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出去买胭脂,之后我也没见过她人了。╔26nbsp;╗都怪我太疏忽了,快要下雨了,她能去哪里,快点派人出去找找。”傅雅轩站起来,走到门外,天色已暮,闪电在天边跃出,画出诡异的弧形。
“轰隆隆”的一声,大雨倾盆直下,雷光中,一个人出现在雨里,她披头散发,衣衫破碎凌乱,一片白一片红,雨水洒沾在她衣服上,殷红的血混着雨水往下流淌,染了一身。
“韵儿,出了什么事?”韩高奔出去,韵儿缓缓抬起头,努力地扯出一丝笑意,却体力不支,如断线的风筝般倒了下地。
韩高连忙接住她的身体,将她抱进屋里。
傅雅轩见到此情此景,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快来人,传太医啊……”
听到声音,崔墨耀从远处飞奔过来,一看出了事,马上命人去请太医过来。
当傅雅轩看到□□躺着的韵儿一身血迹血痕的模样,一度昏厥过去,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
醒来时,发现崔墨耀在身边,她的泪流了下来:“墨,怎么会这样?”说著,晶莹的泪水滚落她的颊边,咬著嫩唇,她悲伤得哭不出声。
“轩儿,你冷静一点,太医正在为韵儿就诊。”他曲指揩去她的泪水,忍不住更加心痛。
傅雅轩坐起来,外面仍下着雨,空气中泛着水雾的潮湿,令这夏季的夜晚变得冰凉。
一条身影孤独地在门外独步,黑夜中的孤影显得特别凄然,他不是别人,正是韩高。
傅雅轩想,此刻最痛苦的人应该是韩高了,韵儿身上的伤在痛,但韩高的心却更痛。
太医给韵儿止了血,开了药,临走时,告诉傅雅轩等人:“韵儿已经不能再说话了,而且受了很大的刺激,小心看着她,别让她做傻事。”
究竟韵儿在外面遭遇了什么,恐怕只有她醒来后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可韵儿连续昏迷了两天,任凭大家怎么叫唤,她都没醒过来,昏睡的她,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失去了原本青春的色泽。
所有人都悔恨自责,没有好好照顾好她,实在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出去的。
王府内,高挂着红灯笼,张贴着大红双喜字,一片喜气洋洋,过两天,便是韩高和韵儿的吉日了,如今……哎!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说不出的哀伤。
傅雅轩忍着胎儿骚动带来的剧痛,每天守在韵儿的□□,希望她能早点醒来,两天两夜的无眠,便她甚憔悴。
崔墨耀派出去的人,已经查了两天,可一点线索都没有,实在把人急死了。
韩高在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他空有一腔仇恨,却不知道要找谁报仇;他空有一腔柔情,却无法向心爱的人诉说;他空有一腔悲伤,却是无人怜悯。
韵儿平时并未跟府外的人来往,更不可能跟人结怨,怎么有人忍下这么重的手?
终于,在大伙儿的千呼万唤之下,她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睛,慢慢地,她看到了疲惫韩高、憔悴的傅雅轩……他们都在,却又都像不在,是以人在,灵魂却不知飘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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