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无数美女,其中不乏各地美女,而她貌美若仙,无其他特殊之处。┏26nbsp;┓
“车斯国第一美女,不过如此。”他的嗓音近得就像在她的耳畔呢喃,淡漠无情。
她深吸了口气,仿佛想要回应他的话,却在最后一刻选择放弃,静静地任由他打量凝视。
“朕说错了吗?”崔颖炎冷不防地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她昂起脂粉不施犹清丽过人的脸蛋,看见他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两泓黑眸就像吞蚀人心的深潭般,看不见他真正的内心。
她现在的身体,能说个不字吗?
她很清楚,这里是大丰朝的皇宫,而他是她的天,她能做的只有心甘情愿的,成为这个男人的俘虏,任由他摆布,她确实应该是,心扉深处却仍有像针般的挣扎,一次次地螫疼了她。
“很好,比朕想象的要好多了。”他扬起一抹非常轻浅的微笑,托起她梢巧的下颔,俯首轻吻了下她黑色柔软的发际。
原本以为车斯国的公主,要么高傲得目中无人,要么就是可怜巴巴地乞求他的怜爱,她比他想象实在有些出入。
这样,才更有趣,他的黑眸染上了一种玩味的笑意。
一瞬间,华硕心情悸动了下,胸前泛起一阵热麻,被他的嘲讽之意给吓住了,织手一扬,想生将他从身边推开。
“不要碰我……”她想要沉着嗓子对他说话,却固为内心的紧张,意外地变成了虚弱的低吟。
“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就是我们中原人所说的洞房花烛夜。”他以低沉轻缓的嗓音回答她,张牙轻咬着她柔嫩的耳朵,不时地以舌头舔吻她耳廓内敏感的肌肤。
华硕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地骚动,就像天外飞来一只蝴蝶,它不断地拍打着翅膀,在她的心里舞动着,却教她搔不到痒处,难过却又无可奈何。
这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讨厌这种感觉。
跟傅定允在一起,他从来都不会随便冒犯她,更不会这么放肆的亲热。
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耳畔,低缓而稳定,仿佛心乱的人只有她,这一切亲昵的接触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时,崔颖炎长臂一扬,将隔绝的轻纱一重重掩上,晚风吹起,绛红色的轻纱透着烛光,形成一种如梦似幻的美。
四下忽然变得悄静,华硕抗拒不了他强势的侵略,心神随着眸光被他黑暗的眼眸给吸引住,他长臂撑在暖炕边缘,一寸寸地将她往后逼退。
“你怕朕?”
“没……没有。”
她一直在逃避他锐利的视线,如果她勉强要直起身子,就会与他拉近距离,可她不愿,纤细的身子以一种近乎蜷曲的姿态,在他长身之下勉强拉住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距离。
“朕的模样吓到你了?”他对于她这异样的坚持感到好笑,大手捻起她一束青丝,凑在鼻端轻隔着馨香。
“没有。”
她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慌乱,就算他触碰她发丝的动作如何亲昵,头发终究是没有生命的,为什么她心头慌乱不减,而且更添一种几乎教人喘不过气的窒热呢?
仿佛那一缕缕青丝,都与她的心接连上了!
“你父皇把你送到这里来,如果朕不好好宠幸,就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他的大掌顺着发丝而上,带着温热的指尖仿佛不经意地轻触她柔腻的颈子,立刻就感觉到她的瑟缩。
“我……”她想说自己非自愿的,可是她不能。
他游移着长指,粗粝的表面在她柔嫩的颈肤上撩人地划着似有若无的线条,那条线仿佛随时会中断,却又如此深刻地烙印在她肌肤的表面,随着温度不断地渗透进去。
这个温度不属于她,华硕屏着呼吸,细致的眉心轻轻蹙起,似有一丝痛苦,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是忍耐的苦,她只消把它想成是人与人之间不经意的触碰,很快就会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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