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出来。
幸好她曾经学过一点武功,不然的话,一个弱质纤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只能被困死在里面。
知道她会武功的人并不多,萧远东就不知道。
从棺材爬出来以后,为了不让萧远东察觉出有异,于是她找了一根跟她自己差不多重要的大方木放进棺材里,然后把棺材重新钉上,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从那以后,她就过着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生活,如一缕幽灵,只能在晚上出没,白天躲着。
后来,这消息就传了出去,镇上的居民都知道了胡府闹鬼,没有人敢来。
她虽然天天都可以见到阿爹阿娘,可阿爹阿娘看不到暗处的她,他们都以为她死了,阿娘更是哭出了病来。
胡雨霏看着阿娘天天以泪洗面,心如刀割,她真的很想很想奔上前去,告诉阿娘,她的女儿还好好地活着,可是她不能。
萧远东这个杀人凶手,他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不惜杀她灭口,如果他知道她没死的话,一定还会杀她灭口的,到时候恐怕还会累及整个胡府。
萧远东狼子野心,他想得到胡府的财产,还想娶胡家的小姐作如花美眷。
他真的骗过了阿爹阿娘,骗过了胡桃儿,骗过了所有人,成了胡府的姑爷,胡雨霏三个字,将永远埋葬在那堆黄土下。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遗忘,不甘心凶手逍遥法外,事情真相永远沉沦。
尽管她夜半出来兴风作浪,可那些人似乎真的遗忘了她,活得是那么的心安理得,春风得意。
她怒,她恨,她束手无策。
她在等一阵东风,等一个机会,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那晚,终于让她等到了。
傅雅轩等人的到来,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傅雅轩的身上有一股贵气,额上有一股正气,她瞧出来了。
她怕萧远东会再次杀人灭口,只能扮鬼来求傅雅轩为自己伸冤。
再后来的事情,傅雅轩都知道了。
……
听完胡雨霏的一席话,傅雅轩不禁黯然神伤,不是有人想做鬼,只是人迫人成鬼。
胡雨霏不仅只有美貌的花瓶,她的机智与勇敢,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傅雅轩开始有点明白她何以如此受镇上百姓的爱戴了。
傅雅轩轻轻拍拍她的肩道:“你的委屈没白受。”
胡雨霏拭去脸上的泪水,道:“现在,大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我既然没有死,桃儿就没有构成杀人的事实,所以大人是不是应该将她无罪释放?”
“慢着。”傅雅轩淡淡一笑,接着道:“你的故事说完了,案情我也全知道了,可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等我把话说完,再作定论,要不要将胡桃儿无罪释放。”
“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当然有。你看一下这份胡桃儿亲述画押的供词,就明白了。”
傅雅轩将胡桃儿的供词找出来,丢到胡雨霏面前。
胡雨霏拿过供词一阅,脸色已变得铁青,更阴森得像鬼一样,她嘴唇微张,微微颤动,将供词看完,她的眼睛又已蒙上的泪雾。
她震惊了,原来她真的没有一个外人清楚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