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驾齐驱的完美背影怨恨的看去。
忽然,她注意到了江瀚和莫迷手上的枕头尸体,心中百味杂陈的恶气顿如火山爆发,忙放下浇花的水壶朝他们怒气冲冲的狂追过去,“你们三个混蛋,都给我站住……把我的枕头还给我……”
闻声,三个男人都停下了脚步,默契的同时转过身,用一种无法言说的奥妙眼神看着追上来的她。
“你跑得这么急,是想挽留我们,在你家吃我们从来没有吃过的南瓜稀饭吗?”待她跑近后,江瀚看着气喘呼呼的她,隐含笑意的纳闷问。
夏草瞪他,“你想得美。”气气说完,看看他和莫迷手上的枕头尸体,忍着怒气极致鄙视的说:“你们从小到大的品行,都不及格吧,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不知感恩就罢了,没想走的时候,还要带走我家的东西。”
莫迷看看欧阳诺,再看看江瀚,不明所以的眨巴一下秒杀万千少女的电眼,不解的笑问:“怎么把我们说成的小偷了?呃,我们到底带走你家的什么了?你的心吗?”
“呃,你……你……”夏草气得结巴,“你们带走了我的枕头。”恼怒说着,箭步上前,颇为蛮横的去拽他夹抱在腋下的枕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样过分的男人啊?呃,撕裂我的枕头不说,还要带走我的枕头尸体,我绝对不允许……”
看到她撒泼似地举止,三个男人都愣了。
愣了好几秒后,莫迷才回神过来,顿时蹙高俊秀的眉,紧拽住枕头,耐心的劝解,“别抢别拽啊,再抢再拽,这个枕头就粉碎了。”
夏草置若罔闻,继续用力的拽,“粉碎就粉碎,我宁愿自己粉碎它,也不愿你们来粉碎它。”不知道怎么的,说到这句话,想到某些事,她就觉得浑身都难受,力气突然没有了,松开手,无力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腿,将头埋在膝盖处,双肩微微颤动的默默流眼泪。
看到她这样脆弱的模样,三个男人的俊脸上都不容置疑的闪现出阴郁的色彩来。
莫迷第一次觉得是自己不对,忙蹲下身,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握住她瘦削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柔声问:“草,怎么了?”
“呜呜……”夏草浅浅哭出声,在他的手碰触到自己的时候,肩膀厉害颤抖一下,随即用力的的挥掉他的手,继续抱着自己的膝盖独自哭泣,“呜呜……”
她的哭声,似乎听得他们有点心如刀绞了。
“草……”
“草……”
欧阳诺和江瀚忽然不约而同的亲密叫着她,走近她半步,同时蹲在她的两侧。
“草,你想哭就哭吧。”欧阳诺在她的旁边,真诚的轻声安慰道。
江瀚不懂得如何安慰,在旁焦急的皱紧浓眉。
“你心里有不痛快,可以大声地说出来啊。”莫迷不再触碰她了,改用那张极会说话的嘴巴软言细语的安慰,“草,我们会倾听的。”
“草……”
“……”
这个时候,真的好奇怪,哭着的她好像成了他们的太阳,他们三个,就蹲在她的身边,围着她转了。
夏草讨厌他们的声音,讨厌他们的靠近……
他们的所有,她似乎都讨厌,忽然抬起花花的泪脸,悲苦的看着他们三个,哀思如潮的哽咽的大喝,“滚开,滚开,你、你们离开我远点,有多远滚多远……知道吗?你们三个是、是禽兽,你们身上,有罪,有罪……”
“草……”三人默契十足的同声唤她。
“不许叫我草。”她立即激动的大叫,用仇恨的目光分别看他们一眼,“你们三个,没资格这样叫我,是你们,毁坏了我爱情,我的人生……我……恨你们……永远都恨你们……”沙哑悲痛的吼说完,她迅速撑起身,掉着泪朝着家的方向快速的奔跑。
这一刻,听到她决绝的说出永远恨他们的话,看到她决绝转身逃开的背影,三人难得的都无话可说了,各有俊色的三张脸上,多了丝莫名的忧愁,也多了丝莫名的焦虑和疑惑。
待看不到她的背影后,三人才相续地站起身。
“这个要还给她吗?”莫迷看看他俩,微微举举手上的的枕头,拿不定主意的问。
江瀚想了想,皱皱浓浓的剑眉,看看自己手中的半边枕头,便看着她家的方向少有的正声道:“还给她吧。她好像很在乎这个枕头。”
听了,莫迷有点无奈的扬扬一边的嘴角,“那……我们就去还给她吧。”说完,拿着那半边枕头,率先走在前。
江瀚随之跟上。
欧阳诺双手插兜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手上被撕裂的枕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在他们走出五六步的时候,严肃地说道:“瀚,迷,回来吧,她这个时候,不会想见到你们,也不会想要回被你们撕裂的枕头的。”
闻听他的话,江瀚停下了步子,莫迷也顿下了身,纷纷侧过身,犹豫的看着他。
“还给她一个被撕裂的、已经没有用的枕头没有任何意义。”他看着他们手上的枕头尸体,就事论事的继续说,“你们要是真想还她枕头,就拿出诚意,还给她一个一模一样的新枕头吧。”有似样乎。
两人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呵呵……”相视笑笑,都朝他竖竖大拇指,抱着那枕头尸体走向他。
“诺,还是你心思细腻。”莫迷走后,拍拍他的肩膀,由衷的含笑称赞,“你要是用这样的心思去追求女人,我想,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你的。”
江瀚不知在何时点燃了一只香烟,又酷又帅的吐出一口烟雾,看向近乎完美的欧阳诺,冷冷的扯扯嘴角,肯定的说:“夏草一定会拒绝。”
“哦……”莫迷又一次的恍然大悟,微微扬唇,对默不作声的欧阳诺抱歉的耸耸肩。“诺,我也这样认为。”
欧阳诺但笑不语,看一眼夏草的家,想起她笔记本的那篇日记,带着不易察觉的忧郁,静默的转身离开……草,心思细腻的我,冷漠无情的我,被你称做禽兽,说良心被狗吃了的我,会在有一天,走进你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