到丹丹会做出这种事?她会是那种人吗?”
傅定允思忖了半晌,道:“说不定她有苦衷呢。”
“她有什么苦衷?”
“我又不是她,我怎么会知道。”
傅雅轩望着他,问道:“那你凭什么认定她有苦衷呢?她可是着着实实地让你挨了一红刀子。”
傅定允想了想,道:“看她那悲伤落泪的眼神,那并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如果她是个奸细,如果她不是错手杀我的,那么她大可以逃走,以她的武功,要逃走还是没有问题。”
“分析得有理,有当侦探的潜质。”傅雅轩忍不住侃上一句。
傅定允不反驳不出声,在发呆。
傅雅轩歪着脑袋喃喃道:“如果她有苦衷,她会有什么苦衷呢?”
“这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你这话倒是点醒了我,你好好歇着,我问她去。”
说完,傅雅轩一溜烟的走了。
她还是那个急性子,傅定允只得苦笑。
……
被关在别馆的欧阳丹丹,终日像失了魂的人儿,茶饭不思,日日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