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将自己关在密室中练习此功。那帝王术着实了得,开始不到三月,只不过修练了第一层,我爹的功夫便精进了三成有余。可是半年以后就出了事情,先是食不知味,后是连嗅觉也没了,发展到今年年初,眼睛和耳朵也出现了问题,更可怕的是还不停地想…想要女人……”
乐喜欢“噗”的一下将口中之茶全部喷了出来,恹恹道:“你抓我……该不是……为了给你爹……”她抹掉嘴边的茶液,很是正经说:“我觉得此事甚为不妥,我是喜欢美男不错,可我喜欢的是鲜嫩多汁的青葱少年,我与你爹的年纪实在相差太远,鸿沟太多,就会难以沟通。这个沟通出现了问题,生活上也会格格不入。还有,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突然蹦出个你这么大的儿子来。”
闻人秀错愕地张大了嘴,欲哭无泪,好半晌回了神,越觉越不对劲,敢情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后娘。他暗自捏紧了拳头,自牙缝中嘣出了一句:“皇上,皇宫里一向礼数森严,前任的皇上可有教过你在别人说话之时,千万不可轻易打断别人的话!”
这话语中饱含了嘲讽之意,莫朗夕不自主地拧紧了眉峰。
可乐喜欢的思维与旁人不同,只见她呵呵一笑,颇为老实说:“嗯,我娘太忙,没空教我。”
闻人秀冷笑:“有娘生,没娘养。”
乐喜欢呆了片刻,还是笑道:“你娘在你出生之时就已过世,我娘自我出生就未教过我。那我与你岂不是同命相怜,都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可怜孩子。”
闻人秀一向觉得自己不是愚笨之人,他自诩为英明,可为何碰上乐喜欢,便屡屡失招。
这叫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还叫什么,阴沟翻船。
闻人秀隐隐觉得稍一不留神,就给自己下了个套子,作茧自缚,想要翻身就是难上加难了。
他在心里哀哀叹息一声,下意识地往右边挪了挪屁股,想要离乐喜欢远一点,再远一点。
贺天姿觉得颇为有趣,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打趣说:“秀哥儿,你脸色不好。”
闻人秀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瞪她一眼:“你唬鬼呢!”
莫朗夕敲了敲桌子,适时道:“无碍,就接着讲。”
闻人秀怔了须臾,转回了正题:“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有黑衣人夜闯遗月宫,什么都未偷,只留下了一张字条,内容是一张药方。那药方就是极为普通的通筋活气之药,只是那药引却极其难得。”他顿了片刻,极为不情愿将头转向乐喜欢,说:“药引是当今天女的鲜血。”
乐喜欢忽觉脊背发凉,这可比做人后妈还要疯狂许多,她忍不住抖了一抖,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活色生香的祭祀场景。说不定,再等个几天,她也就是活祭时猪、牛、羊的待遇了。
还不待乐喜欢作出反应,莫朗夕噌一下弹了起来,猛地拍桌喝道:“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