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萧景宸不是刚刚做了锦王么,哪里会有空来应战,况且有燕未勒在,云焕他不可能会弃人家常胜将军不用,派个外行来跟我们对打吧。”皇帝可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一味意气用事,因为七音而打压燕家。
“燕未勒为人傲气,又顶着个战无不胜的名头,自然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这等目中无人的,哪里会有这样深的心思,用阵术来对付我们。”况且以前也没有听说过燕未勒会奇门遁甲之术啊!
“听哥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太符合燕未勒那臭屁的性格,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再进攻可要动筋伤骨了。”
看到死伤这么多人,云雷终究是有点心软,他以前虽是蛮横野蛮惯了,但也没有伤及他人性命,短短数月,跟云项,风里来雨里去的征战破城,看到那些血流成河,白骨堆砌,流离失散的百姓,他无可遏止心中那股沉闷压抑的情绪。
“先按兵不动,等等洛奇渊的消息,要真是萧景宸……你说……”说到这个萧景宸,他又开始犯愁了,光是看在他送绿芙给他的份上,这就是一份天大的人情,要是真的兵戎相见,还真是不好下手。
“哥是因为绿芙嫂子为难吧。”
整日与云项伍,还不清楚他的心思?
若说以前云项流连于美人堆里,处处留情,却从不动情,典型的花花大少,而现在的云项,俨然成了一痴情种,是恨不得挖空心思来逗绿芙一笑。
可惜这美人整日就是愁眉不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不在云项身上,不过是对她家主子尽忠,才甘愿委身于云项。
云项叹了声气,“这战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萧景宸可不是泛泛之辈,连楼老也对他忌惮不已,可见这人的心思有多深,竟然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间,才多久就坐上了锦王的位子?你难道就相信传闻,那萧仁诚真是因病暴毙?”
“哥是说他弑父夺位?!”云雷顿了顿,显得有些惊恐,心内根本无法将这大逆不道的行为,与萧景宸那股超然脱尘的气质溶为一体。
“不然你凭什么萧景宸能坐上这位子。”云项拍拍云雷的肩膀,“你我还算幸运,自幼就得自己父王宠爱,萧景宸可是庶出,双脚被废还被立为世子,怕就是为了防云焕那招。”
“这萧仁诚也真够毒的,左右都是他儿子,咋差这么多。”
“听说萧仁诚最宠爱的萧穆河也在那天死了,说是江湖中人所为,你不觉得这件事很是蹊跷么。”
“难道……”云雷说不出来了,他们淇国宫内,各位姨娘也是勾心斗角,但是兄弟间却还没到手足相残的地步,眼下听到,心中五味杂陈,顿感自己跟云项,能在这冷血无情的皇室家族中建立的兄弟情是多么地难能可贵。
“杀伐果决,冷情冷心,这样的人,我们永远也猜不透。”
可是越琢磨不透,就愈加找不到敌方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