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乐声高低起伏,如高山流水,从远处传来,那种乐声中的轻柔之中,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愁,婉约之中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潇洒豪迈之气。│26nbsp;│
崔墨耀拾级而行,终于看到了那琴声的发源地。
花园中央的她,一身素白的衣裳,表情恬静地弹着琴,多年不变的容貌,虽是一身素白颜色也难掩她绝代高贵的娇颜。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打算上前去打扰她,只欣赏,是聆听……
年月悄悄远走了,悄悄得彷似午夜晚风飘,每刚感觉到却又已走了,前尘旧歌可知多少,不过忘不了是流年中虚空里,竟会有一曲这样妙,旋律载满你的爱这恋曲,音韵创自你笑声,每当心碎了挫败跌倒了,凝神静听这旧调,一切重生了,在流年中虚空里,所有冷冰冰暖了……
这歌这曲,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蓦地,琴声顿止,傅雅轩发现了他,起身向他扑过去,娇嗔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出声?”
“你轻点,小心肚子里的宝宝。”崔墨耀伸手握住了她纤白的柔荑,脸上尽现无限的宠爱。
“原来你心疼的只有宝宝,不是我呀。”她嘟起小嘴,不满地甩开他的大手。
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脸上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怎么,跟宝宝吃醋了?”
“才没有呢,哼!谁要吃你的醋。”她冷冷地转身背对着他。
“别走!”他猛然伸掌擒住了她藕白的皓腕,将她扯回来,她整个人都跌入了他的怀里。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甚至表情都是那么自然,但傅雅轩还是感觉到了,崔墨耀与以往有些不同。
他拥着她,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突然沉默了下来。
她也不问,只是等待着他自己说出来。
无论什么事,崔墨耀到底是不愿意瞒着傅雅轩,终于说:“轩儿,最近边境与车月国发生冲突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傅雅轩点点头,凝望着他,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皇上有意议和,派我出使车月国。”他一脸歉疚地看着她。
“是皇上有意派你去,还是你自己有意去?”
“是……哎,没错,是我自己毛遂自荐的。除了我之外,朝中实在没有更适合的人选了。”
傅雅轩沉默不语,一只纤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身旁的小草儿,脸上全无七情。
崔墨耀赶紧又说:“如果两国真的打起仗来,必定会有很多百姓受牵连,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会很惨的。”
傅雅轩摘下一朵花戴在头上,兴致勃勃地问:“漂不漂亮,我漂不漂亮?”
崔墨耀急了,脾气也来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朝中的文官大多迂腐,武官又杀气太重,急于立功,一方主和一方主战,都只是嘴皮子上说而已,实则作用并不大。”
“我在听,你着不什么急,我又没说不同意你去。”瞧他都急出汗来了,傅雅轩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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