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的背后,变得比以前更沉默了。
心里,有莫名的感觉,挥散不去。
有一句话,她很想问他的,她很在乎很在乎那个答案,可是,有很多的原因,令她没有问出口,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去,是女子的矜持,是她与他身份的差距……
日落窗下,有婢又在室内点起的烛火,烛影摇曳间,他轩昂的身姿突然出现在门口。
那一刻,她激动得落了泪。
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可是,他来了。
他手里拿着托盘,托盘着摆着一碗冒着白烟的清粥,他将托盘放于桌上,走过去就牢牢地捉住她的手,道:“你怎么又哭了?哪里不舒服?”
她连忙擦去眼泪,绽放笑容道:“我没有不舒服。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好久了。”
“因为厨房没有,所以我自己给你熬粥,所以,才来晚了。”他的声音愈渐温柔,顿了一顿,又说:“饿了吧。”
“嗯。”轻轻应了一声,蓦地,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来,他是因为亲自替她熬粥,才来晚了。
曾几何时,她竟然这般在意起他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地喂着喝粥,她享受着,他给的温柔,幸福在小小的室内漫延开来。
他做的粥,是她吃过最美味的东西。
吃完了,他要站起来,她猛地捉住他的手,脱口而出道:“如果你一辈子都这样喂我,那就好了。”
他愣了一下,微笑道:“因为你生病了,我会照顾你到好为止。”
“如果我的病一直不好呢?”她真情流露地看着他的脸问。
他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别说这种傻话,你没病的,只是身体虚弱一点,要多注意休息。”
闻言,刘丽君娇颜上掩不住失落,缓缓地将他的手分开,以翦水秋眸凝向他的俊脸,轻声道:“我没事了,你回去歇息吧。”
“你……真的没事?”她的脸色很难看啊。
他的眼眸,依然灿若桃夭,这几日不见,他的脸,却是消瘦了许多,但更添了几分清矍之气。
“没事。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不觉得辛苦。”就算是辛苦,他也心甘情愿,可惜,这种日子快要结束了,其实,他的心里是不愿意她这么快好起来的。
他的语音里夹杂着一丝淡不可辨的喟叹,却清晰地映进她的心底。
“去吧,我想再休息一会。”她躺下,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前看他的那一眼,他在微笑,神色有些苦涩,但终究,还是离开了。
……
奕王府里这几天,吵的吵,静的静,傅雅轩一朝得志,所有的麻烦就如潮水般涌了来,送礼的人踏破了门槛儿。
在这个朝代,收礼是不犯法的,送礼的人,非富即贵,送的东西,全都是稀世珍宝,虽然如此,但傅雅轩仍然让人把所有的礼都退了回去,她不是不喜欢那些稀世珍宝,只是,她没忘记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就光监督上善公主府的装饰事务,就够她忙的了。虽然,她的忙只不过是一天到那里跑一圈,好交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