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人,当然帮着他说话。【26nbsp;】我才不相信你的话。”
韩高急了:“我说的是实话啊,爱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韵儿脸上似笑非笑,故作温柔地说:“听你的口气,你很懂爱情哦,你认识很多女人吗?”
“不不不,这些我都是听厨房的廖嬷嬷说的。”韩高擦去一头的细汗,又说:“我早年寄住在少林寺戴发修行,后来跟了王爷上战场,我见过的女人,都只是王府的侍婢。”
韵儿掩嘴“噗哧”一笑,嫩白的脸微微泛红:“我又没问你这些。”
“对不起……我……”他的脑子里乱糟糟,有点语无论次。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你真的明白?”他高兴得跳起来。
韵儿点点头:“做人已经不容易了,做下人更不容易,遇上一个像冰块一样的主子,那就更更不容易了。我看你都快三十了,早过了娶亲的年纪,还是光棍一条,我真是同情你摊上这么一个主子。”
闻言,韩高差点昏死过去,原本以为她知道了他暗恋她,却没想到……
韩高凝眸看着她,缓缓说:“你说错了一件事。”
“哦?”她发着呆。
“我今年只有二十三。”
“二十三?看不出。不过也差不多的啦。”韵儿耸耸肩,反正他多少岁都跟她无关。瞧他那眉都皱成“川”字型了,她心里暗暗好笑。
韩高深受打击,当下垮了脸,拿起酒壶自倒自喝起来。
“你怎么了?你很喜欢这酒吗?我多叫几斤来。”她作势要叫酒,韩高竟然没有阻,她只得硬着头皮叫了一壶酒来。
今天的这么一顿,恐怕要花掉她半年的俸银,希望不要她结账才好,但好像是她硬拉他来喝酒的。
韩高一语不发,只顾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人生苦闷,何不及时行乐,对酒当歌。
韵儿长叹一口气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都只是逗你的。其实……我也觉得很烦恼。”
他眼波朦胧地抬起头,望了她一眼,给她的杯子满上酒,淡淡地问:“你烦什么?”
她望着杯中的酒,幽幽地说:“小姐和王爷都互相爱着对方,却又伤害着对方,我们这些旁人看着都不忍心,要不就拆散他们,要不就促和他们。”
“俗语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韵儿唇角一翘,想笑,眼圈却红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桩错误的婚姻,他们也不用受那么多苦。”
韩高放到嘴边的杯子,突然顿住了,吐出一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棉!”
韵儿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忽然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想办法撮合他们?”
他肯定地点点头:“当然。”
“你有办法了。”她眼睛一亮。
“暂时还没有。”
韵儿气得握起拳头,粉拳向他的头上击去,他轻轻闪身就躲开了,拿起一杯酒仰脖一饮而尽,大笑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有人告诉我,喝醉了酒想办法,通常思路会清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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