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刚才的动作,很想抢匪。”对的她听。
夏草皱紧眉,“呃……”不计较他说自己像抢匪,只计较他亲密叫自己的称呼,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瞪他,“我说,你的记性,是被阿猫阿狗吃了吗?我不要你叫我草啊。”
“哦。”他恍然大悟,难得的自嘲的笑笑,“对不起,我……好像总是记不住,每一次,都情不自禁的这样叫你。”
情不自禁?
听到这个词,夏草真觉得好笑,看着他在月光下越发俊雅的脸,迷蒙的怒问:“当初你和你的那两位朋友把我送进牢,你在牢里强暴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不自禁吗?”
“……”欧阳诺顿时哑然。
其实,在她自己血淋淋的说出那次的残忍事件时,他是很想对她真诚的说声对不起的,可对上她如烟似雨的、有着绵长忧伤的眼神时,他却没有勇气说出口,唯恐即使是说出,也会说得让她的心更加的支离破碎。
“你们三个,是世界上最最可恶的人,不管你们穿得多么的衣冠楚楚,你们三个,站在我面前,永远都是罪人。”夏草打开话匣子,继续悲愤的、不卑不亢地指控,“尤其是你,你不仅愧对象征公平公正的最高审判长的职位,更愧对皇太子的高贵身份。”
欧阳诺还是没有话辩解,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幽幽发现,自己高傲又自信的心,在她的面前一点一滴的沉淀了,真怕自己,在她的面前,永远都不会耀眼。
夏草有些疑惑他的沉默不语,在自己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止住了话,恨恨的看看他,拿紧那部属于自己的粉色手机,决裂般的转身。
“我送你回家。”在她转身那秒,他终于打破了自己莫名的沉默,极有绅士风度的说。
听到此话,夏草顿了身,也回来头,看着他何时何地都完美无瑕的俊儒五官,扬扬嘴角,清晰的嘲讽笑道:“皇太子殿下,在我面前,你就不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了,你和你的两个的朋友是什么样的龌龊嘴脸,你我都知道,都清楚。”
“呃……”他幽幽叹息,深邃迷人的眼,暗含忧伤的轻轻眨眨,紧睨她的脸,阴郁的柔问:“你……非要这样的咄咄逼人吗?”
“咄咄逼人的,是我吗?”她绝对不承认的反问,脑海再次浮现那些残忍画面,眼睛,无法控制的撕掉,眼泪当着他的面,毫无顾虑顺着眼角不断的往下掉,“咄咄逼人的,是你和你的两个狐朋狗友。是你们,让我的世界都停了电,让我的世界,白雪满天。每每想起你们对我的那些凌虐,我的心,就刺痛得流出血。你们,反思过对我的这些残忍吗?”
“……”欧阳诺再度无语。
看着她掉下的泪,他会觉得心慌意乱,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在弥漫,感觉需要夜色来帮忙伪装。
他此时的沉默,对夏草来说,最好不过了,吸吸鼻子,擦干泪,转过身潇洒的走。
看到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欧阳诺急了,把自己谋定而后动做事原则,都抛掉,箭步上前,带着俯冲的力量,从后用力的抱紧她,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歉意毫不犹豫的说:“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相信我,我……已经在反思了。”
夏草的泪,再次涌出,就在他抱住自己,跟自己说对不起,说他已经在反思的时候。
这个时候,她觉得,他口里的对不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听了,自己受过伤痛的身心,再也好不过来,曾经流成河的泪,也再也收不回来。沉默数秒,竭力的挣扎起被他紧紧拥抱住的身子,“放开我……”
他毫不犹豫的摇头,审判长的理智,没了,皇太子欧阳诺的理智,也没了。此时此刻,,他就想抱着她,不要她哭泣,记住她的美丽容颜,度过每个漫长的黑夜。
“呃……放开……”夏草气极了,掉着泪,声嘶力竭的大喝,“欧阳诺,你刚才说的对不起,你刚才说的反思,都是空话吗?快放开我……”
他觉得心口发闷,“我……呃……”理智倏忽一闪,抱着她的手,才不情愿的微微松开。
夏草气得胸口起伏,“呃。”在他松开手的瞬间迅速回过身,脸色铁青的恨着他,“欧阳诺,我真想给你一记耳光。”
欧阳诺的脸上,含着似有所无的伤感,紧睨她的盛怒的小脸,微微的扬扬唇,无所谓的说:“你如果真这样想,就这样做吧。”
“好啊。”夏草巴不得,立即扬起手。
欧阳诺面不改色,两只透着不自知的、若起若浮的深情的迷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这样莫名其妙的迷蒙眼神,她竟然心软,下不了手了,在他脸侧高高扬起的手,微微动了动,最终犹豫的垂在身侧。
“为什么下不了手?”他看到她放下的手,带着某种不明的希冀,睨着她的脸温柔的问。“为什么……要对伤害过你的我,心软?”
“因为……我不屑。”她对上他的眼眸,肆无忌惮的回答,“打你,会脏了我的手。”
听了此话,他的心,立即泛起一丝丝难受的痛觉,“是吗?呵呵……”自我嘲讽的笑笑,借着不知何时清凉许多的月光打量她脱俗动人的脸,猛的抱住她,迅速俯下头,狂野又温柔的强吻她充满无尽诱惑的红唇……。
“呃……唔……”夏草惊怔至极,很快,恐慌与无措,汹涌而来,又让她想起被他和莫迷,以及江瀚无情侵犯的事实,拼命的哭着挣扎,“唔……呜呜……呃……”
欧阳诺继续毫不怠倦的吻着她的唇,以及她掉在嘴角的带着咸味的泪水,她越是挣扎,他的两手就抱得越是牢固。
不远处,也有着一棵在夜色下显得茂盛的大树,树干旁,微有些醒目的站着一抹完美的白色身影。
他,是莫迷,好像在他抱住她,跟她真心实意的说对不起,说反思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