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他好半晌,开口道:“你喝过酒来?”
“嗯!心情不好。└26nbsp;┘”他含糊不清地说。
以往,无论是什么样的绝景,他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弱点示人,今天也许是喝高了,无所顾忌了。
路秋红单手托着头,侧着脑袋看他,缓缓道:“王爷,你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样貌有样貌,要钱有钱,要美女,说一声,投情送抱的就冲你一张脸,一个名字,就能排到城外去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烦恼?”
“钱也不是万能的。”他的一句话,包含了沉重的无奈的叹息。
“但没有钱却万万不能。”其实这句话她不应该跟他说的,因为说了他也不会明白。
“无论什么人,总有他无能为力的事情,哪怕是上至天子,下至平民也是如此。”
路秋红静静地趴在那里,过了好久,才抬起头来,幽幽道:“王爷是为了王妃烦恼吧?”
崔墨耀不回答,不否认。
“其实女人的要求很简单,她们不要求有钱有权,只希望能有一个幸福的家,一个爱自己的丈夫,快快乐乐地过日子。”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我难道还不够爱她吗?”他喃喃地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她。
“也许是你表现得太含蓄了,让她太没有安全感,若你没有三心两意,应当表明自己的立场。女人有的时候会胡思乱想,因为她没有安全感,因为太在乎,所以更害怕失去。”
女人天生就理解女人,而男人却很少能想得明白女人这种奇怪的思考方法。
“也许是我做得还不够。”他低低喃喃。
气氛一度沉闷下来,路秋红已有睡意,但面对着一个失意人,又怎么忍心在此时此刻赶他走呢。
“其实王妃是一个感情细腻,心思缜密的人,也因为这样,所以更容易受到感情的伤害。”她很认真地说,但因为实在太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崔墨耀终于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道:“打扰你了,我想我能行的。”
“有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她送他出门。
“放心,我想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临出门时,他一再对她微笑。
“那就好,晚安。”路秋红才不管他有没有醉,把他关在门外,自己回□□睡去。
终于困了,终于可以睡了,真好!
……
一大早,王妃就派盈雪过来通知韩高过去,他问盈雪,盈雪也不肯透露是什么事,心里七上八下的到南园去。
走进园里,就看见王妃独坐在小亭上望着翠湖,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妃,你找奴才来有事吗?”他不疾不徐地问。
傅雅轩收回目光,缓缓回过头望向他,淡淡地打量了一下他今天一身的白衣,素雅飘逸,目光露出欣赏之色。
“韩高,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淡淡地问。
“当然记得,今天是韵儿的忌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去祭祀她了,是吗?”
“是的。王妃让奴才过来,要问的就是这些吗?”她是怕他会忘了韵儿吗?不会的,一辈子都不会,即使韵儿永远地去了,但也永远地留在了他的心中。
“下午去祭祀的时候,记得千万不能带秋红去,明白吗?”傅雅轩认真严肃地说。
“韵儿虽然还未过我韩家的门,我却早已把她当成妻子了,秋红既是我妹妹,好歹也得去拜祭韵儿。她为什么不能去?”韩高大惑不解地问。
“别问为什么,总之她就是不能去,你不能让她知道韵儿的事。我已经吩咐她下午出城帮我去城外十里的乳泉找些泉水回来,所以她下午没那么快回来。”
“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你让秋红一个女孩子到十里外去给你找泉水?”管她是不是王妃,这样欺负他妹妹就是不对的。
“看来我了解她比你了解她多,这件事不用说了,我找你来只是告诉你,并不是找你商量的。”
她这个王妃平时是不是太随和了,所以才会让这些下人这么不懂得尊重主人,她得端起她王妃的架子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她凶起来的模样,还真有点可怕,她自然而然就有一股威严,跟王爷实在没什么两样。
“奴才听命便是。”韩高心有不甘地鞠躬点头。
按常理说,王妃跟秋红的感情那么好,应该不会害她才是。算了,谁让他身为奴才,是没有□□的权力的。
不让秋红知道韵儿的事也好,免得她伤心。秋红那丫头虽然活泼,却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