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翼德的话就是想要透露这么一个信息,也汪达旺听到的也是这么一个事儿。
“姚院长,你就看着办吧!徐达摩,对吧?呃……你老家应该跟那个什么什么徐志摩没有什么关系吧?没关系,那就对了!那个徐志摩的挥一挥衣袖,就把康桥给丢在英国那里了。你也不会是想着就这么挥一挥衣袖就打发了我吧?”汪达旺终于知道了刚才当着他这个‘被’死亡的前夫的面跟戴师师眉来眼去秋天的菠菜一直送个不停的医生甲原来叫徐达摩。他不由得咧了咧厚厚的嘴唇,朝徐达摩友好地笑了笑。
“这……怎么会呢?汪局长,您开玩笑了!再怎么样,这小徐,这徐达摩,总得向您道歉吧!您说呢?汪局长,您就给个面子我。这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这出门在外的,哪能没有个磕磕碰碰的?反正您现在还好好的,也没有什么损失。对不对?今天这事就算了,都是自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您就别跟这些小的置气好不好?”姚翼德舌灿莲花,就差把死人说到站起来,把活人说得活活气死。这件‘被’死亡的事件立刻就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程度演变成医生甲给汪达旺道个歉就完事了。
按照姚翼德的说法,你汪达旺现在还是活生生地坐在这里跟他讨说法,也没见有什么损失,所以这事就让徐达摩豁达一些,给汪达旺你道个歉啥子的就可以结案了。至于汪达旺差点被两个医院护工推到停尸房之类的后续报告就忽略不计,忽略不计。可以忽略不计的总是要忽略不计的,对不对?难得糊涂嘛!人家郑板桥几百年前就悟透的道理,汪达旺你这样的大人也应该早就参透了嘛!
“道歉就免了,反正我现在也是不缺胳膊缺腿地,好好地坐在这里跟你们说话。又不是在停尸房里来回折腾过,这事就这样了吧!哦……对了,我明天让**社的吴大记者随便过来采访一下。呃……应该怎么说好呢?就照实说好了,对了,这事死亡通知书,顺便给他复印一份吧!嗯,姚院长,你可能不知道吧!这吴大记手里握的可是一杆好笔,这黑的能写得更黑,白的写得更白。当然,要是你想让他把黑的写成白的,白的写成黑的,也是可以的。不过……嗯,姚院长,你应该跟吴大记者打过交道,对吧?嗯,那就好,那就好!就这样说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话说,这莫名其妙地‘被死亡’的滋味还真是不怎么好!忒累人的!”汪达旺淡淡地说着,脸上是波澜不惊的悠闲。直到把姚翼德的老脸说得苍白如雪,直到把医生甲徐达摩说到双脚直颤抖,汪达旺才悠悠地从属于姚翼德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他还不忘顺手扬了扬一直在手中把玩着的死亡通知书。在姚翼德和徐达摩两人面前来了一个十分漂亮的转身,汪达旺华丽丽地朝院长办公室慢慢地踱了过去。
汪达旺的话音刚落,一直跟在身边的上官思思不由得啪啪地鼓起掌来。这巴掌声把精神集中着对付姚翼德和徐达摩两人的汪达旺吓了一跳,差点就张嘴要骂娘。转念一想,这鼓掌的人可是清冷艳丽的上官思思,就算是被吓死也值了。好在能听到巴掌声的只有他和靠在窗边懒得动弹的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要不姚翼德和徐达摩可能需要两张死亡通知书了。
“这……汪局长,这……就不怎么好了!这事是我们院方的不对,可是这……您本人的身体也是有些问题的。刚才,您也听到了徐医生也说过了,您当时的的确确是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所有的一切的生命特征都没有了。所以,所以……这您也是要负上一部分责任的!要不,您看……”姚翼德上前一步,赶紧拽住汪达旺的衣袖,免得人家真的甩手而去,他拦也拦不住就麻烦大了。
“是吗?那你说说看,我这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又该怎么解释?你还是好好给我说道说道吧!免得到时候在人家大记者面前难解释,要是想让人家把黑的写成白的,那可是一个很大的代价!姚院长,难道你这么快就贵人忘事了吗?”话说,这原本窝囊胆小的江志雄自从上了汪达旺的身体之后这胆子也不小了,口齿也伶俐多了,连话也说得一套一套的。三言两语就把刚才姚翼德说得后背冷汗直流,他本来还指望趁着刚刚‘被死亡’的汪达旺头脑比较浑浊的时候把这个患者像其他那些病人那样稀里糊涂地打发了。没想到他的算盘精,人家汪达旺的算盘比他更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