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欢喻眨巴眨巴眼睛,冲着乐喜欢咧嘴一笑,转身跑了出去。
“莫朗夕,你听我说,那些真不是我教的。我吧!确实坏毛病挺多,老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醒了以后又无意间说溜了嘴,他就学会了。”乐欢喻刚走,乐喜欢就急急的解释着,一股脑的将所有过错都推在了她儿子的聪明脑袋上。
莫朗夕不声响,一只手轻轻穿过她的脸颊,一直延伸到她的耳际,揉揉摸摸了半天,才幽幽道:“若不是因为这张脸,我真的很难相信你就是乐喜欢。”
乐喜欢想说,她真不是以前的乐喜欢,虽然她也叫乐喜欢,名字没有变,但人却早已不是那个人。可是话到了嘴边忍了忍,又咽回了肚子里。
莫朗夕抽回了手,在枕边摸索了一阵,捧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制小盒子,递给了乐喜欢,“这个就算是我送你的决绝礼物。”
乐喜欢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自动屏蔽,屏蔽掉所有她不想要的,独留下自己喜欢的。此时,她自动屏蔽掉了“决绝”,独留下了“礼物”。
她掂量掂量手中的木盒,心想:这可是莫朗夕送她的礼物,会是什么东西呢?朱钗?耳环?玉佩?难不成是戒指?讨厌,人家还没有心理准备呢!
她迫不及待地掀开了盖子,只见里头整整齐齐地躺着一叠木制的塔罗牌。
对,就是塔罗牌没错儿。
薄薄的胡桃木上不知是用什么染料,勾勒出栩栩如生形态各异的塔罗牌牌面。
乐喜欢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
莫朗夕淡淡笑笑,“过目不忘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方法得当,喻儿的记忆方法便是由我教授。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从此,我们两不相……”
这时,乐喜欢突然凑了过来,轻轻的琢了一下他的唇瓣,而后迅速移开。
她一脸的欢喜雀跃,兴奋的像个孩子,“谢谢你,莫朗夕,我真是太爱你了。”
莫朗夕顿时呆若木鸡,生生的咽回了原本要说的最后一个字。他废了多大的力气,终于鼓足了勇气,他只想说,从此他们两不相——欠。
他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唇瓣,苦笑不已,也许这一句话,他再也没有办法说的出口。
据萧山交待,此次莫朗夕染上风寒,就是为了连夜赶制“塔罗牌”。
这让乐喜欢的小心肝,激动的怦怦乱跳,更加的殷勤了起来。忙前跑后的不说,甚至连自己家也不回了,日日夜夜守在莫朗夕的身边。
可是对她来说,不幸的时刻还是到来了。两天以后,莫朗夕的病已痊愈。这就意味着,她再也没有理由赖在他的身边。
于是乎,被下了逐客令的乐喜欢牵着乐欢喻,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宰相府。
可是她刚回了自家的宅院,就又想起了什么,扔下乐欢喻塞给了花美美,兴冲冲地又往宰相府“跑”去。不过,现在乐喜欢的“跑”也就相当于常人的走,就这个速度还是她日夜勤加锻炼的结果。