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的软了软,都想再开口骂他几句,嘲讽他几句的,可嘴巴张了张,却谁都没有再骂说些什么。
欧阳诺看看两位没有再出恶言的好友,对他淡淡的一笑,“李轩浩,你放心吧,你不说,我们也会的。”
他这么说,他也就放心了许多,这才慢慢的转过身,微低着头,围紧夏草给自己织的那条纯白色围巾,在寒冷的风中孤寂的慢慢走远。
看着他孤寂走远的背影,欧阳诺三人的心里,好像并没有觉得畅快,相反,看到他那样走远的背影,各自的心头,好像还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同情感。
“我们进屋好好商量怎么寻找带走夏草的人吧。”待李轩浩的背影走得比较远的时候,欧阳诺率先转身,一边严肃的说,一边往屋里走去。
“嗯。”
莫迷和江瀚同时点头,收回隐隐带着同qing色彩的视线,很快的跟着进屋。
…
异国他乡……
“呵呵呵,梦梦,你辛苦了,生了个大胖小子。”莫齐抱着一个胖乎乎的男婴,对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隐含泪光的高兴说。
病床上的女人,正是顾梦梦,由于刚生了小孩的原因,精致美丽的脸上还显得有些疲惫,不过看到自己努力生下来的儿子,再疲惫,心里也觉得欣慰,“呵呵,他长得像我吗?”她笑着问。
莫齐仔仔细细的看看小婴儿的脸,眉头紧皱的摇摇头,“不像,一点也不想你,长得倒是十分的像我。”
“呵呵,胡说。”
“真的,要不你自己看。”莫齐边说,边将小婴儿抱到她的怀抱里。
顾梦梦看到小孩子胖嘟嘟的脸了,确实如莫齐所说,他长得一点也不像自己,当然,他长得更不像他莫齐,他们两个毫无血缘关系,怎么会像呢。
那么,自己的这个儿子,长得像谁呢?
这一点,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看到儿子第一眼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小孩长得像谁了,像他,那个为了报复欧阳诺,为了夺回他王位,曾经用卑劣的手段占有自己,对自己无所不用其极的男人。
想起这些事,她是真是真的很恨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时间久了,偶尔想起他,又不怎么恨他了,有时候想起他的某些坏,想起他那次专门跑到xx国来见自己,在那个迷宫一样的巷子打退几个想欺负自己的色狼时,被他残忍伤害的心,还会偷偷的想他,甚至念他。
她清楚,她明白,这样一个伤害自己,用强暴的方式占有自己的男人是不值得自己爱的。
她一遍遍的警告自己,不能爱上他,不能,如果爱上了他的话,就好比自己爱上了一个强奸犯,那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让人啼笑皆非。
她,绝对不想要这样,可是看着自己怀抱里的儿子,发觉儿子的眼睛长得像他,鼻子长得像他,连嘴巴也长得像他时,她的那颗心,却不听使唤了起来,莫名其妙的会很想他……欧阳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冒着那么多的流言蜚语生下你的孩子。呵呵,你也一定想不到吧,这一段时间,你一直忙着夺回你王位的事,肯定已经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想着想着,她会哭,美丽的眼睛,变得伤感,眼眶里,全是别人看不懂的眼泪……欧阳景,我不要爱你,你真的很坏,很可恶,即使我给你生下了儿子,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的,你爱你的王位,你就去争夺吧,从今天起,你的任何事,都和我无关,我要和我的儿子好好的生活。
“梦梦,怎么哭了?”莫齐看到她渐渐流下眼角的眼泪,好心疼,一边柔声的问,一边赶忙的抬起手来,轻柔的擦掉她的那些眼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忍一忍,我这就去叫医生……”
“呵呵呵,莫齐,我是高兴得哭了。”她赶忙的拉住他,流着泪的笑着说,“儿子这么的健康,你对我又这么的好,我觉得我好幸福。”
“呵呵呵,是吗?”听她这样说,莫齐心里也高兴,很深情的看着她的脸,“梦梦,这样你就觉得好幸福了呀?呵呵,我还想让你更幸福呢。”
她当然懂他的意思,也懂他的心,听护士说自己在产房生小孩时,他在产房外坐立不安,急得满头大汗,比在产房里生小孩的人还要紧张时,她的心忽然坚定的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爱很爱自己,是值得自己嫁的唯一一个男人。
深深的想了一会,她决定不再犹豫、不再害怕踏往幸福的路了,看着他英俊又赋有男人味的脸,脸蛋微红的说:“莫齐,你……可以再向我求一次婚吗?”
莫齐愣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两只好看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过了好几秒才又小心又紧张的问,“梦梦,你、你刚才说什么?”
她笑笑,脸,又红上了一分,显得格外的美丽,“我说,你……可以再向我求一次婚吗。”
“呵呵呵,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呵呵呵呵……。”这次,莫齐绝对不会怀疑自己听错,心里喜悦极了,也激动极了,带着一脸灿笑的连连的点头,“呵呵哈哈……别说一次了,就算你要我求一百次一千次的婚,我也愿意啊,呵呵……”说着,立马就跪在地上,拿出兜里的钻戒,满载真心的看着她,“梦梦,你愿意嫁给我,做我莫齐的妻子吗?”
此时此刻,顾梦梦的心里,也很激动,点点头,忍不住的流下一滴泪,有些哽咽的说:“莫齐,我……愿意做你的妻子。”说完,缓缓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来。
“呵呵呵,梦梦……”这个时候,莫齐的眼睛也湿了湿,将手中的戒指坚定不移的戴在她的右手上,随即站起身,将她和小宝贝幸福的抱在一起。
…
东方雪夜离开他母亲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一张精致绝美的脸,红肿得厉害,低着头的回到自己的卧室,无神的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可日落的美景,对他来说,只是徒增苍凉。
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就像一个封闭着心的少年,没人能够走进他的心里,探知他忧伤的秘密。
不一会,管家刘伯走进了他的房间,拿着药膏走到他的身边,看到他非常红肿的脸,很心疼的说:“少爷,擦些药膏吧,擦了药膏会好得快点。”
他很不想看到刘伯心疼自己、同情自己的表情,这样的表情,让他觉得厌恶和恶心,闭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清幽幽摇摇头,“不了,去把我的面具拿来。”
“好的。”刘伯点点头,将药膏放在他旁边的地上,这才转身回屋,将他挂在墙上的白色面具拿到他手中。
“刘伯,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他拿着面具,还是闭着眼睛的说。
刘伯是看着他长大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实在不放心,“少爷,你还没有用晚餐呢,我去把晚餐给你端到房间里来吧。”
“不用,我一点也不饿。”
他这样说,刘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那少爷,你好好休息,我就退下不打扰你了。”说完,暗暗叹口气,摇着头的离开。
刘伯走了好一会了,东方雪夜才慢慢的睁开那双好看的,但是却有着无尽忧伤的眼睛,看看快要落到山背后的太阳,眼神忽然的变冷变狠,戴上那白得吓人的面具,不紧不慢的拿出一部全世界最为高端的手机,然后拨通一个他并不熟悉的号码……
…
皇宫中一间偌大豪华的房间里,坐着四个男人,这四个男人,不仅个个都长相非凡,还有着相当不凡的气质,而且还各有各的特色。
他们是谁呢?他们分别是欧阳诺,莫迷,江瀚,以及欧阳景。
这间房间,正是欧阳景在皇宫里的房间,作为主人的他,一个人就坐了一张沙发,边上,还站着他的左膀右臂大山和阿远,两人充当着他的保镖。
欧阳诺、莫迷、江瀚三人的关系是特别的,非同一般,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同仇敌忾,这个时候,他们当然也不例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用相同的眼神充满愤恨之意的看着对面的欧阳景。
“呃,你们三个能不能不要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欧阳景对上他们的眼睛,摸摸额头,头疼般的问道,“你们三个用这样的眼神看了我一两个小时了,眼睛就不累吗?”
“欧阳景,你***别把话题扯开。”江瀚用力的拍拍中间的茶几,眼睛一瞪一恨的说道。
“你快点告诉我们,到底是你的什么仇人带走夏草的?”莫迷紧接着的问,盯着他的那双凤眼里,更加的恨意浓浓。
欧阳景蹙蹙眉,耸耸肩,“你们的态度这样的不友好,搞得我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有些懊恼的说完,翘起二郎腿优雅又帅气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
“殿下。”一旁的阿远立即拿出打火机,弯下身的给他点上。
看到他如此悠然自得、如此享受的模样,莫迷和江瀚肺都要气炸了。
就在他们两人忍无可忍,欲起身和他干架时,坐在中间的欧阳诺立马不动声色的阻止他们,看着欧阳景欠揍的嘴脸,严肃镇静的说:“哥哥,你好好的想想,这些年,你在外面到底得罪了哪些人,想清楚了就马上的列个表出来,我们立即逐一排查。”
听了这话,欧阳景觉得有些好笑,优雅的吸口香烟,扬起嘴角的笑着问:“呵呵呵,弟弟,你觉得我是一个很容易和人结仇的人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带走夏草的人,确实是冲着你来的,我不得不这样想。”欧阳诺很有理的严肃道。“为了早点救出夏草,请你务必配合。”
其实,他欧阳景也不是一个混不讲理的人,他的这些话,他多多少少的听进了耳朵里,好好的想了想,认真道:“我真没有得罪什么人,若非要说有的话,那也就是飞鹰帮的几个老不死的老顽固了。”
“他们分别是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他话音一落,江瀚和莫迷立即异口同声的急声问道。
“他们现在在天堂,四年前,已经被我派人杀了。”欧阳景望望窗外的天,不以为然的说道。“不信你们问阿远。”
“三位,殿下没说谎,那几个总是和殿下作对的老顽固四年前是被我亲自杀的。”阿远面色冰冷的肯定说。说的到表。
他欧阳景是个狠角色,杀几个不服从他的老东西,对他来说简单正常得很,江瀚和莫迷,以及欧阳诺自然不会多费时间的去怀疑此事。
“那他们的儿女呢?”沉思一会,欧阳诺有些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