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辛苦你了,舒逸!要是可以的话,学校那边看能不能多请几天假。帮我照顾一下帅帅,好吗?”从沙发边上站直起来的汪达旺有些抱歉地看着两眼哭得发红的廖舒逸,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却又在空气中停滞了。他可以随意地宠着上官帅帅,因为她是个需要他安抚的受伤的孩子。可是他跟廖舒逸之间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那样的遥远,根本就无法触摸彼此的存在。
“没事的,达旺局长。其实能在这里陪着帅帅,我挺高兴的。”廖舒逸腼腆一笑,端着手里的小碗在上官帅帅身边坐了下来。
“舒逸姐姐,对不起,我不该……”上官帅帅从沙发坐起来,在舒逸不好意思地低垂下了脑袋。
“呵呵,傻了!来,喝粥!我喂你吧!”廖舒逸淡淡一笑,根本就没有将上官帅帅刚才的故意刁难放在心里。
“我自己来!谢谢你,舒逸姐姐!”上官赶紧接过廖舒逸手中的小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帅帅,我们上班去了!舒逸姐,锅里的骨头汤已经关了小火,记得看火哈!”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的欧阳月儿朝上官帅帅摆了摆手,又向廖舒逸点了点头才朝大门走去。
“嗯!”上官帅帅淡淡地应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欧阳月儿似乎并没有像对廖舒逸那样热情。看着站在汪达旺身边的欧阳月儿,上官帅帅眼里似乎多了一份令人不解的芥蒂。
“我上班去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汪达旺回头看了看沙发上正安静地喝着小米粥的帅帅,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好,慢点开车!”廖舒逸像所有的全职太太那样地将汪达旺和欧阳月儿还有两人身后的李亦致送到大门口才慢慢地掩上房门,走回沙发边安静地看着比她更安静地上官帅帅。
当天马局的吉普车再次冲出虞苑的时候,汪达旺才有些心不在焉地从公文包里面掏出手机。一一查看未接电话,汪达旺才发现原来他这具身体是那么的受人欢迎的。无语地看着十几二十个未接来电,汪达旺才知道到原来上官帅帅说的都是事实并不是单纯地要赶他去上班。
“汪,汪,汪,汪局长,刚才办公室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是……说是萧局长回来了,要召集大家开个会。”李亦致发现汪达旺已经在查看手机的时候才敢开口打扰自己这个最近十分反常的领导。跟在汪达旺身边好几年的李亦致发现原来这个好色的‘狗公’也是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的。特别是汪达旺对着上官帅帅偶偶私语的时候李亦致更觉得有必要对汪达旺进行再学习,免得跟不上领导的变化。
“萧局长回来了?他不是在省委党校学习吗?怎么回来了?结束了吗?”问这些话的时候汪达旺是的的确确不知道萧立冬到底是什么时候去学习又该在什么时候回峒桂市的。
“应该还没有结束。萧局长他……提前回来的。”坐在汪达旺身边的欧阳月儿有些不安地开口说道。对于这个刚刚到天马局报到就被派去省委党校学习的正局长萧立冬,天马局里面似乎有很多人觉得有所顾忌。
“提前回来?嗯,李亦致,还有呢?你怎么回复办公室的?”听到欧阳月儿的有些忐忑的回答,汪达旺略略沉吟了一下就开口询问自己这个十分上道的司机。
“汪,汪,汪,汪局,我告诉办公室说您……说您在市委……”李亦致支吾了一下,再次感觉到吉普车内的空调实在是太高了,高到他一回答汪达旺的话就觉得后背冒汗。当然,冒的都是冷汗。
坐在后排挨着自己女人舒舒服服享受着空调适中温度的汪达旺根本就无法理解李亦致这种十分纠结的痛苦。当一个把自己当做半个主人的司机突然被自己的领导给赶下了车,然后跟着所有的没车一族挤着沙丁鱼罐头似的公交车,最后满身臭汗地回到自己家门口,那种感觉是相当的难受的。那种难受劲儿就像是一个刚刚成功掘了正牌夫人婚姻坟墓的小三儿还没有来得及坐稳个屁股又被另一个后来居上者给掘了墓似的绝望和彷徨。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李亦致却不愿意被人家掘了墓。当然,李亦致心中的这个比喻还是不怎么正确的。毕竟,他和汪达旺还没有达到那种走进爱情坟墓的熟络程度。
“呃……”听到李亦致的回答汪达旺不可置否地回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旺,你说萧局长这个时候回来会不会是因为……”跟汪达旺一样没有怎么关注李亦致表情的欧阳月儿伸出一双白皙的手儿轻轻地牵着汪达旺的大手,一脸凝重地思考着什么却又没有将话说明白。
“嗯!月儿,你中午为帅帅准备了什么汤?”汪达旺把欧阳月儿主动送上门来的手儿包容在自己的掌心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汪达旺已经明明白白地听清楚了欧阳月儿心里的担忧,却没有点破而是将话题转移到对于李亦致来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帅帅身上去。
“哦,我煲了点骨头汤,给帅帅补补钙。”意识到自己差点失言的欧阳月儿有些不好意意思地对汪达旺笑了笑,不再提及刚才的话题。只是即使欧阳月儿不开口,车里的三个人,包括了两只耳朵竖起来偷听后面两人聊天而又要专心开车的李亦致,都十分清楚这个时候萧立冬回来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