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期待崔墨耀能说什么,他可以说什么?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众臣俯首恭贺,崔墨耀也不例外,脸上一如平常的冷漠。【26nbsp;】
“还有一件事……近来国泰民安,外邦对我朝俯首称臣,唯北方祸乱屡难平息。平北大将军元奎前几日来奏折,奏请增缓兵马,所以朕决定,奕王爷的兵符暂交由兵部侍候端木侯,由端木侯带兵出征平乱。”
“皇上,这……此事万万不可啊!”皇上这不是摆明了要架空崔墨耀,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对大丰朝来说,无论伤了谁,都是天下百姓承受不起的。
“朕心意已决,你们不用说了。”崔颖炎从容地说。
闻言,众人震惊不再敢哼声,大殿内一片宁静。
崔墨耀则是眸光一沉,透出一丝盛怒前的阴霾,低沉的嗓调冰寒地响起:“皇上,请再说一遍。”
他冷幽幽的语气听得在场的人都为之窒息,崔颖炎握紧拳头,感觉手心里不断地冒出冷汗。
在怕什么,他才是皇上,皇上何以要怕一个臣子,笑话!
“君无戏言,奕王爷你只能照办!”崔颖炎摆出一副威严模样。
“那臣这个帽子,就还给皇上。”崔墨耀心痛至极,没想到……没想到啊,他们兄弟竟然会走到这一步。他摘下帽子,放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殿门。
崔颖炎呆呆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过痛,有过慌乱,只是没有后悔,有的只是报复后的□□。
他是皇上,他的一句话,可以令一个人活,也可以令一个人死,谁也不能违背!
从宫里回来后,崔墨耀就一直捧着个酒壶喝酒,两坛酒一个时辰就喝光了,就像喝水一般。
韩高听说了早朝上的事,也没敢去阻拦崔墨耀灌醉自己,这事儿无论落到谁头上,都是无法冷静的。
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韩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那股酒味却更浓更烈。
崔墨耀醉坐在桌子下,仍然抱着一壶酒,将侍候的人都赶跑了。
韩高倚在门楣,看着那张如今不得志,郁郁寡欢的俊脸,昔日的豪爽神采仿佛在一下子被夺走了,那个曾经桀骜不驯、骄傲非凡的大将军不再意气风发,有的,只是痛苦和绝望。
孽缘啊!王妃是这样,王爷现在又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错,到底是谁欠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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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湖、荷花、绿柳、青石……白云在天,繁花遍地,琴声幽幽怨怨无尽时,只影向谁去。
傅雅轩的才华,实在是韵儿的意外之外,她会弹许多许多好听的曲子,听是每每听了,心里都酸酸的,让人忍不住掉泪。
每次小姐弹琴,韵儿就站在一旁倾听,总会摘下一片柳叶细细地撕着,恐怕小姐的情绪再不好起来,这棵柳树很快就要秃头了。
这时,门外起了一阵骚动,然后听到有人大喊:“何昭仪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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