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硕抬头看她,记忆中,她是见过她的,除了昨晚在篝火晚会之外,还有一次,她记起来了,是几天前,在一家首饰店,那个她看上的首饰,她不记得了,但这个人,她记下了。﹛ (~ o ~)y﹜
华硕从容一笑,道:“原来你就是大丰朝大名鼎鼎奕王妃。”
傅定允狐疑地看着两人,不明白她们为何突然熟络起来了。
“原来你听过我的名字。”傅雅轩倒显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傅定允紧搂住华硕,怒道:“傅雅轩,少在这里套关系,我现在问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来人,将这个劫匪捉起来。”傅雅轩冷声命令。
“不要过来。”傅定允大喝一声,剑已出鞘,雪亮的剑刃炫得刺目。
官兵们都紧张起来,手紧紧地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出手。
倒是傅雅轩,她慢悠悠地双手抱胸,脸上依然带着惯有的微笑,道:“二哥,我知道你一定能全身而退,但你敢保证能带着她们两个全身而退吗?”
傅定允咬着下唇,恨恨地瞪着傅雅轩,这一刻,他多么希望,她不是自己的妹妹。
华硕的纤手覆上傅定允握剑的手,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傅定允侧过头去看她,她还是那么明艳动人,正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他知道,为了她,他得妥协。
终于,他把剑收回鞘中,束手就擒。
“你捉我好了,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别为难她。”
“放心了,我不会为难她。”
在被官兵带走时,傅定允听到了傅雅轩的保证。
……
女人跟女人总是好说话一些。
傅雅轩回到客栈看到路秋红时,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个核桃似的,趴在桌上,双目空洞无神。
“怎么,求爱失败?”她的手散慢地搭在路秋红的肩上。
路秋红轻轻摇头,一言不发。
“那是开不了口?”她继续猜测。
路秋红“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扑进她的怀里寻求安慰。
第一次看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傅雅轩一下子慌乱了手脚,抱住她轻问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我一定会帮你出头的。”
路秋红立刻哭得更大声。
“怎么了嘛?别哭了,哭到我的心都乱了。你到是告诉我,我才能帮你解决啊。”她轻轻地拍着路秋红的肩安慰。
她关心的话,终于令路秋红的心情平伏一些,伏在她胸前缓缓道:“我该做的都做了,可是……我跟他……他好凶……”
“额!”与傅雅轩最初所想的完全不一样,韩高真是个不一般重情义的男人,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真不适合用在他身上,太仓促恐怕只会把他吓跳。
“他以后会不会再也不理我?”路秋红眼里又流下两行泪。
“不会的。再给他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傅雅轩怜惜地轻轻地替她擦拭眼泪,女人,总是突然被爱情伤害,毫无预兆地伤害。
明知道爱情是裹了蜜的毒药,但大多数人还是愿意飞蛾扑火,当你品尝到它表面的甘甜而决心拥有它的时候,可是她,就连一点甘甜都不曾拥有过。
真的会有让她等到的那一天吗?
……
“老翅”是间讲究的客栈,表面看来不像客栈,更像一个度假的山庄。
客栈占地颇大,居中设了一个荷花池,该亭分别由四道曲折迂回的朱红小桥,衔接着东栈的四个跨院。
每一个跨院之内,都有十来间清雅精致的客房。客房分由一扇月亮洞门,与正中池心亭暗通款曲。
于是,客人们只消将临池一面的落地纱帘拉开来。即能享受到碧绿碧绿的一池春光和沁人心脾的一阵阵的郁郁清芬!
华硕凭窗而坐,欣赏着这江南的大好湖色。
老翅之所以名噪淮上,土林见重,一方面由于它建筑得玲珑别致,富丽堂皇,另一方面却因为它的主人是个十足的风雅之人。
此人姓卢名恒之,早年状元出身,为官京师,仕途得意,兼以宦囊多金,后来厌倦官场,携妻乎官归返故里,开建了这座极尽华丽雅致为能事的客栈,一切食寝享用俱是第一流的。
当然,能够来到这所老翅为客的,绝非是一般寻常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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